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忘尘缘退下之后,蕴果身型晃动,颓然坐在盟主宝座之上,心道这佛链赦戒,铸天逆法之术果然好大阵仗,纵然外围已有忘尘缘自身武学护体,这些日子竟还是对自己影响甚巨,想是自己日夜与楼至相对,情潮翻涌之故,想到此处苦笑一声,原本只是借重他之天命,却在不经意之际在他身上失落了心意,如今所做,不过挽断罗衣,什么九州四境如画江山,原本心心念念的一切,竟不敌那人一丝低眉浅笑,蕴果放眼看去,这富丽堂皇美仑美奂的盟主府邸,若是失了那人的倩影,不过一座金谷荒园,他端坐于这巍巍大殿之上,心头却莫名空寂起来。
楼至在内室久候蕴果,内心担忧他撤去佛链伤及自身,本欲往前朝去寻他,但转念一想这佛链赦戒,铸天逆法的武学自己并不熟悉,万一扰乱了慧座施法倒反而要坏事,只得耐着性子等待消息,正在徘徊之际,忽见蕴果自己打了帘子进来,楼至抢步上前手搭了他的脉息一探,便知已无大碍,不由长舒了一口气,一面看向外间道:“怎的当值的人不在,还要劳动你自己打帘子,这些日子我病着,底下的人倒越发懈怠了。”只听蕴果笑道:“可别错怪了他们,是我吩咐不用进来服侍的。”楼至听闻不解其意,抬头看向蕴果,却见他目光浓重,便知他撤去七情佛链,现下对自己已经动情……想到此处脸上一红,低眉埋怨道:“你也真是的,怎的等不到晚上,这青天白日的打发了他们出去,背后又不知要说出什么好听的来,你要行事也罢了,倒要带出幌子来连累了我。”
蕴果听闻他语带娇嗔之意,早已按耐不住,伸手便要解下他身上的璎珞,却见楼至按住了他的手腕摇了摇头,蕴果疑惑问到:“怎的不让我帮你解下,你平日对这套‘无限光明’最是珍爱,连节下也舍不得佩戴,怎么今日却……”说到此处,却听楼至扑哧一笑道:“我偏要带着这个。”说罢丢下蕴果,径自往床上坐了,复又抬头看向他道:“今日我只带这个。”
☆、第三十回
蕴果低眉寻思片刻,方才通晓了楼至的意思,却没料到他竟也深具如此风情,想是如今两人心意相通,除却夫妻情份,亦有爱侣缱绻,自然对自己已经无所保留,蕴果此时心内蜜意泛起,朝楼至身边坐了,伸手将他搂在怀中,压抑着情潮低声说到:“既然如此,不知可否格外赏个恩典呢?”
楼至白了他一眼,语带嗔意道:“你可是又要作践我?怎么原先斯斯文文的,略给你好脸色,便这般无赖起来。”蕴果一面欣赏着他微嗔的语气一面笑道:“怎舍得作践你,疼你还来不及。”他情潮翻涌之际,将这句话说得极其煽情,楼至给他在耳边低语一番,连耳朵后面的白皙之处也泛起了红晕,到底害羞不敢还言,半晌才低声道:“你要怎的,我都依你便是……”
蕴果见他语带泫然,更有了欺负之意,便笑道:“往日都是我来服侍你,怎的如今也赏我一回?”说罢伸手挑开了楼至身上外衫的第一个盘扣,用眼光示意他继续自己的动作,楼至见状方知他竟欲让自己动手轻解罗衫,说起来这原也算是闺房意趣,两人成婚多年,欲行周公之礼时也都是浅尝辄止,直到最近心意相通,方才有几次让蕴果餍足了,谁知好事多磨,中间又给那王迹闹了一回,害得他夫妻二人生了嫌隙,如今误会冰消,论理……自己的艳质若是给蕴果瞧了去也不算是越礼,楼至抬眼见蕴果期待地看着自己,咬紧银牙,伸手解了自己外衫。
他平生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主动脱下衣衫,羞涩难当,欲解中衣之时手便颤抖了起来,只是却不肯让蕴果失望,稳定心神款去中衣,低头一瞧,身上只剩下贴身的小衣和亵裤,还有那串‘无限光明’璎珞贴在肌肤之上熠熠生光。楼至一手护住胸前,另一手伸到颈项后面解了小衣的绳结,那小衣玲珑欲坠,挂在楼至胸上,蕴果见状,伸手拉开楼至护在胸前的手,那冰绡的小衣顺着楼至光滑的肌肤滑落在床上,让楼至露出了胸前的两颗樱桃,谁知那串颈项上的璎珞自有妙处,失去的衣衫的阻隔,紧紧贴在楼至珍珠色的肌肤上,倒刚好遮住胸前蓓蕾,若隐若现,虽然是炎炎夏日,也触手生凉,激得楼至“呀”了一声,伸手欲挡,却被蕴果握住了手腕,引领着他的手来到自己亵裤绳结之处。楼至含嗔看了他一眼,犹豫半晌,到底蹙起眉头伸手拉开了亵裤的绳结,彼时天气暑热,蕴果特命织造局进奉了这一套冰绡的小衣与亵裤,此时小衣已去,亵裤也摇摇欲坠掩在身上,更衬得楼至肌肤胜雪,楼至抬头求助地看着蕴果,自己实在难以为情在他面前脱下亵裤,但见蕴果眼内情潮翻涌,似是压抑不住,楼至转念一想,这些年他苦恋自己,却从未让自己为难,如今顺了他的意思放肆一回,也好叫他知道自己的心意,想到此处顾不得羞涩,缓缓站起身子,在蕴果面前除了亵裤,正欲伸手遮掩身下紧要之处,谁知那腰间的璎珞失了亵裤的束缚,竟珠帘低垂,若隐若现遮住了自己的妙处。蕴果却也没想到这璎珞原有如此妙用,不由揶揄笑到:“这真是一件爱物,莫非当初尊师相赠之时,便知你有一日定会下嫁于我?”
蕴果本是无心之言,谁知却触动了楼至的心事,倏尔想起那日缠绵于梦境之中,恍惚间听闻那名唤策梦侯的男子对天之厉所说“只是如此,倒容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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