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叫楠竹,虽然看上去没有我壮实,不过他也挺聪明的哦!”旁孜眼见着气氛怪诡起来,又接收到旁夫人给他打的眼色,便笑着冲皇帝如是道。“孜儿有教他写字背书,他都记得很快!”
皇帝回过神来,没再去看那个让他心里生出莫名感觉的孩子,转而看向旁孜,眼神柔和道:“怎么,你总算愿意学字了?” 之前旁孜要说聪明也是挺聪明,识字快看书虽不到过目不忘的地步,却也记得飞快。唯一不好的便是这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直不愿意学写字。以至于这孩子一直只会看字,而不大会写字。
旁孜兴奋的点点头,特地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语气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自豪:“孜儿现在不仅会写,还会教人呢!对了,孜儿还会画的,就是……就是,画得不是很好看……对了,要不然回去孜儿就给皇上您画一副画,可好?”
皇帝哈哈一笑,点头应允了,于是旁孜又就着书,画,字等方面,缠着皇帝与贵妃一直说话,直到时间渐晚,才与旁夫人一起告辞。这期间,皇帝与贵妃的注意一直被旁孜引到他自己身上,半点没再关注过楠竹。
回旁府的路上,楠竹一直是低着头。旁孜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却也知道大概是一片冰冷吧。他心里无奈叹了一口气,楠竹与皇帝对视的那一眼他是看到了的,楠竹露出的那种濡慕的眼神以及纯洁的小样让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大好的预感,加之旁夫人又暗地里给他打眼色,以至他不得不更改计划,将皇帝的注意力引开。
他现在敢打包票,楠竹的身世与皇帝有关。指不定楠竹身上,还流着皇族的血呢!否则,贵妃又哪会说出觉得他眼熟的话来!这样可不大妙了,若是楠竹真是皇帝的儿子或是侄子之类,对他以及旁府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旁孜很清楚,楠竹对于旁府尤其对于他的恨意从未消失过!因此,若是楠竹借着皇帝站起来,得了权势的话,第一个下手的未必会是旁府,但旁府早晚会被他一锅端了!
无论如何,旁孜都不能让楠竹再接触到皇室了!旁孜暗暗下了个决心,不能让楠竹得到任何机会,在他眼皮子底下搭上原著中的某些人了!
楠竹并不知道旁孜的想法,他脸上其实什么表情也没有,就一片空白。不过眼里却满满都是暴戾。他现在,只想杀了旁孜,杀了旁府上上下下,杀了宫里的那个贵妃,杀了那个皇帝……
一切曾经阻碍过他,以及未来可能会阻碍到他的人,他都想杀!光!光!
在见到皇帝之后,他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让皇帝注意到他,进而借着皇帝的势查到自己的身世,得到权与势,不再受任何人的欺侮与蔑视!
可是,明明他已经引起了皇帝的注意了,为何最后这一次却被破坏了?!旁孜!又是他!!为什么又是他!难道他天生便是专门来克他的吗?
他已经等不下去了,他等得够久的了……再这么等下去,他何时才能成为人上人,何时才能摆脱现在这种不明不白和身份,何时才能为上一世惨死的自己的报仇血恨!
也许,他是时候,该好好谋划一下,让世人看清楚旁府的人那“真正”的嘴脸了!也是时候,该让整个皇都,包括皇帝,都无法忽略他的存在了!
嘴角猛然勾起一抹可怕的笑意,楠竹眼里的寒意简直入骨三分了。也许一个人议论着旁府欺凌弱小,虐待孤儿并不能引起任何人的关注。若是加上个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话呢?不管这两个罪名是有是无,正所谓流言猛于虎,若是十个人,百来个人,千来个个万来个人都如是说呢?当整个皇都的人都在讨论旁府的失德与无良之时呢?
皇帝,还能对此坐视不理吗?若是能的话,那么这皇帝便不是君主,而是神了!呵,他楠竹,从来不信这世上有神!
至于这流言该如何放出去……旁孜记得上一世他偶尔认识过一个市井无赖,那个无赖有着很独特的消息来源,总能第一时间得到各种消息并且卖个好价钱。想来,传出消息,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吧……
那天晚上,旁孜直接对着楠竹道:“今夜起,你也到我房里睡罢!”说完,也不管楠竹会有何反应,直接回房了。
楠竹皱起好看的眉,不解旁孜这想法从何而来。之前明明说不让,现在又这么一幅非要他睡进去,连个商量余地都不给的模样……
旁孜,是又吃错药了吗?不过,反正他现在这身体这般弱小,也没办法在府里出了旁府,因此住进旁孜的房里,倒也无所谓……
当天晚上,楠竹便在旁孜的床另一侧不远处打起地铺,与侍书侍墨俩人的铺位刚好形成一个三角状,将旁孜的床围在中间。
如此又过了小半个月,旁孜其间又进了一次宫,这次还见到了旁贵妃的儿子,七皇子轩辕齐。那孩子比旁孜还大那么一两岁的模样,已经十三岁了。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听说旁贵妃已经开始物色起皇子妃来了,让旁孜感慨不已。
那位皇子给旁孜留下的印象并不算好。前有旁孜这个身体原主人留下的幼时被七皇子欺负的记忆存在,后有原著中稍稍提过的七皇子为求自保,便帮着主角,出卖旁府在后。真正见面的时候,旁孜也隐隐感受到,这位七皇子似乎对他隐隐有些敌意,虽然脸上一直笑眯眯的,也没怎么说过话。
既然不喜欢,那么便少见些面少说些话罢,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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