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是我过于敏感,的确过于意气用事了,柴荣毕竟是柴荣,柴宗训无论如何都变不成他的。”赵匡胤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却是变相的认可了赵光义之话。见得赵匡胤终于肯听进去自己的话,赵光义也是又惊又喜。
赵光义原以为还要费上一番口舌,毕竟赵匡胤认定的事,一般不会轻易更改,仿佛眼前的情形属于比较特殊的一种。
“我知道大哥你的想法,柴荣的确了不起,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但是柴荣生前再厉害又如何,可现在他已经死了。一个死去的人又岂能管身后之事?柴宗训不过是一个还没有满十岁的娃娃,照如今的情形,便是柴荣复生又能怎样?
“大哥你别忘了柴荣登基已是三十有余,一个成年之人的所作所为自然能让人信服,可是不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就算他是神童项囊,但孩子始终是孩子,任凭他再聪明,一个小孩子又如何能走进大人的世界?”
赵匡胤先是一楞,继而反应过来,大声失笑起来。足足笑好一会儿,赵匡胤才停将下来,似乎赵光义之言让有醍醐灌顶之感。
“二弟你说得不错,柴宗训是柴宗训,柴荣是柴荣,便是一个人再怎么了不起又岂能连身后之事也能尽管得了?最最重要的还是二弟你所说的,他柴宗训还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一个孩子无法是无法闯入大人的世界。
“这一点最为关键,成人的世界又岂会让一个小孩子轻易破坏?这点不要说我们难接受,便是王溥和范质也绝对不会接受的。
“所以你说得对,小皇帝是不对成为我们的对手的。”脸上的笑意还未完全褪去,仿佛因为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僵在脸上,赵匡胤迟疑道:“至于小符后……哎!原以为她单纯之极,该不适应皇宫之中尔虞我诈才对。
“可是如今看来错的人却是我,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我总以为这个人指的只是男人,但如今看来却也包括女人。
“不论男女,一旦触碰到他(她)的底线,他(她)便会奋起反击,用尽所有手段和不惜一切代价。小符后的底线,我知道在什么地方,今日白天她会选择妥协,却是因为我我们还没触碰到那根底线。”赵匡胤侃侃而谈。
赵光义顿时好奇起来,问将道:“大哥!小符后的底线是什么?”
“当然是小皇帝。”赵匡胤回答:“也许你并不知道小符后早在先帝迎娶大符后之时便对先帝有意思,但当时的情况她只能将这份爱意深藏在心底。而后大符后因为辅助先帝操劳过度,在生过小皇帝不久便离世。
“离世之前,大符后却也担心她死后先帝新立的皇后会对她所生的孩子不好,确也知道自己妹妹对先帝的爱意。
“于是!大符后劝先帝娶妹妹小符后续弦,而先帝由于对大符后有的亏欠,便答应了她所请,他不只将小符后纳入了宫中,同样敕封为六宫之主。但先帝和大符后伉俪情深,所有的感情都投入到了大符后的身上,所以对于小符后虽然也是不错,可在心底却是把她当成了妹妹来看待。”
“这么说来小符后应该是满心欢喜的嫁入宫中,但是谁能想到柴荣不论是眼中还是心中都只有已逝的大符后,小符后应该伤心欲绝不已才对。”赵光义打断道。
“谁说不是呢?”赵匡胤叹了一口气,道:“别以为表面看将起来,先帝和小符后相敬如宾,其实彼此心里都一横亘着一条越不过的墙,那便是大符后……”
“照大哥这么说的话,这个小符后更应该因爱生恨才对,恨极了柴荣,更恨不得毁去大周江山,要知道女人一旦疯起来没有道理可讲的。”赵光义又插了一句。不想赵匡胤却是摇了摇头,并没有马上答话。
赵匡胤顿了一顿,这才说将道:“原本照你的推测没有错,可是在先帝和小符后之间却是有一条联系纽带,那也是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所在。”
“大哥你说的是?”赵光义试着问将道。“除了小皇帝还有谁?”赵匡胤说出了答案,“小皇帝乃是先帝和大符后所生,而大符后和小符后又是亲生姐妹,虽然小符后入宫之后,一直无所出,但小皇帝却是她亲手带大。
“所以换句话说,小皇帝虽不是小符后所生,却是比亲生的还亲,小皇帝不只是小符后和先帝之间的纽带,还有一头连着大符后。”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渐渐明白了,为何小符后明知胜算不大,却还是要孤注一掷,只是不知道最后为何还是放弃了?”赵光义不解道。赵匡胤淡淡道:“她不论是做任何事,皆是为了小皇帝着想。”
赵光义有点儿被赵匡胤绕糊涂,没等他问出口。
赵匡胤已是进一步解释道:“她定是因为害怕我们逼迫太甚,甚至会对小皇帝不利,所以才会听从王溥和范质的意见,不惜放手一搏。至于为何她最后会选择放手,亦是因为小皇帝的缘故,王洪站到了我们这一边,她自然顾虑重重。
“关键还有一点,那便是我们的目标始终在王溥和范质二人身上,想来小符后也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我们没有对小皇帝不利的意思。所以!在最后紧要的时刻,她宁愿弃车保帅,也要置身事外,避免对王溥和范质拉下水。”
听赵匡胤把话说完,赵光义忍不住抽了口凉气,叹道:“果然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她那个妹妹要是有她的一半聪明我便心满意足了。”
赵匡胤闻过赵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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