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晚上居然自己一个人高兴完就睡着了。”他恶意地咬噬着关景祺的耳垂,故意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也不等我一下,还喷得我一身黏糊糊的,自己却睡得像个死人,怎么叫都没反应,我还以为你晕过去了。”
“差不多吧。我一天一夜没睡过了,还坐了那么久的火车。到了你这里之后,你既不让我休息,也不给我饭吃,还整整指责了我一晚上。其实你才是折磨人的高手吧。”
说到这里,关景祺的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他想抚丨摸一下自己饱受摧残的胃,却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东西。他恶作剧似的握了一下,感到自己紧拥的人的身体震动了一下。对方也不示弱地回敬了他。
“别一大早上就做这么色丨情的事。”
“是你先开始的。”
令关景祺不解的是,苏一夫接吻很有技巧,总是令他心旷神怡。但是他爱丨抚的技巧真是拙劣的可以,甚至怀疑他有没有自己做过。虽然只是偶尔解决一下生理问题而做,关景祺也非常清楚哪里会让自己觉得舒服,以及该用多大的力气。可是苏一夫的爱丨抚却始终犹犹豫豫,不知该伸向何处,而且轻得就像抚丨摸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
无处宣泄的欲丨望让他忍不住发出意味不明的呻丨吟,急于解放的他握住了苏一夫的手,指引他带领自己登上快乐的巅峰。
就在他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careless whisper(2)
苏一夫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抓过书架上的纸巾,迅速地擦干净两人的身体。他慌张地套上裤子,跑到门边问了一句:“谁啊?”
“除了我还会有谁?”
关景祺整个人躲在被子里面,不敢露出脸来。苏一夫非常熟悉门外人的声音,松了一口气。
“有事吗?”
“我买了速冻水饺,想过来跟你一起吃。”
“等一会再过来行吗?我还没起床。”
“好吧,你快点,待会儿饺子化了。”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关景祺才从被子里露出头来。自己竟然一下子睡到了中午,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手表。
“我一下子睡了十四个小时。”
“现在你知道你是个贪睡鬼了吧。”苏一夫把他的双肩包递给他,“快点穿上衣服吧,被人发现就糟了。”
两人迅速的穿好衣服以后,又把一片狼藉的床铺换上了新的床单。可是房间里还是弥漫着那股□的味道,没有办法只好在零下十度的天气里打开了窗子,直到苏一夫的同学再次敲门才把窗子关上。
“哇,你这屋怎么这么冷!”一进门就感觉到寒气,他的同学不禁发出感慨,关景祺尴尬地笑了一下,这才引起他的注意,“这位是?”
“我朋友关景祺,知道我回不了家,特地过来看我的。”苏一夫转向关景祺,“这是我的同学何明,化学系的,今天过年也是没买到车票。”
那位叫做何明的同学,个子很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颇有学者的风味。左手提着一袋速冻饺子,右手拿了一堆瓶瓶罐罐。
“你有朋友在就说一声嘛,等我一下。”
说着把瓶瓶罐罐和饺子往地上一放,又奔了出去。
苏一夫熟练地把架子支好,放上石棉网,又把酒精灯点燃。在一个巨大的烧杯里装上热水后,放在了石棉网上。
“怎么煮个饺子搞得像化学实验似的,至少也买个电锅吧。”
“寝室限电,烧个水都会跳闸。”
苏一夫蹲在地上弄得起劲,头也不抬地回答他。
“住在学校还真麻烦啊!”
关景祺不由的感慨道。
水还没有烧开,何明就拿着一个稍小的烧杯回来了。他把烧杯递给关景祺,示意他用这个当做碗来使用。关景祺没见过别人用烧杯当做餐具,把烧杯拿在手里端详个不停。
“关景祺,你名字挺特别啊,跟苏一夫的有一拼。”
何明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
“我爸爸是个军事狂,他说同盟会的杜景祺曾经是他家乡的骄傲,所以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不过大家都说叫起来很别扭。”
“不会啊。一听就是很有渊源的名字。苏一夫,你名字怎么来的?”
煮着饺子的苏一夫抬起头来答道:“一个农夫。”
听了他的回答,关景祺跟何明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是在哪里上学呢?”
何明笑过之后,看着关景祺问道。
“我工作了。”
“真厉害啊。苏一夫,饺子熟了吧?”
何明的反应令关景祺心里有些难受。若是他因为自己是高材生而出言讽刺,关景祺至少还可以用“学历不能代表一切”来反唇相讥。但是对方一副说错了话的表情,像是不想触及伤口一样小心翼翼,反而让关景祺觉得自己很可怜。
吃饭的时候,何明与苏一夫所聊的话题自己果然一句也插不上嘴。他们当然不是有意排挤,只是同在一个环境的一分一秒都使他们跟关景祺的世界分割开来。这并不是苏一夫的错,也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更不能去怨恨已在九泉之下的父母,如果非要埋怨的话,恐怕也只能说是命运的错。哪怕只是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自己跟苏一夫的距离都不会像现在这么大。关景祺此时才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跟苏一夫站在同一基线上的资格。
虽然没说几句话,但是关景祺却是吃的最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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