好在不相爱,心却莫名酸涩。
抓住慕容远的手腕,转身离开。
目睹魏宸出轨,似乎早在她意料之中,一如往常的沉静安然,仿佛房间内**的两个人原本就与她无关。
慕容远有些沉不住气了:“我真的怀疑魏宸是你未婚夫吗?你都不想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吗?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他。”
“你也知道只是未婚夫而已啊,何况舞会上你亲耳听到的,那位林大小姐才是魏宸妈妈属意的儿媳妇,而我,”微微仰头,眨眨眼间,冷清的声音:“我不过是魏宸吃腻鲍鱼后的青菜而已。”
月上枝头,夜深人静,此时的东海市褪去了白昼的繁华,清静如水,慕容远跟在她的身后,月色将本就纤弱的身影拉的越发长了。
夏末秋初,夜凉如水。
慕容远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倒行,凝视长长的低垂的眼睫毛,探索地问:“你不爱魏宸。”
莞尔一笑,清丽的声音仿若来自天际:“爱?这个字对我而言是一件奢侈品。”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见喜欢的人,说不定,”略略停顿:“说不定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的。”慕容远眨眨那双不大却很迷人的眼睛。
她没有心思和他开玩笑,默然前行。
“你不用担心你嫂子,你只要说出慕容远的名字,我相信她不会再为难你的,还有邱新良,他也不会再找你麻烦的。”慕容远是个很会猜心的人,一下子料中了她的心事。
停住脚步,脱下披在肩上价值不菲的外套递过去:“谢谢你陪我这么久,不管你今天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会嫁给魏宸的,再见。”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最好再也不要相见。
对于慕容远的好意,她既不感谢也不感兴趣,自幼看多了世态炎凉,她深知自己以后的生活不会因为慕容远三个字有什么改变。
魏宸依然是她目前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她的冷漠让慕容远多少有些难堪,他叉着腰侧头凝视单薄倔强的背影,负气转身,街头偶尔醉酒的男人们打着口哨踉跄而过。
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她,轻叹一声默默跟在她后面。
她没有回家,蜷缩在酒店门口的角落,大眼睛盯着酒店门口,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等魏宸出来吗?
出来又能怎么样?真的质问他吗?
既然不相爱,何必如此难过,抹一把脸上的泪,笑了。
“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慕容远拽起她,含笑的小脸在夜色下泛着青瓷般的光芒,泪却如珠,人不醉人人自醉。
灼热的呼吸落在小脸上,泪珠落在舌尖,淡淡的咸涩,如他此时此刻的心情,轻声呢喃:“夏娃,不要为别人难过流泪。”
恍然惊醒的她伸出手,却被慕容远抓住手腕:“你该打的不是我!而是里面那个负心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件事?难道只是为了告诉我,我就是尘土一样的人,只配躲在那间发霉的仓房里苟活吗?!”再也不想忍耐,再也不想伪装坚强,愤怒的大眼盯着慕容远,声声逼问,泪流满面。
“夏娃,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你看清魏宸的真面目。”心揪在一起,生疼。
“你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再跟着我!”她疯了似的嘶吼,倒退而行,大眼中满是伤害,片刻,她转身拼命地跑向夜色。
慕容远呆立在原地,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站着的人。
一声冷笑:“她不是你以往认识的那些女人,我劝你还是少浪费感情的好。”
南若勋棱角分明的脸上永远一个表情——冷。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简洛了?还是舅舅只对我的女人感兴趣!”慕容远永远不会原谅南若勋。
俊脸阴沉,声音如夜色冰冷:“我再和你说一遍,简洛的事情不是我的错!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想怎么样,随便你!”
“和我回家!”南若勋突然发难,一把攥住慕容远的手腕。
“家?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从小到大,我妈妈只在乎你这个弟弟,什么时候在乎过我这个儿子?!”慕容远没有挣脱,瞪着与自己年龄相仿的舅舅。
南若勋沉默了,他清楚,外甥说的都对,他与他相差五岁,自幼没有母亲的他特别依赖自己的姐姐,而姐姐似乎也更喜欢他这个弟弟,因而经常忽略了自己的儿子。
他想补偿这个外甥,两个人的青春也的确如挚友兄弟一般,谁想造化弄人,长大后的他们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子,终为了对方彼此放弃了自己的感情,从此天涯海角音信两绝,若不是前些日子父亲病重,他还在英国,而慕容远也应该在新加坡。
“阿远,”南若勋还是喜欢这样叫他。
有些疙瘩一时间是解不开的,眼下最重要的是让他回家,他不能看着姐姐想儿子想的吃不下睡不着。
“阿远,你喜欢那个叫夏娃的姑娘吗?”
不回答也是一种承认。
“可是,如果夏娃知道你就是借给她三哥高利贷的人,就是那个逼她在人前tuō_guāng衣服的混蛋,你说她会怎么想你怎么看你?她还会喜欢你吗?”南若勋邪魅一笑,盯着外甥。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要干什么?”慕容远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
“不管我是怎么样知道的,如果你想让我为你保密,我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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