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看着笑意肃穆地行完礼后,无声地带着俩人往,取山泉水处走回,让笑意将木桶木勺放回原处,继续走到来时的庭院中,祖父站立了片刻,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僧人,只好带着俩兄弟下山了。这一路上,尼桑胸时不时地观察着笑意的表情,判断出笑意只是有些困惑,也就不那么频繁地去看笑意了,转而有所思量地看了眼祖父,欲言又止。
祖父已经猜到国光想说什么又为什么不说了,按他谨慎严谨的性子应该猜到墓碑里纪念的都是谁了,但又摸不清自己的想法所以才这样的吧,于是就对着国光摆摆手,尼桑胸只好按捺下心中复杂的心情,拉着笑意的手继续往前走着。
突然,笑意的声音传来,“祖父,不知道我家人的墓地在哪的?不知忌日是什么时候?方便的话我想去拜祭下他们,这大半年你们也没提及,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会伤心会受刺激,但是作为孙子和子女都该去看一眼他们,告诉他们我很好。”
还未待祖父回话,尼桑就拽紧笑意的衣领,将他提了过来,一字一顿,显得有些激动地问道:“你想改回姓氏了?你要离开我们?”
“国光!”“尼桑!”两声惊讶声同时传来,祖父伸手拍开了国光紧抓住笑意衣领的手,蹲下身子,将笑意半抱着,继续对国光说:“你这是在说什么话,笑意惦记原先的家人有什么不对?你没听见笑意只是说,他想告诉他们他过的很好吗?你这么激动,吓到笑意了怎么办?这里还是山区!简直就是胡闹!有什么话不能回家后再说吗?我教导你的那些,你又忘了?”
尼桑胸没有回答祖父的话,只是面色沉静,瞪大双眼,固执地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笑意,目光灼灼,企图从笑意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但是笑意看的出,尼桑沉静的表情下正隐藏着伤心,难过的情绪!
看着尼桑的那种神情,那种眼神,笑意显得更加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只是呐呐地开口说着:“我没有其他意思,真的,尼桑,你别这样,你别难过,我没有说要改姓氏,也没说过要离开。你说不改就不改好不好?别难过,真的别难过,你说什么就什么了好不好,好不好?”说着说着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祖父赶紧抱紧笑意,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不哭啊,怎么说哭就哭啊,你尼桑今天吓到你了,你别怕,爷爷在呢”看着还在哇哇大哭的笑意,怒瞪了国光一眼,然后喝道:“还不过来,臭小子,自己做错的事,自己来哄!还有今天就呆京都了,你们明天再回去!等下打个电话告诉妈妈晚上不回去了!”
尼桑胸赶紧上前抱住笑意哄着,但是心情是说不出的喜悦与得意,心中默默想着,‘笑意真的是很在乎自己的,自己比他原先的家人还重要呢,觉察到自己伤心了就无限退让。还有,对不起,吓到你了;对不起,让你为我哭泣了,下次不会了!’
祖父则一脸沉思地看着俩兄弟,‘感情已经好到这地步了吗?一个可以为尼桑不更换祖先赐予的姓氏,一个可以从喜怒不形于色,变为能真实地释放出自己的想法。换位思考自己都做不到的吧,算了,随他们俩去了,省得一个显得过于不羁,一个显得过于自我约束,性格倒是真的互补,哎~~笑意若是个女娃娃就更加好了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辈子不分离了,不过似乎做兄弟也很好,将来我们都不在了,国光和笑意两个可以互相扶持,互相守护着两家信念继续走下去!’
笑意随着俩人又回到了拜见过的长辈的家里。婶子开门的时候看见笑意有些红红的眼眶,有些茫然的搓搓手,询问的眼神看向祖父,祖父对她摇摇头。表示让阿桃婶子帮忙带到客房去,让俩兄弟先洗洗休息。
半抱着笑意,尼桑胸晃了晃手臂,然后轻轻喊了几声“笑意?”笑意已经睡沉,对尼桑并无反应。尼桑胸放心地抽出右手臂,钻出被窝,然后掩好背角,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坐在门廊上在缝补的阿桃婶子看着手冢国光走近,然后对他点了点头,问道:“想找你祖父吗?你祖父在偏厅,你顺着这围廊往前走,然后拐个弯就到了,笑意这边有我守着,你放心的去吧!”
手冢国光表示感谢后,走向正厅,只听见祖父喊了句:“不可能了,那小子已经答应国光了!”于是顿下脚步,敛目,大声问了声好,待许可后,脱鞋,走了进去。
祖父指着国光对老朋友不高兴地说道:“这臭小子可真机灵,估计已经猜的j□j不离十了,你看,他哄睡了笑意就立马过来,应证自己的猜测了,是不是啊,国光?”
“是的,祖父。”国光平静地直视着祖父。
“国一,你别恼,不得不佩服国光是你亲手培养优秀孙子了,小小年纪就心思敏锐,作风严谨了。好了,国一,你自己说你孙子听吧,我先回房了,你的房间还是老规矩。等会别来烦我了,年纪大了,我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了,哎~~吃不消你的折腾了,还有我家夫人酿的酒,你注意点喝,我已经告诉阿桃了,不能再随便你喝了,你也老了啊~~看看你满头的白发!也要注意下自己的身体了,哎~~每年半个月,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能等你多少个半个月了。”
国光看着沉默着的祖父,抿了抿嘴,想安慰下祖父,又不知道说什么,平时看上去总是很刚强的祖父,在这里似乎真的就像个普通的老头子了。
最后还是祖父开了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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