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忠一时发蒙,反应不过来,怎么可能不在?
李钊却是急了,说实话季忠那么痛快的答应他心里一点都不踏实,总感觉会出事,原来预感这东西,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怎么回事,快说清楚,人不是你们捉去的吗!”李钊不知是对着季忠还是来接人的下人喊着。
下人缓一口气,急道:“我们人手不够,又怕你们树藤摸瓜找出来,负责看管的全是他们的人。”
李钊看向季忠,季忠总算反应过来:“你看我干什么,不是我干的,那毕竟是我的外甥女,我能真的伤害她吗,不过是拿来吓吓你罢了。”
李钊快气疯了,一时忘记了多少年来在季家人面前的卑躬屈膝,冲上去就揪住了季忠的衣领子,红着眼睛吼道:“你赶快去给我找,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拼了!”
季忠从没见过这样的李钊,一时被他气势所慑,且这件事毕竟是他理亏,便说道:“他们都是惯犯,行踪不定……”
“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安庆有一处荒废的小庙,把要做的事和能出的价钱放在哪里,如果能做,他们自己上门联系。”
李钊再是急躁,也能听的出来这样一伙人行踪十分隐秘,自己不想出来的话,怕是不好寻找。难道只能等他们上门提条件吗,媛儿都失踪好几个时辰了,这,这可怎么办啊!李钊急的快哭出来了。
李媛现在还是在马车上,不过是被人绑了手脚。她一时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他们应该找她父亲要赎金啊,这么急忙的赶路干什么,难道是被人发现了,所以要换一个地方?如果不是嘴里堵着手绢,那怕对面那人脸色再黑,她也要问一问。
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中年人坐在马车另一端,偶尔抬头瞪一眼李媛,更多的时候是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原以为没什么难度的一桩生意,最后关头却碰上了硬茬子,真倒霉!
原来季忠的人赶过去接李媛的时候,被人跟踪了。他们行走江湖多少年,一惯谨慎,在去往他们藏身地点的小路上安置了几个探子。那季家下人过去没多久,就有两个身姿功法明显厉害许多的人跟过去。探子忙发出只有自己人能分辨的暗号,所以他们赶快带着李媛跑了。
刘铮找到了关押过李媛的房间,看到一切还算齐整,尤其是床铺,没有睡过的痕迹,心里先松了口气。再想到自己这么多人出手都找不到,简直奇耻大辱。忙叫善于追踪的手下举着火把查看车辙痕迹,看出点头绪马上追了出去。
马车跑的快,颠得厉害,李媛腹中空空,虽然不适好歹没有要吐的感觉。那个沉默的中年人一直低着头,突然耳朵似乎动了一下,从后面打开一条缝朝外望去。随后骂了句“妈的”。
李媛正疑惑,敏感的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目光已经有些变化。原本看自己毫无波澜就像看石头看木头,此时却有了一些怨恨。
大事不好,对方要对自己不利!李媛忙讨好的笑笑,只要对方肯拿开她嘴里的手绢,她一定保证,只要放了她,她保他们平安无事。
可对方显然没打算给她表达建议的机会。不知从哪里搜出跟布条,又缠上她的手腕,然后把她结结实实的绑在车厢里。李媛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但肯定没好事,一边摇头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
中年人根本不理会,猫着腰从前面出去,不知跟外面的车夫说了什么,只听马鞭声剧烈的连响几声,车速本就不满,马儿嘶鸣几声更加没命的跑起来。李媛几乎被颠的跳起来了,自然感觉不到车里已经少了两个人。似乎肚里的心肝肺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去了,腹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后面追赶的刘铮看到了夜色中狂奔的马车,先是一喜,终于追上了。但远处看不太清楚,又担心里面的劫匪狗急跳墙伤了李媛,一边加速一边大喊:“前面的人听着,你们把人放了,我报你们平安无事!”连喊了三遍,马车一点都不见减速,刘铮急了,赶紧加紧马腹再抽几鞭子,定要赶上去!
李媛依稀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可是被颠的实在太难受了,根本听不清。也幸亏那劫匪把她绑上了,不然早颠出去了!
跟着刘铮的是一名暗卫,他比刘铮还冷静一些,看出情形不对,喊道:“爷,不对啊,看这马车不想有人驾驶,怕是人已经逃了吧!”
刘铮不确定李媛在不在里面,心里越发焦急:“先追上去看看,他们即便要逃,也不好带着她一起逃!”
带着一个人的马毕竟比拉着马车的马要快一些,前后的距离越来越小,刘铮从侧面赶超,果然看到无人驾马,心里一沉,大声喊道:“李媛,你在里面吗?听到回应我好吗!李媛,你在不在!”
距离很近了,这次李媛听得清清楚楚,这事武二的声音。一时泪流满面。被颠的七荤八素不知何时会散架的马车里她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这一声呼唤却叫她遏制不住的感伤:在她最孤单无助的时候,还有人来救她,她不是一个人了……
李媛感伤又高兴了一会儿,想了想眼下的情形,怎么给武二提示呢?她被绑着,连自身都难以控制,想要伸脚把后面的们踹开,却发现两扇小门早颠掉了。李媛只好用力的伸直身子,想要把腿脚露出去让他们看到。
暗卫已赶到另一边,与刘铮一左一右与无人驾驶的马车齐头并进。暗卫听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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