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早就想吃掉这条千年大白蛇了,但商殷不许它吃。
这条千年白蛇很大,它要是醒来在西湖底翻个身,整个杭县都会震动,西湖也会被天翻地覆。也不知道这条白蛇在修行还是在睡觉,反正肥鸡来到这里之后并没有看到这条白蛇有过醒来的迹象。
看到自己馋嘴的食物还好好地待在西湖地它就放心了。
重新从西湖里游出来,它扇着翅膀飞回去。
一身湿淋淋回家的高斐回家换了衣服之后,他便不管不顾地去了拱宸桥日租界找姨娘找乐子。
到了拱宸桥日租界四方天井布局的福海里,高斐一进去,便有姨娘迎上来叫到:“相公走好,摆茶咧……”
在福海里混到晚上,厢房里,高斐脸色铁青。那伺候高斐的姨娘脸色也不太好,她娇笑道:“高少爷要是不行,我给高少爷介绍李郎中!”她的话刚落下,高斐便抬起脚来把姨娘踹到一边:“滚!”
被踹开的姨娘脸色难看地拿着衣服下了去。
至此,在日租界里流传着高斐对女人不行以后会绝后的传言。
而此时,高斐穿好衣服离开了福海里。他有些漫无目的地走在日租界街头。
大过年的,这拱宸桥日租界和往常一样热闹,但这样的热闹让高斐有了一些烦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更不知道自己为何对姨娘提不起劲。
走着走着,到拱宸桥西的时候,火红色的灯笼下,那些混在街头巷尾拉客的□□之中,混着一些好看的男孩儿。
那些男孩儿没有这么明目张胆,他们弱弱地站在一边等着有客前来。
看着那些男孩儿,一个晃神,他看到了一个和商殷长得相似的男孩儿。
这男孩儿留着长发,那眉目和商殷长得有几分相似。如果他再换一身女儿装,那就和当年的商殷更加相似了。鬼使神差地,高斐转了个身去拱宸桥东的成衣铺买了一套女儿装,然后,他折回拱宸桥西接巷。在那里,那男孩儿还在。高斐走到他面前开口说道:“今天晚上你跟我。”
“好。相公随我来。”长发男孩低头应声。
大年初一的晚上,高斐没有回家。他留在拱宸桥西,留在了那个长发,和商殷长得相似的男孩儿床上。一个晚上的时间,对这男孩儿的个中滋味如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天明之后,高斐给了一袋大洋给这个叫做李妙青的十七岁男孩儿:“这钱你拿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接客。下次我再来。”
床上,散落着一身女儿装,这是他让男孩儿穿上,在做的时候又从对方的身上扒下来的。
李妙青顺从地应和:“是,高少爷。”
于是高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拱宸桥西巷子深处。
浑身被折腾出青紫痕迹的李妙青抓着钱袋子露出有趣的笑容:“商殷是谁?”一个晚上,折腾他的高斐一面做一面叫着“商殷”“小殷儿”的名字。完全,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如果李妙青是杭县本地人,他自然知道商殷是谁。可他来到杭县只不过半个月有余,又因为走的是这档子事,所以不知道商殷是谁。辛亥革命席卷这片土地,若不是这个国家的变革,他也不会被迫来到杭县做起了妓子。
初二早上高斐才回家里。
孙苏儿看到他回来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早上高斐再不回来,这遭殃的还是他。孙苏儿看高斐的脸色琢磨着高斐的心情。
昨天晚上他去拱宸桥日租界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些对高斐不利的传闻。可惜的是,他在拱宸桥没有找到高斐人,想到昨天高斐和德济混在一起,便以为商殷和德济喝了一晚上的酒。
现在看看,这高斐即没喝酒,而且心情,似乎还不错。
于是他凑上前去说道:“少爷。”
“家里怎么样?”高斐问道。
“家里都还好,就是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孙苏儿说道。
任是谁看到自己孙子大年初一的不在家出门鬼混都要生气。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说着,高斐去给老祖母拜年。
这过年的事情,被高斐糊弄过去了。这家里,现在能当家的男人就他一个,家里的女人都指望着他,所以就算有什么心思,大家也只能忍耐着年后再说了。
这一个年,杭县过得还算和平。并没有流血事。
而商殷,打算找个佣人伺候自己。
年后开市,杭县西大街红红火火地开了一家洋装店,名叫“沈氏洋装店”。这洋装店的店主还有点熟悉,这细细打听之下,还和碧树的死有关。所以这开业揭牌的那天,看热闹的居多,却没有人真正上前定洋装。
沈历师也不急,他是商人,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年后开市开张,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个情况。店里的事情早就准备好了之后,他雇佣了一个四十岁多的裁剪师傅胡师傅。这胡师傅知道碧树的事情,但他相信商殷的话,商殷说人不是沈历师杀的就不是沈历师杀的。
只是看着这开业当天,没有一个客人上门,他不免为沈历师担心,沈历师只是让他好好等着。
对于胡师傅相信商殷的话,沈历师有点好奇。
因为大家对自己或多或少抱着怀疑的态度。所以他问起胡师傅为什么会相信商殷的时候,胡师傅这么回的:“沈老爷不知道以前商少爷是个温柔善良的人。以前,要不是商少爷,我早就饿死街头了。”
沈历师和胡师傅一起做几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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