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南地势较高,气候较为干燥,粮食成熟的略早,晾晒起来干的快,已经开始收粮了。小海毕竟年轻,经验欠缺,不敢独挑大梁,请卢叔等人出面跟当地人交涉,他跟在身边认真学习。每天给李媛写封信汇报进程。
事情已经开始了,李媛终于松了口气,每日里出了画几幅图样,抄经还是不可缺少的寄托。李识在钟先生的教导下有了很大进步,学识上看不出来,但整个人看上去有了很大不同,走起路来挺胸抬头让人看得到的朝气蓬勃,比先前独自窝在家中恹恹的样子强多了。钟先生教学的方式不拘一格,时常带弟子们出门游走,有时拜访大儒名家,有时请来其他学子切磋论道,李识回到家中,一说去先生和通常便是说不完的话,比以前开朗多了。
刘铮那日和哈森不欢而散,想着李媛的主意,命人潜入莫里阿部打探。发现他们的马多是卖给西域小国,或是跟其他草原部落换些牛羊。刘铮带着银矿收益亲自去了一趟西北,跟随路斯提一行见了几个西域商人商谈买马事宜。这些人没哈森那么多顾忌,只要价钱合适,什么都好说。且他们只知道路斯提是马匪,给他供应马匹,给大梁朝廷找麻烦,他们求之不得!
正事谈完,在西域装饰华丽小宫殿一般的大客商家中,众人豪饮半夜,更有一群美貌女子跳舞助兴。喝的半醉的马匪和西域商人个个放浪形骸,忘乎所以。刘铮喝的也不少,晕头涨脑的,两个美貌西域女子跪在左右。碧蓝的大眼睛闪动着异样的诱惑,额间的猫眼石跳跃着光华,饱满的朱唇像熟透的果实,诱人采撷。
酒劲上头,刘铮不自觉融入这暧昧的氛围,将其中一个拉入怀中品尝起来。
哈森的属下来联系李媛,再过一段时间,北部的貂皮和狐皮可以用来做冬装,问她准备要多少。李媛把事情交代给了陆掌柜处理。她出头露面最主要的目的是攒钱收粮,更远的事情,她还没有想好。
那一个噩梦,似乎已经很遥远,遥远的上一辈子的事情一般。经过她的一番周旋,至少她和大哥都没有被婚事所累。他们还轻轻松松的,可以筹划着自己的将来。
李钊已经见过几个媒人了。李识如今是钟先生的弟子,前程指日可待,身份水涨船高。所以李钊眼光也高了一些,以前只要是书香之家的女儿即可,如今加了条件,要读书识理,性情温和,容貌还要过得去。这条件不算高,但他毕竟商贾身份,让一些媒人有些反感。李钊不急了,想着儿子会试之后必然举人加身,到时候还怕说不着好媳妇?所以宁缺毋滥,对儿子的婚事反倒不着急了。男儿年纪大一些无所谓,女儿却是不能拖的,所以李媛的亲事提上日程了!
对于亲事,李媛原本没有想法,只要不是秦荫就好。接连被父亲叫来见过几位“夫人”后,看着她们目光中的打量,算计,李媛只感到冷风刮过一般,被人当货物一般品评,估价,这感觉可真的不怎么好受。好在不必久留,见过礼,说几句客套话,她便可以回去了。
墨竹撇撇嘴:“这哪里是什么‘夫人’,就是说媒的郑婆子嘛!看她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没安好心,回头可千万要跟老爷好好说说,不管她说的是谁,都不能点头!”
红缨不服道:“也不一定,万一他给说了个不错的呢,咱们啊,自己去打听,不能由着她随便说,也不能因为看她不顺眼错过好的!”
李媛左右看看:“我不急,不防先给你们说说。”
红缨忙抢着道:“我年纪比小姐还小,也不急,墨竹姐姐年纪不小了,先给她说吧!”
“臭丫头,把我轰出去,小姐身边就剩你,想的美!”
两人笑着打闹起来。
因为梦里的事,李媛对出嫁心怀畏惧,早已对父亲说过想要招赘。看来父亲并没有当真,还是想将她嫁出去。头疼啊!
交好的几人,罗妤已嫁,李清婚期日近,严淑容年纪小,婚事是数年前早定下的。跟她一样花落不知归处的,只有一个阮文烟。好在诗社成立之后,李媛的书法略有薄名,阮夫人终于放下了对李媛的成见,阮文烟时常邀她入府玩耍。
这日阮大人在家,听到花丛中女儿开怀的大笑,脸上现出慈爱神色,对一起漫步的夫人道:“听到烟儿这笑声,我十分庆幸当初退婚的决定。”
阮夫人亦面带得色:“是啊,庆幸的很。苏家的新媳妇,听说已经寻死腻活两次了,那个纨绔子****长在青楼,正房夫人看都不看一眼!”
阮大人:“这些话,我们就不要说了,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说完长叹一声。
阮夫人冷笑:“当初若不是我一力反对,现在就是我们的女儿受着苦楚了,你好意思说我!”
阮大人脸上无光,只好道:“夫人英明,我错了。不过……”
“什么?”
“到底是谁领了人去青楼叫骂?”
这件事,苏家人认定是阮家,但阮家查了半天,也没有头绪。
阮夫人笑道:“过去那么久了,找不到就算了。不管怎么说,这人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这丫头还不错,就是年纪大了点,不然,给琼儿也不错。”阮大人瞅见李媛背影,念叨着。阮夫人当即驳回:“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老爷!岂止是年纪不合适,门不当户不对的,没的辱没了我的儿!”
阮大人不同意:“娶妻娶贤,人品性情合适就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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