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难道我说的不对?”肖蛰脖子被他抵着,超级不舒服,还嘴硬,“还是我说了实话,戳到你的痛脚了?堂堂皇帝……”
他下面的话再也没说下去,闻晟差点没把他掐死。
就在他体内的氧气差点用光的时候,闻晟忽然稍微放松了些,一手掐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听着,最后一次,朕一言九鼎,没有就是没有。你当所有人与你一般不堪?”他压制着怒气,已经分不清是因为这人放肆大胆的说辞,还是因为他默认的某些事实。
“觉得我不堪,你还想潜我?你他妈当我什么?给点钱就能上的婊子还是牛郎?”功夫打不过人,肖蛰也只能打打嘴炮了。
“妓女有你这么烦?”
“喂……”他的语音没说完,就被堵住了。
被闻晟那个家伙,用嘴堵住了!
“喔糙尼拓抹滚抠……”他瞪着眼,含糊不清地骂。
闻晟眯了眯眼睛,杀气一闪而过。
肖蛰觉得嘴唇一痛,一股血腥味就弥漫开来。
这人他妈属狗的?
这根本不能算吻,而是咬,是侵占,是攻城略地。
肖蛰怒了,他想咬回去,对方却早有防范,甚至借此机会撬开他的牙关,强势地一往直前。
说来好笑,直到现在,肖蛰才真正意识到闻晟骨子里,从来就不是个好欺负的,相反,他霸道,蛮横,这种本质只不过是被他压制住,所以平日里肖蛰只能看到他的冷静,他的寡言,而等到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被拨开时,火山的真面目也就出来了。
氧气,早就已经被夺走了。
想要活命,就得靠闻晟的施舍。
稍有不配合,他就一昧地夺取,猫抓耗子一样地玩着,逼他不得不就范。
肖蛰得承认,闻晟那张脸实在太有杀伤力,他已经肖想了很久。
但如果他早知道会有这样耻辱被动的下场,他肯定早就退避三舍,躲瘟神一样地跑开,别说色迷心窍圣父一样的把个陌生人带回家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闻晟终于放开了他。
肖蛰瘫倒下来,大口大口喘气,新鲜空气灌入他的体内,让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然而闻晟又靠过来,掐着他的下巴,默默地看了几秒,嗤笑,用拇指轻轻抹掉他嘴上的血痕。
“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我还是帝王呢?”
“什么?”这忽然和缓下来的语气反而激起了肖蛰的警惕心。
“如果我还能呼风唤雨,你会不会心甘情愿?”
这种“我要是有钱有势你估计就会迫不及待地爬上我的床”的假设让肖蛰心寒,“你不是。”
“如果是呢?”
“闻晟,我跟你说一句流行语,你给我记住。”气过头了,他反倒不气了,就是冷笑,“千金难买我乐意。”
闻晟危险地盯着他,就在肖蛰以为他又要扑上来的时候,他却忽然松开手,在他脸上轻佻地拍了几下,“也罢。”
“阿蛰啊。”
肖蛰本来还想呛他几声,结果琴阮云突然喊的这一声吓了他一跳,他愣愣地转过头,就看到她站在走廊上。
她是站在那里多久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吵得太投入,都忘了说小声点,也不知道琴阮云看到了多少。要是看到了刚才闻晟那动作,那不是糟?
“阿姨,你……你怎么出来了?”
“听到外面有点儿动静,就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琴阮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最后定定地落在肖蛰身上。
“他睡相不好,从沙发上摔下来,砸到我了。”
闻晟冷哼一声。
“你嘴怎么肿了?”
“啊……有蚊子,我拍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肖蛰干笑,“刚才他还帮我拍呢,这蚊子特狠,专咬人脸。”
闻晟瞥了他一眼,这笔账是记下来了。
“阿姨,这大冬天的,你出来也不多穿件衣服,出来多久了?别冻着。”肖蛰见琴阮云半天不说话,刺探地问。
琴阮云摇摇头,“没多久,没事就好,我就回去了。”
“嗯,屋里东西多,小心别绊倒。”
“你们也快点睡,都几点了,别明天起不来工作。”
“嘿,我明天没什么工作。”肖蛰起来,送她回房间,“明天我去外面给你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眼角的余光看着他们,闻晟靠在沙发上,仰着头,微微出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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