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是,不管看上去怎样坚不可摧,他只是个为一个部门工作十年、然后突然被陷害,锒铛入狱的男人,失去了他的家人和朋友——以死亡和背叛两种方式。
西蒙看着他,他只想着那人飘忽阴冷捉摸,但史蒂夫只是个和他一样陷在沮丧中的普通人,只不过这家伙读过书迷茫的方式显得很帅罢了。
现在,这个普通人正在试图找回自己的生活。
「好的,我喜欢你的解释。」西蒙说。他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一定……不,你以后一定要来看我,我出狱后去找你。」
史蒂夫看着他,西蒙仍不大能看出他的喜怒,不过有人天生面瘫,他公平的想,那可能是基于他以前的特工训练。
史蒂夫站起来,说道:「好的,下次我会记得带烟过来。」
「汉堡。呃,还有巧克力。」西蒙说,他一直喜欢这类玩意儿,不过不太敢让街道上或监狱里的其他人知道。他会被嘲笑死的,那班人没事干,就是喜欢嘲笑人家一切不那么致命的习惯。
他的情人点点头,走过来,然后俯身吻了他的唇。
他第一次主动吻他,他的唇干燥而安静,没有情人的气息,也许生活就是这样子,西蒙想,那些糟糕透顶的不能代表它,那些好过头的也一样,它就是一个抗拒挣扎的持续状态。
而当坦然接受那些阻力,一切就变得非常简单。
它即不神秘也不遥远,倒是很平常。
尾声
西蒙表现不错,到了假释期,就顺顺当当地出去了。他以前人生从没这么顺当过,简直有点怀疑史蒂夫找以前的老同事假公济私了。
他拎着背包离开监狱大门,外头阳光灿烂得大地和建筑都变成一片雪白,让人想要缩在角落哪也不去。他以前也出狱过,一贯是一片空荡荡的平地,然后自己找地方坐公车。
接着,他在大门外看到了史蒂夫,他靠在一辆跑车跟前,看着他。
以前他离开监狱时,会卑微地独自离开,然后为了摆脱那点儿空虚,四处打电话找朋友,告诉他们自己出来了,要搞点事出来。
但他现在不需要那么做了,史蒂夫在那里等他,足够填满他整个生命那么长的空虚了。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朝他走过去。
史蒂夫抬起手,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你的。」他说。
西蒙瞪着钥匙,觉得自己的大脑像超新星一样,简直要因为这新的认知全面爆发了。
「你是说……」他不可置信地说,伸手捧住钥匙,不确定它是不是一个幻影。
「你的出狱礼物。」史蒂夫说,「我记得你喜欢跑车。」
西蒙紧紧抓着钥匙,看着那辆银灰色的跑车,觉得自己要哭了。
好的结局?不,这比好的结局好一百万倍。
这是篇几年前的旧文,当时想写个中短篇,谁知道越写越长……
当时想它可能会变成一个长篇,至少我把史蒂夫如何逃离监狱的情节写出来后,它肯定会很长的。但这实在是相当麻烦,把大篇情节插叙进这么个小篇幅文,怎么看都相当诡异,架构乱七八糟。总之,反正当时写完时,瘾头也过了,于是立刻就因为麻烦而却步,想等等再说吧,也许有时间再写出来,但心里知道是不太可能写了……我好多文章这样啊。
总之,一放就是很长的时间。
前两天拿出来看,发现它并不需要是个长篇,想要说的事已经在三万字里说完了,过去的情节和全文主线没什么联系,也没那么重要,于是修改了一下,居然顺顺当当完成了。
真是不容易啊,我写完了一篇文章……
二、天堂
塞文觉得如果一个人吃得太多,那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别人,都是一种灾难。
比如眼前这个,他觉得自己都要被压扁了,鲜血鼓动着想要从那个巨大的重量之下逃脱,他瞪着天花板,盘算着这次的酷刑什么时候能结束。
上面的家伙仍在冲刺,塞文觉得他快要射了,过度的纵欲让他的精力已经大不如前,当然这是他猜的,以专业的眼光。在此之前的一个小时他从未见过这个男人,但陪他睡觉是他的职业。
这种客人他几乎每天都要接一个,有时两个或三个,景象普通的像一个会计看到帐薄,一个律师翻开卷宗,一个老板和他的秘书调情一样。所以在看到那个景象时他觉得他幻视了,那白开水一般的抽送里不该混入这么一个不和谐的音符——一把刀子出现在嫖客的脖子上,刀锋在灯光下反射着刺目的杀气,然后它毫不留情地划开那一层层的脂肪,划开真皮层,划开汩汩流动的血管,切断了他的喉咙。
塞文目瞪口呆地看着它优雅而轻柔地一晃,便消失不见,几秒钟后,他身上的人发出喀喀的声音,那一点也不像人类的声音。鲜血不停地从他的脖子上滴到自己赤裸的身上,他抬手抓住喉管,像想把它粘回去一样,可这是徒劳的,接着他的双眼开始翻白,他的手脚徒劳地挣扎着,像想挣脱死神的抓捕,这个过程持续了大约五到六分钟,接着他终于死了。
在他如山的身躯倒下的一瞬间,塞文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人。
那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金发男人,他的五官完美得像是用标尺划出来的,没有一丝瑕疵,他紧抿的唇透出冷酷与骄傲,发丝凌乱地披在肩上,竟然给这样一张杀戮者的脸孔增加了难以言喻的性感。
他用漂亮的蓝眼睛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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