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摊开肥嘟嘟的肉爪子,面上也带了丝肃穆之色,给人分析:“外祖也这么说过我身份很尴尬啦,若你能顺风顺水的登基,我起码活的富贵安乐的,若你不能,我……”十三深呼吸一口气,想着自己见到司徒晨跟贾代善在一起的一幕幕,这贾代善又是父皇心腹,换言之他太子哥压根没失宠的事实,而且他有种自己被人纳入,分享了小秘密的欢喜感。
于是十三十分大方的也坦诚了自己发自肺腑的念头:“外祖希望我能争一争,可对我来说却很难。皇帝的责任想想就一个头两个大了,小时候我在乾清宫也混过一段时间的,你起早贪黑就读书,父皇半夜还在批奏折,都老辛苦了。我都不敢让你们陪我玩,就剩下默默啃糕点了,不过哥哥长得好看,可下饭了。”
司徒晨神色复杂的看了人一眼。
“也许其他哥哥也很用心苦读什么的,但对我来说,还是你们两最亲啊。”
“就冲你这觉悟,哥以后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司徒晨优雅漂亮的凤眼眯成一线,非常豪爽的拍拍十三的肩膀道:“后娘也分一你小半!”
“啥?!”
司徒晨秉承着贾赦坑他,他必须报复回来的原则,决定拉个帮手,把人爹给抢过来,揪着十三的耳朵,悄声耳语的几句。
十三面色红一阵青一阵紫一阵,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从喉咙里憋出话来:“那他还上南风阁抓我!”
“抓了我,还入宫告状!”顿了顿,十三愈发愤慨,扭头看司徒晨,话中不经意间就带着丝期待:“大哥,娘都是这么行事的吗?”
他还在襁褓中,母后就病重去世了。对于传说中的母爱,连个体会的机会都没有。明明他那么可爱,有很多后妃争着想养他。连外祖家都表示可以让小姨进宫,不要份位就为抚养他长大呢。结果,他父皇大手一挥的表示要自己养。
“对啊,爱之深责之切!”司徒晨侧目,不敢看弟弟过分纯澈的眸子,铿锵有力的回道。
他也没享受过一天母爱,不过料想也该没差多少吧。
就算跟亲娘行事有点不同,大概也可以原谅。
毕竟后娘嘛(づ ̄3 ̄)づ╭~
“那如果这样……”想起先前贾代善虽有点凶巴巴的,但是却为他出声呛父皇,十三顿时觉得心里激荡起一股暖流,小时候设想千万遍“严父慈母”的画面即将上演,紧张兮兮的拉着司徒晨的手,道:“大哥,就咱们两个人的母后,这消息可不能散出去,否则父皇要立后,没准又仙逝了怎么办?”
古往今来断袖龙阳也屡见不鲜,前朝就有男后的!他前几天刚给自己查了点资料!
司徒晨:“……弟啊,你有做黄雀的料。”
他最多考虑老两口来个夕阳恋,十三都做好昭告天下的准备了,改口叫母后也不带眨眼的,这心理承受能力杠杠的。
十三脸一红。
“好了,你把周家小姐养好了,再说动马夫弃暗投明,然后就可以去后娘那里领功了。”司徒晨揉揉十三的脑袋,循循善诱着。
“好!”十三拍胸脯,胸有成竹的说道,丝毫不见之前的抗拒。
“乖!”
司徒晨又交代了几句,自己动身去宫里抓贾赦。要不是考虑贾赦,这周家小姐,他也不愿费尽心机的保一命。
换了身衣服,司徒晨熟门熟路的推开厢房的门,迎面而来的酒香让奔波了一夜的前太子爷面色顿时不好看了。
他熬夜为了什么啊?
“贾赦,你给我起来!”司徒晨直接喝道。
贾赦睁眼瞧了瞧人,继续了无生机的躺在床上:“我想静静。”
“静你麻痹起来抓叛国贼!”司徒晨恼怒:“孤怎么会有你这种猪队友啊?”
“哎……”贾赦本来还想装忧郁的,但是司徒晨话说的没错,比起貌似酒后撒酒疯貌似透露了一点点,没准皇帝都不在意的事情,还是抓周君策这个大坏蛋比较重要。
“你出去,我换衣服!”贾赦拉着锦被紧紧捂着自己,认真强调道:“大爷看在你毒瘾发作的份上,不跟你计较那啥,可是你也别随便就闯人房间,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不提还好,一说起来,司徒晨瞅着衣襟散乱,乌发披散的贾赦,再看看雕刻着百子千孙的拔步床,眼眸一沉,嘴角缓缓一勾,笑容优雅的恍若画师精心刻画出一般,靠近贾赦,带着些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知道你睡的是谁的床吗?”
因还陷于酒后多嘴又泄天机的阴影中,贾赦死死的盯着司徒晨,眸子里尽是凶光,“是你父皇安排的,管他之前是谁的呢?现在就是我的!”
“说得挺有道理的啊!”司徒晨笑容一敛,也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还贴心的关上门。
见状,贾赦长长吁口气,赶忙挑了套内监服穿好。待出了门,发现司徒晨正站在一颗不知到什么树下,仰头望着树叶。
“不是说时间来不及了吗?”贾赦走过去催促着,同时也仰着脑袋往了眼树木,绞尽脑汁想了想,发觉自己依旧读书少,没见过这品种。一般来说皇宫嘛,种的都是奇花异草,他不认识也是理所当然的。
贾赦正给自己找理由呢,就见旁边人开口,莫名其妙的咬文嚼字:“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啊?”
“据闻我母后很喜欢吃枇杷。”
“恩?”贾赦不解的看了眼司徒晨,从他的角度,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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