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教我识字?”
瞧着苏如画进门的背影,刘子渝微微有些愣的看着七叶与释普。
七叶点头。
“是了!这是小姐吩咐的!今日来不急去准备笔墨纸砚了,你便先来认认简单的字,明日便给你备文房!”
“备、备文房?”
这三字,让刘子渝更为愣,文房乃文房四宝,在这个年代里,文房四宝最是珍贵了,他这辈子都可谓是没想过,一时间,听着有人要不仅要来教他识字,还会给他备文房四宝,何为不惊讶。
“嗯!”七叶再次点头,“我就与你说过吧,咱们小姐心地善良,这些都是她吩咐的,你先跟着释普小师父好好认字罢!”
随即,便朝着释普笑道,“那今日便劳烦小师父先来教教了!”
“无事无事!”听着七叶的谢意,释普腼腆挠挠头,“小僧也只会些简单的,施主不嫌弃小僧教不好便是万福了!”
“小师父说的哪儿话,虽说我跟着小姐念过一些书,却也是不知道如何来教人的,有了小师父帮忙,可真是替七叶解决了个大难题!”
“阿弥陀佛,施主夸奖了!”
释普听着七叶对他的夸赞,更是有些腼腆,双手合十微微行了个僧礼。便朝着那依旧在一旁的刘子渝道,“小施主,小僧这便教你识字罢!”
刘子渝虽来了这玉清寺半月,却也不曾与僧人打过交道,对方的礼貌文雅,让他微微低头。不语。
苏如画入了里屋,听着外头释普教学的声音,从柜子里掏出来了那把匕首。
匕首的锋利,削铁如泥。
这么好的匕首,如何不让它沾点血来开开荤呢,如此,岂不是可惜?
*
晚课完罢,天色还不曾黑透,天际淡月已爬上了树梢,微微星光点点。
夜风正好,丝丝微凉,正好淡了几许白日里的炎意。
下了大殿,来到一座微微僻静的禅院前,众僧都已入了食堂吃饭,唯有此地,寂静不闻。
一个僧人正掌着一盏油灯,踏门时,为不免灯被吹灭,用手掌挡住灯芯,风吹得依旧让它晃动了几分。
乌漆墨黑的僧房里,因这一盏小灯,明亮了不少。
将灯盏摆在桌上,烛光将他的身影拉的极长。
转身回头,却瞬间惊住……
“你、你、你……”
来的人一袭素衣素袍,面带笑容,而那笑意,却让僧人的心中透着几分心凉。
“小师父见着我,是不是很惊讶?!”
来人见此,笑意更深。
“不、不是!”那僧人听着来人话,微微有些心虚的低下头,随即又摇头,“是、是有些惊讶……不知施主这时来找小僧,是为何事!”
“所谓何事,小师父应当是心知肚明的!”
话罢,来人径自走上前,在桌前木凳下坐下。
暖黄灯芯中,唯见女子细目长眉,笑容闪闪。
而这人,不是苏如画,又是谁?!
“不、不、小僧不知!”那僧人一口咬绝,“还望施主明示”
“小师父今年年岁,也有二十七八了罢!”苏如画瞧着那灯芯,似是漫不经心道,“若是小女子没猜错,小师父乃清城人士,于三年前上的这玉清寺罢!”
“施主、您这是何意?”那僧人听着苏如画的话,不禁抬起头朝着她看着问询道。
“无事,小女子也就这些日子信佛以来,稍稍看了些算命的书,瞧着你这面相,小女子便能知晓你这整个人生,不妨,让我来替小师父算算?”
苏如画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细眸里,不见情绪。
“小师父祖籍乃清城杨柳村人士,俗姓为扬,名武,家有兄弟四人,小师父排行老三,家中窘迫,父亲又故去的早,是以直到年方二十三才得以娶得妻子!
只可惜,娶妻以来不曾得子,然而三年前,偶然撞见妻子与人私通,一怒之下,小师父,闹出了人命……”
“够了!别再说了!”听着苏如画的话,僧人脸上阴沉了起来。
“不不不,这还不够的!”苏如画轻轻摇头,笑道,“小师父闹了人命之后,为了躲避官府,便逃上了玉清寺,其母寻得法子得以让你进入寺里,做了这玉清寺的外门弟子!取僧名为释达!”
“只可惜,因此事,母亲身子操劳一落千丈,得了一身劳累病,如今趟在床上,不能自理,医药昂贵……”
“我、你……”听着这些,那张本是阴沉的脸上忽然升起几分痛苦,瞧着苏如画,语结不知如何说话。
“小师父!”瞧着释达的脸色,苏如画声色微微提高,“你说,为了一千两银票,冒这样的险,值得吗?”
这哪儿是算命,这分明便是调查了仔细!
苏如画笑着静静的瞧着释达,上次苏幕庭来时,便朝他要了两个人,调查这些信息,也是费了不少力气。
从第一回,她进食堂,便见着释达脸色微微不对,随即慢慢展开调查,果然、是有结果的。
“我、我也不想的!”释达抬头,对上苏如画的眸子,“母亲为我病倒在床,我不能让母亲如此受苦!”
随即,话锋又一转,“既然、你如今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便留不得你了!”
“哦?小师父这是想要对小女子灭口?”
阴影中,苏如画的影子挡住了他的半个面影,那双眸子看起来,极为阴沉。
“得了施主的性命,我便有钱替我母亲治病了!”
“孝子倒是孝子,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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