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双手看着大,落在手心却显得瘦弱。待到四掌并对,玄晏打坐调息,开始运气。
源源不断的热气随着他的调息开始运转,往秦石体内涌去。初时他不敢用力过猛,怕秦石从未接触过修士的灵气,吃不住。秦石却毫无反应,睡得愈发香甜。
热气在两人体内奔走来回,运转不息。秦石皱起的眉头渐渐放松,似是沉入了美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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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神武营抵达西海原战场。
孔监军做事书生意气,到了前线也谨慎起来,不敢轻易冒进。谢七带了一队人去探查,留神武营候着,暂时不动。
秦石休养两日,已经完全好了。偷偷来看望他的兵士表情都很复杂,玄晏安静地坐在旁边,当做自己不存在。
下午未时前后,谢七带人回来了。
玄晏现在感觉灵敏,最先察觉到动静,却没料到他一回来,孔监军那儿就传出了他的大吼大叫。
孔监军这一喊叫,消息再也掩盖不住:与番人对阵的几个营已经拔营后退,驻守附近的城池。留在此地的唯有番人,和刚刚到达的神武营。
这个夜晚过得惴惴不安。
阮参将身份不便,派王二来询问秦石,还把谢七得到的消息尽数告诉了他。
几个与番人交战的营都撤得很远,秦石估计对方派了信使告知他们,双方却在路上错开了,不由更对孔监军恨得紧。
祸不单行,次日一早,孔监军丢下神武营将印,人不见了。
神武营一片哗然,秦石重新坐镇。另外几百缇衣骑却丝毫不乱,谢七几次前去,只得到对方只有一个文士坐镇的消息。
秦石气得出刀劈断了桌案。待到谢七退下,玄晏问道:“我且问你,那个孔监军,究竟是不是司慎的人?”
秦石犹疑一阵,“先前我在京城,只知他手下很多,对待也不同。”
情势不明,秦石下令全营回撤五十里,着谢七分兵几路,与其他营交涉战事路线。战事中玄晏帮不上忙,便不给他添乱,安安静静待在营帐里,顺便防着曾参将。曾参将却仿佛置身事外,关在马厩里,据说仍旧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全营忙乱之时,坐镇缇衣骑的文士上门来了。
有冲突在前,神武营对缇衣骑的印象更坏,碍于对方是文士,不便多做手脚。众人见那细眉细眼的文士悠悠走进主帐,都恨不得贴上去听他说话,好在第一时间上去动手。
游怀方一进主帐,玄晏便察觉秦石一僵。
但凡遇到和司慎有关的,秦石的反应都不一般。然而秦石不愿多说,他也不便多问,只静静顶着游怀方,随时准备出手。
游怀方一进来便将帐里扫视一遍,细眼斜斜挑起,似是慨叹:“司大人在京中为你准备的锦绣前程不要,跑来这里受罪,何苦?”
秦石额头青筋一突,游怀方不为所动,自袖中取出一封信,似笑非笑地递来。秦石展开看了,神情一懵。
游怀方没有看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玄晏,清风一笑:“还有这位。不知你何方高明,竟然敢与凡人武夫走得这般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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