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嗦。”小少爷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说得跟我还稀罕跟你噜嗦似的。”药老年纪也挺大的了,孙子都上高中了,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恃才傲物,人又有本事,到老了更是宝,在家里在外面都是被人捧着抬着的,就是来李家常受瞿泽时的气,一听人还嫌他噜嗦,不由赌气地说了一句。
“不稀罕就别张口。”有个老王八没完没了地管束着他就算了,再来个连他床上的事都门儿清的老头子跟他噜里八嗦,瞿泽时真是杀人的心都有。
还让不让他有点私人空间了?
说着他就扭过了头,不想看那张老脸。
药老也是恨恨地哼了一声,狠狠地别过了头。
两人平时本来就不对盘,没事情发生还能装模作样坐一会,现在吵起来了,相互嫌弃着。
管家见状,也没说话,放下茶就走了。
药老这个人,有好茶就行了,能坐得住。
不过没一会,管家又拿了瞿泽时的手机走了过来。
瞿泽时正试图打个盹,见管家蹲下跟他说是他大哥打电话来了,他打了个小哈欠拿过了手机,给他哥打了过去。
管家没走,瞿泽时纡尊降贵用他没坏的这边脚踹了他一脚,瞪了他一眼。
嗬,还想听墙脚啊?
管家被踹了一脚也不恼,起身拍拍肩膀坐药老边上。
瞿泽时他大哥自从知道他们老爹卖子求荣后,那位心气高的大哥可不得了,非要卖了酒厂把弟弟“赎”回去,给老板打电话威胁老板不说,现在还窜掇着小少爷逃离“牢笼”,让人听了哭笑不得得很。
这好好的日子才过两年,管家可不想再来个什么外人掺一脚,再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
第6章
瞿泽时他哥瞿乔泯跟瞿泽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他比瞿泽时大五岁,经历过父母最不堪的那段时间,性格很内敛沉默。
他也比瞿泽时努力多了,大学毕业之后就去了国外留学,十几年的时间他忙于学业跟瞿泽时交流不多,但对瞿泽时一直都挺好,没少劝瞿泽时努力读书多想将来,零花钱也没少给。
他本来在国外的工作不错,但他妈和他女朋友家里同时出事,身为长子和男友,他义无反顾地回来了。
瞿泽时他妈是再婚后的儿子和她都得了癌症要治疗,家里的房子车子都卖了,治疗费是个无底洞,而他女友家是妹妹被货车撞了高位截瘫,货车司机当场死亡,家里又太穷根本拿不出钱,为了治疗他女友家那个小康家庭的家底也负荷不了,两边都是要钱才能解决的事,瞿乔泯又跟瞿南关系一直不好,他心气又高,自大学就没要过瞿南的钱,他回来没半年身上的积蓄就没了,瞿泽时看在眼里,就逼着他爸去给他哥服输低头,把他哥哄了回来,瞿乔泯得了家里的支援,情况这才好了一点。
瞿泽时跟他亲妈的关系可以说是没关系,他几个月大的时候他妈就跟他爸离婚了,没两年他妈再婚又有了儿女,顾不上他,两个人很难得几年才见一面,他也对她陌生得很。他妈可能也是知道跟他之间太陌生了,加之这些年她没管过他,但她一直跟省事又有出息的大儿子在联系,可能就是对他没感情,也没觉得他会帮上什么忙,全然把他当陌生人忽略了,出事了也没找过他,瞿泽时还是从他哥嘴里知道她家出事的,要钱不少,她不找他,按瞿泽时的脾气也不可能主动找她,但他跟瞿乔泯亲,看不下去他哥才二十多岁过得跟个苦逼一样,趁他爸很想攀上李长光这条大腿救快要倒闭的酒厂的时候,他琢磨了一晚,就很干脆地把自己卖了,把瞿家的局势定了。
卖了也就卖了,他跟李长光过得也跟他没卖之前一样,比起他还自觉卖了个好价钱,李长光都没拿这当回事,从不提起,连教训他无法的时候都不拿这个来要挟他,但他那没用的老爸可是越老越长出息了,喝多了在他哥面前忏悔的时候把这事给吐出来了,瞿泽时记得那天晚上他哥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带着哭音。
瞿家的关系不太好,瞿南的第二个妻子也是个能耐人,嫁进来本来说是跟当时在世的瞿爷爷发誓说不生孩子,会好好对瞿家两兄弟。但也没几年,等老爷子前脚一死,后脚她就连生了四个,直生到第四个是儿子才打止,而这段时间那个家里也容不下瞿泽时,瞿泽时也不跟他爸一家住了,那时候他刚好要上高中,他就搬到了老爷子留给他们兄弟俩的大屋住,过年才去瞿南家里住几天。
瞿乔泯没想过回瞿家,后来瞿南频频在他面前出现帮他,父子俩关系才好起来,他才回了瞿家酒厂,带着酒厂改革。
瞿乔泯一直以为老子是真想把酒厂传给他,哪想这是弟弟卖了自个儿他才得了酒厂,他心气本来就高,一知道事实,这天顿时就塌了。
他知道的时间不长,也就不到一个月,他因为酒厂那边出新酒脱不开身,就一直没上京,今天打电话来,也是告诉瞿泽时新酒出的口感非常好,这是他经手的技术,他会多找几个人谈谈,把卖股份的价格再抬上去一点。
瞿泽时听他在那边说了一堆,他哥车轱辘来车轱辘去,说的都是肯定会卖个好价钱之类的话。
瞿乔泯说完,听他不吭声,在那边哑着嗓子说:“小时,你觉得哥哥说得对不对?”
瞿泽时有点不太明白,他跟他哥同父同母,怎么就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
他哥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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