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旭尧面色严肃,没有了往日的张狂,也没有发怒的意思,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盯着傅白羽。
文公公站在一旁,额头渐渐留下了汗水,他自皇上登基便在身边服侍,从未有人敢如此对皇上说话,这个傅家的大公子是烧坏了脑子了吗?
但是转念一想,文公公不得不承认傅白羽确实走了一步好棋,以傅家如今的地位,虽无实权,但是朝中文臣大部分都与傅家有些关联,而傅家年轻一辈只有这么一个体弱多病的公子再无一男半女,皇上自是不能轻易的断了傅家的后。
傅白羽目光平静的盯着皇帝,心里却是忐忑,但是为了以后的日子能舒服一些,他必须下这记猛药,让皇上不能真的动他,不过皇上现在的表现让他有些吃不准了。
御书房内,寂静持续的有一盏茶的时间,终于乾旭尧淡淡的开口道:“白羽为何如此说,朕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
见皇上语气变软,傅白羽心微微松了一下,站起来对皇上拱拱手道:“陛下的小惩对着白羽来就是了,请不要让白羽背上这不孝的名声。”嘴上虽是这么说,傅白羽料定的皇上不敢拿他怎么办,就他这具残破的身体,什么都不做还不一定能活多久。
皇帝陛下自是也明白这个道理,咬着牙道:“好了,没事便退下吧!”
白羽见到皇上没有接话,便是明白了,也不再强求,弯身行礼道:“是”,也不多做停留,立刻向御书房之外走去。
乾旭尧的目光一直等到白羽彻底消失方才收回,嘴角微挑,露出淡淡的笑容,轻声道:“竟然懂了”。
文公公站在桌案一旁,躬身研磨,对皇上的自言自语自若罔闻。
傅白羽大步流星的走回了偏殿,立刻坐在卧榻之上,拿起茶壶对着嘴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兰若被傅白羽留在偏殿,委屈的看着自家公子这般不雅的喝水,已经瞠目结舌,无话可说了。
傅白羽自是不会理会兰若心中所想,他现在内心充斥激动之情,他竟然敢对着掌管天下生杀大权的皇帝这般不敬,想想都觉得自己是在摸老虎的屁股,拔阎王了胡子。但是今天这一仗算是赢了,自己在宫中的日子相对能好过一点,父亲也应该不会再受牵连,这样他便觉得安心不少。
兰若见到傅白羽笑的轻松,心也渐渐的放下,便问:“少爷,用早餐吗?”
傅白羽现在正处于激动之中,也不觉有多饿,便摇摇头道:“咱们出去走走。”
兰若有些为难的道:“少爷,张太医快过来了。”
傅白羽皱眉,思索了一下,方才明白张太医是过来给自己的手换药的,想到这他再次想到了银。昨晚银给他上药的场景历历在目,甚至还记得那温凉的手指带着药膏划过手指的感觉,想到这脸上泛起淡淡的绯红。
兰若关心看着自己少爷脸上的绯红,好奇的问道:“少爷,你的脸色怎么...莫不是发烧了?”。
傅白羽瞬间回神,干笑道:“无事,无事,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兰若奇怪的看着傅白羽,是什么事情会让少爷脸色绯红,莫不是相中了谁家姑娘,伺候少爷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少爷对那个姑娘有兴趣,更何况现在是在后宫之中,皇上无子女,后宫的女子就只剩下,剩下,剩下娘娘们,想到这兰若面色变了一变,若是这般,他家公子岂不是惨了。
傅白羽正处在兴奋之中,自是没想到,兰若已经把事情差出去十万八千里了。
两个人各有所思,甚至张太医进房,俩人都未发现。
张太医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发呆着主仆两人,无奈的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傅少爷,老臣前来给您换药。”
傅白羽回神,笑着对张太医拱了拱手道:“有劳了”。
张太医立刻回礼,也不啰嗦,开始把准备好的药膏拿出来。
傅白羽也将右手伸了出来,递到张太医面前。
张太医小心翼翼的揭开傅白羽伤口上的棉布,检查了一下伤口,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少爷的伤口恢复不错,已经结痂,不过这恢复力有些惊人,莫不是少爷用了什么灵丹妙药?”
傅白羽暗暗地想,看来昨夜银为他抹的药膏定不是什么凡品,当然这是自是不能与张太医说,淡笑着摇头道:“张太医说笑了。”
张太医虽有些纳闷却也找不出其中缘由,便不再深究,笑着叮咛道:“虽已结痂,仍需注意切莫碰水。”一边嘱咐一边把药膏轻轻地涂上伤口之上,手法确实比银要熟练一些,但是不知怎么傅白羽心中隐隐的更喜欢银给他涂药。
傅白羽想到银,优美的薄唇略噙着笑意。
兰若在一边看呆了,自家少爷今早是不是被那则消息打击到了,为何总会露出这般笑容。
张太医为傅白羽包扎好,再次为其号脉,最后淡笑着道:“少爷按时服药,切莫劳累,老臣告退。”
傅白羽跟随张太医站起来笑着道:“有劳张太医,兰若替我送送张太医。”
兰若点点头道:“大人请”。
张太医对傅白羽拱了拱手,拿起医药箱便跟着兰若离开。
午餐,皇上没有过来用餐,让傅白羽高兴不少,吃的也就多了一些。
傅白羽不雅的揉着肚子,看着自己身边被他勒令坐下吃饭陪他吃饭,吃的战战兢兢的兰若,微微一笑道:“有进步,以后只要没有外人,你就坐下来陪我吃饭。”
兰若面色有些发苦,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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