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也许是绣花?”
“你想说我刚才打球打得像绣花?”
俞适野笑了:“不,这可不是我说的。”
总算温别玉自己也想玩玩,不和俞适野计较。
他来到正式草地,两手持杆,对俞适野说:“你先示范一下?”
俞适野当仁不让,他上下扫了温别玉一眼,直接来到温别玉侧后方,抬起手臂,从对方的后腰处穿过,再握住对方的双手:“肩膀太紧绷了,放轻松一些,双脚再站开来,这样才挥得出力量……别玉。”
“嗯?”
俞适野伸手比划一下温别玉的手腕和肩胛:“瘦了,一手就能环住你。”
平实的一句话像是条长长的丝带,连着两端,一端是现在,一端是过去,总在人最无防备的时候,连接起来。
温别玉的j-i,ng神猛地集中,连带着身体也跟着敏感,本来没觉得奇怪的姿势突然变了个味道,秋日的运动衫十分轻薄,薄薄的衣料半遮半透,似有似无的触感如同有人在你背脊上弹钢琴,而你闭着眼睛,掩住耳朵,猜不透下一点的刺激将自何方来到。
这个姿势和上回在婚庆公司试穿衣服时很像,温别玉本来都免疫了,现在又过敏了。
他措不及防,失口说:“就你记得。”
俞适野用无辜的表情告诉温别玉,自己确实记得,记性好难道有错吗。
温别玉不说话了,他的背脊挺得有点僵,而这点僵硬还像会转移传染似的,一下就来到脸上,打掉了虚浮在他嘴边的微笑。
偏偏这时,周围的人还一脸很懂的看着他们,其中一位比较年轻的,甚至举起手机说:“俞总,我给你们拍张照片。”
“好啊,你拍了传给我。”
这可是两人幸福的直接证据,俞适野十分赞同,配合地摆出了个帅气的拍照姿势。
照相者连续咔嚓几声,但没能拍到满意的照片,始终举着手机,左左右右来来回回换着地方找角度。
俞适野觉得自己不是那么不上相的人,于是瞥了眼身旁的温别玉,果然发现了状况。他低头凑近,在人耳旁悄声说话:“笑一笑,你这样子像是被我绑架过来的。”
“笑不出来。”
“怎么了?”
“累了,笑也是要花力气的,又没有人替我的笑容买单。”
“我来买单。”
温别玉朝人看上一眼:“理由呢?”
俞适野发自内心:“你的笑容就是我的财富。”
温别玉嘴角一抖,只觉得一条虫子爬上了他的身体,在他身上钻来钻去,钻得他浑身发痒,他不坚持了,蓦地后靠,整个人撞在俞适野的怀中。
俞适野没有防备,手臂一抖,直接抓着温别玉的手击中面前的球,白色的小球如同内部安装了个发s,he器,瞬间弹s,he出去,以一个高高的轨道,完美绕过球洞,向远处尽情放飞。
毫无疑问,是个臭球。
周围还有人看着呢!
他们投s,he过来的视线变得颇富深意,俞适野似乎从中读出了这样的意思:打得这么烂,居然还好为人师?
他镇定自若,同温别玉说话,左手右手就是一个甩锅手:“正常,正常,初学者的第一杆都不太好,别玉,不要丧失信心。”
俞适野说完后,瞅着温别玉冷冷一张脸,估摸对方是不会再露出微笑了,于是摘下头上的白色木奉球帽,转戴到温别玉脑袋上,还顺手摸了摸:“来,我们再试一杆。”
又是咔嚓!
拍照人抓拍成功,终于满意,在离开之前愉快打个招呼:“俞总,照片传你微信了,我去打球。”
俞适野附送给对方一个笑容。他嘴唇微挑,如同桃花花瓣,天生自带一段fēng_liú,眼睛轻眯,fēng_liú之中又透上十分的真诚:“谢谢你。”
拍照人受宠若惊:“俞总客气了,我就是做了点小事。”
温别玉手捏帽檐,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我去拿球。”
“别急。”俞适野赶紧将人叫住,他跟上温别玉,低头蹲下,修长的手指捻起散落在地面的一段鞋带,“鞋带掉了。”
温别玉跟着低了头。
他的视线正对着俞适野的后脑勺,或许是今天要运动的缘故,进球场的时候,俞适野拿了根橡皮筋,把自己的发尾扎起来,扎出个小揪揪,这一点点栗色的头发,正迎着阳光,闪出几点灿金的色泽。
正好有一阵风吹来,送来了青草地的味道和泉水与山林的气息,前者是这个草场自带的气味,而后者,甘甜幽远,是俞适野身上香水的味道。
***
“这两人感情还是挺好的,俞总都蹲下来给人系鞋带了。”
“他们假结婚的说法,究竟从哪里传出来的?不会是互深内部权力倾轧,选他当靶子吧。”
高尔夫球场上,有一处户外休息区,休息区玲珑小巧,但该有的东西都有,无论是铺着长巾的食物桌,还是用以这样的太阳伞,又或者伞下边小小的圆圆的,比井盖还稍小一些的小圆桌。
这些小圆桌分散在草坪上,一把圆桌标配两把椅子,桌面还摆放着一个纤细的花瓶并一朵香槟玫瑰,j-i,ng致而美丽,正适合打球打累的客人携女伴坐下,分享些厨师用心烹饪的美食。
议论的声音就是从这一块地方发出来的,两位发际线退避三尺,肚皮则吹响进军号角的中年男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直至第三道声音加进来。
“什么假结婚?”
两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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