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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音作为培育出一群又一群乐坛巨子的音乐名校,向来受到媒体与社会的广泛关注,而其一年一度的校内器乐大赛更是齐聚了专业乐评人和想挖掘新星的经纪人。昨天半决赛的结果一出,立刻通过纸媒、电媒发散了出去,万众瞩目的林宏文败于名不见经传的顾谨之手,这个结果令所有人不解并产生了质疑。紧接着网上突然出现了顾谨收买评审的谣言,正所谓三人成虎,而且对半决赛结果持以怀疑态度的也不在少数,所以谣言一经传出就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传遍了网络媒体。
随后,匿名网友曝出的两张顾谨出入邵宅的照片也被放上了网络,使网友更加相信顾谨是因为有了邵家这个大靠山才这么肆无忌惮。不光如此,连不少在乐坛中有一定地位的评审也被怀疑存在水分,甚至某些偏激的键盘侠开始用各种激烈尖锐的言辞对当今乐坛口诛笔伐,直言道昔日风气清正的乐坛已被物欲横流的社会污染,初心不再。
帝音的器乐大赛向来是不允许以录像录音的形式往外传的,这个传统已经成了惯例,基本上能来到现场的媒体都是比较有头脸的,遵从规定是基本的原则。正因为如此,所以即便有不一样的声音出现,说顾谨的实力真的远超林宏文,也会被当做水军喷走。
事情发展到最后,大部分网友都跑去林宏文的微博下安慰他,只有一小部分的人还保持中立态度,不发表任何言论。
虽然并没有视频流出来,但媒体拍的照片却是铺天盖地的,那一小部分在音乐上有所造诣的网友只消看看两人在演奏时神情的不同,心里便有底了。音乐需要技术,更需要情感,没有情感的投入,再高超的琴艺也只是一个绣了花的枯草枕头,无法让人从内心深处产生共鸣。
一个周末过去了,林宏文也没有公众平台上发表只言片语。这个方宜臻很理解,林宏文本就性情高傲,要他当着所有网友的面说自己技不如人,简直就是把他的脸皮揭下来扔地上踩,比要他死还难受。他能保持沉默不发表任何言论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
方宜臻白天就喜欢刷微博评论看,边看边啧啧道:“我现在在网友们眼中就是上能日天,下能操地,一手贿|赂评审,一手串通媒体的形象啊,他们都不用脑袋想想吗?我要是真的这么一手遮天,这会儿他们喷的那么起劲,我早就能把他们全屏蔽封号了。”
邵季泽递给他一杯果汁,方宜臻眯着眼朝他笑笑,然后边喝边继续看。邵季泽伸手拿走了他的手机,蹙眉道:“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了。”
方宜臻嘿嘿一笑:“也不知道他们听说了现在我跟你是一家的消息之后,会不会觉得你也是屈服在了我的权势金钱之下。三叔,你的高岭之花形象可能要不保了。”
也许是听到了“我跟你是一家的”这几个字,邵季泽眉目缓和了下来:“网友都是被舆论误导了。以你的实力,不需要串通任何人。”
“那当然,”方宜臻笑了笑,道:“我还特地让市长伯伯别管这件事呢,如果他插手了,估计流言会传的更离谱。既然不能镇压下去,那就让他们自己闭嘴。”
邵继泽点点头,柔声道:“去练琴吧。”
方宜臻伸了个懒腰,听话地去了练琴房。
邵季泽站在原地,看了眼手机屏幕上各种阴谋论,忍不住皱眉。思索片刻,他掏出手机,给帝音校长打了个电话。
“校长,我是邵季泽。对,网上的评论我都看到了,很明显是有人在刻意引导舆论。我认为这不仅会对学校的形象造成损害,还会影响到各位评审以及顾谨个人的声誉……我的建议是打破陈规,一周后的决赛采取现场录像网络直播的形式进行,用实力说话是维护顾谨形象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好,我知道了,谢谢校长。”
挂断电话,邵季泽朝传出悠扬琴音的练琴房走去。
阳光洒在闭着眼专心拉琴的少年身上,他全副心神都沉浸在轻快的音符之中,嘴角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整个人由内而外透露着一种宁静安然的气质。邵季泽双手环胸,轻靠着门,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看着方宜臻,瞳眸之中不由自主地掠过一丝迷恋。
沐浴在阳光下的少年实在太耀眼,太干净了,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好像下一秒就会化成虚幻的光点消失一样。一抹不可名状的恐慌瞬间揪住了他的心脏,绍季泽嘴角微微一抿,提步上前。
温暖的胸膛贴上后背,方宜臻张开了眼,扭头看向邵季泽:“怎么了?”
邵季泽摇摇头:“有个地方不够好。”
“是吗?哪段?”
方宜臻想去翻乐谱,邵季泽却握住了他的手:“不用看乐谱。跟着我的节奏,感受一下。”
防疫针哦了一声,再次握着琴弓搭上琴弦。
邵季泽的大手紧紧地包握住了方宜臻的,胸膛则是紧贴着他的后背,看起来好像把他整个人都抱在怀里一样。属于方宜臻的清冽气息以及发间清爽的洗发水气味钻入鼻腔,邵季泽只觉得大脑一阵阵嗡嗡地发蒙,好不容易克制住了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和微微颤抖的双手,他深吸了口气,手腕用力,一串流畅而欢快的音符就飘了出来。
方宜臻闭上眼用心感受,全身心地放松了下来。美妙而流畅的音色给人无上的享受,一时间,好像这世间所有的纷杂繁乱都不复存在,只余下从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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