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希傻了两秒,赶忙伸手推它:“放开那个核桃,你个癞皮狗。”
杜君浩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一些,自从把路希领回家之后,他就比以前爱笑了,路希是个有点温吞的慢性子,不会说笑话,也不会逗人开心,但他总有办法慢吞吞的把不爱笑的杜君浩逗笑了,杜君浩有时觉的自己不是在养孩子,而是养着一颗软乎乎的开心果,他不在家这些天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路希终于把袋子抢过来了,可仨核桃仁被花卷干掉了俩,另外一个舔的湿漉漉的,夺回来也不能吃了。
路希看看湿润的核桃仁,又看看杜君浩。
杜君浩立即不笑了:“你自己吃吧。”
路希咬了咬牙,拿起来就要往嘴里塞,杜君浩眼疾手快一下子给拍飞了,花卷马上欢天喜地的去捡了。
“军训训傻了?”
“我想让它明白,这么做是没有用的。”路希一脸认真,好像这是一件应该严肃对待的事。
杜君浩简直不能更感谢老天了,没想到有生之年,他也能开怀大笑一次,不,不是一次,只要养着这小东西,他以后还有很多这样的机会。
酒吧装修整顿用了一个来月,重新开业当天杜君浩的几个朋友也过来捧场,其中几个人路希见过,可这帮自称叔叔伯伯的人一点长辈样都没有,见了他就揉头掐脸的问他成年没?身份证带了没?拿出来瞧瞧,路希让他们闹怕了,就躲吧台里看调酒师调酒去了。
杜君浩的酒吧属于慢摇吧,座位和舞区是独立的,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吧台里有三个调酒师值班,一个斯文帅哥,一个面瘫美女,一个是人美嘴毒的话痨,熟人叫他小七,熟客叫他七公主,也有叫七格格的。
池洋大言不惭的说:“跟小七比老子就是个硬汉,梆梆硬的那种。”
小七弯着眼睛笑,一点不生气:“我娘我承认,您跟个娘炮比有意思么?还有您不应该自称老子,您应该说老娘,这样比较贴切。”
然后池洋就炸毛了,属性差不多的俩货就唇枪舌剑的掐起来了,不过小七最厉害的不是那张嘴,而是他能一边游刃有余的和池洋掐一边不慌不忙的调酒。
“尝尝。”小七把一杯浓绿色的鸡尾酒推给了路希。
“小七你够了哈,我小宝贝还没成年呢,你别给他喝些乱七八糟的。”池洋把那杯东西勾了过来,小七伸手去抢,池洋一仰头倒进了嘴里。
小七收回手,笑吟吟的看着池洋:“味道如何?”
池洋跳下吧凳,哑声叫着“你给老子等着。”冲向了盥洗室。
路希一脸崇拜的看着小七:“大神!”
小七莞尔:“叫七叔就行了。”
路希脸一囧,又一个叔。
“你这是什么表情?”小七捏了捏路希的脸蛋,“君浩是我哥,你不叫我七叔叫什么?”
“表哥?”
“我家和他外婆家是老邻居,你说话大点声,有点吵,听不清。”
路希用力的“哦”了一声。
“他没和你说过他家的事嘛?”
“说过一些。”
“你知道我哥当过兵吧?知道他为什么去当兵吗?”小七这个话痨就算干活儿嘴也闲不住,好不容易碰上个合适的聊天对象,自然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杜君浩的父母在他七岁那年就离婚了,他是由外公外婆抚养大的,小时候比较孤僻,不爱说话,也不合群,他读高二那年,外公病故,外婆被舅舅接走,他的父母早已各自成家,那时他距成年还有几个月,他舅觉的他是大人了,应该自食其力,他小时候爸妈都不怎么管他,长成半大小伙子就更不会多问了。
“后来他就去当兵了?”路希听的五味杂陈,虽然他自己的身世也不太好,但母亲为他而死,父亲在世时也非常疼他,在他看来,父母的爱应该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存在,可同样是父母,杜君浩的双亲却是那种态度,他现在才明白,杜君浩和父亲的疏离冷淡因何而来了。
“恩,一走就是七八年,回来的时候他外公那房子早被他舅卖了,我听我妈说那房子本来是留给他的,可他外公人都没了,房子落谁手里就是谁的了,我哥回去探了探亲就又走了。”小七叹了口气,心里挺感慨的,“别看我哥总是冷冷淡淡的,其实心地特别好,我毕业之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不知道我爸听谁说他在这里做生意,就硬把我塞过来了,我当时还想自己眼高手低,又啥啥不会,估计要不了三天就会被踢回去,事实上我哥也确实踢我了,不过不是踢走,而是给我踢去学东西,自掏腰包让我学。”
“他人很好。”这点路希深有体会。
“恩恩,就是脾气有点差,当初我可没少挨揍,他揍过你没?”
路希干笑:“我胆子小,不敢不听话。”
就杜君浩那武力值,真要动起手来能给他一巴掌糊成石头,“叮”地在天边一闪而过,地面上有人许愿的那种。
“死娘炮!老子弄死你!”池洋杀回来了。
唯恐池鱼之殃的小怂包默默的溜出吧台,穿过人群找杜君浩去了。
☆、 23
路希回到众人所在的卡座旁,发现杜君浩不在,于是问自称伯伯的张川,杜君浩去哪了,张川呵呵的笑,周传成道:“接了美女的电话就出去了,可怜的娃儿,要变小白菜了。”
路希:“……”
刘文义用胳膊肘抵了周传成一下:“别胡说八道,咱大侄子这么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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