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观点遭到了江逍客的白眼,被忿忿说:“汝乃毫无情调之人!”
即使是天空飘了雪,这棵太阳花还是依然准时开放。
即使它的叶子变得奄奄的,也不妨碍它昂着自己头,循着太阳,盛开出小小的、金色的一朵。
我于是绝对给它起个名字,叫小强。
储由在电话那头说:“蔡深,今晚有个酒会,我带你去认识一些前辈,你总不能一辈子当个龙套,多可惜。”
我说:“那真是谢谢你了,褚前辈。”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说:“别叫我储前辈,叫我阿由,我叫你小深深。”口气里是隔着电流也遮不住的戏谑。
我想象了一下一群他的狐朋狗友喊他时,哎呦哎呦哎呦的鬼畜景象。
以及,对于小深深这个爱称,我自觉杀伤力过大,无力还击,只能任由他喜欢。
所以,我额额额了半晌,说:“行。”
储由:“小深深,你来叫我一声阿由听听?”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阿由?”
储由:“哈哈哈哈哈叫得不错,我叫你一声小深深你来应声哎试试?小深深!~“
我:“呃呃呃额额,哎?”
储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深深你真乖,不调戏你了,以后叫先你小蔡吧。记住哦,晚上七点,穿精神点,我来接你去金闪闪。”
接着就是电话切断音,嘟嘟嘟声。
我黑线了半天,默默把手机关上,继续晒太阳。
那朵小小的太阳花,依然仰着脸,挺着胸,肆意盛开。
我有了一种文艺的心情,给这朵小花拍了张照片,接着登陆很久没用过的qq空间,发了一条说说,把这张照片贴上去,配上一段字:午安,温暖的世界。
回头看看躺在我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江逍客,我有了一种异样的情怀,脑海里飘过的全是曾几何时记住的诗。
手机空间提示音狂响。
我划开,看见刚发的说说下面,整整齐齐一大排评论:妈个鸡。并仍然以肉眼几乎不可辩的速度变长,变长,又变长,好长一排整齐的妈个鸡啊!
我愤然打开静音,把手机扔在了床上。
都怪我平时和小弟们不分你我过于臭气相熏。
嗯,没砸到那个睡成猪的小屁孩,即使是在愤怒中我的扔投水平依然很高。
现在是中午两点,我要准备一下晚上去见演艺圈的前辈们。
说不定会遇到哪个喜欢我这种男人的女明星,被包养也说不定。
我拍拍脸,蔡深,你的出息呢!节操呢!霸气呢!
江逍客问我:“蔡郎可要吃晚饭?”
我正对着镜子,把白衬衫的最上面一个纽扣扣上又打开,打开又扣上,不知道是要扣住展示禁欲清新气质还是要打开展示开放胸怀。
我说:“小可小可小可快来给我支个招,这扣子要不要扣啊?”
我从镜子里,看见江逍客把我镜子里的身影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遍。
为了让他更直观地评估,我扣上扣子转过身,问:“你瞅瞅?”
他今天依然把墨蓝色长发扎成马尾,穿了白色的长衣,十五岁的小少年,长得灵秀可爱,我怎么看怎么舒服。
他移下目光,看着我的沙滩裤。
我低头,看着他的马尾。
心想哈哈哈这货才刚到我胸口。
他把我上下看了好几遍,说:“开扣儿,吾再细观。”
我连忙把扣子打开,等他意见。
他托着下巴,摆了个思索表情,说:“私以为,开扣儿更为fēng_liú倜傥,另外,汝下衣当换。”
他那奇怪的文言,听嗔耍乙丫梢悦攵
我把沙滩裤脱掉扔床上,蹲在衣柜前继续找西装裤子,边找边说:“我当然不会穿这种裤子去见前辈的啦,我要穿,西!装!裤!我记得我以前有一条的来着,我穿着一整套西服去参加什么晚会是几年时候的事来着?”
找得正认真,江逍客拍拍我的肩膀,我转头,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条裤子一件西装外套,指间还夹着一根领带。
“大侠你太厉害了!怎么找到的?”
“汝莫忘,汝所有衣物归我整理,此事当然小事一桩。”
他露出一个笑。
“脖绳,吾为君系可否?料想汝也不会系。”
“脖!绳!那叫领带!又不是用来上吊的白绫,脖绳是什么鬼啊。”
我弯下腰把脖子伸给他,不忘吐槽。
七点,储由给我打电话:“小蔡同志啊,你出来吧,我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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