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姜迎泽越听脸越绿,慌忙打断了刑枫的话,“你是哪里听到这些的?”
“学生并不知道,学生只是猜的。”
“猜的?”
见刑枫仍是一脸淡然的样子,姜迎泽知道自己又被套了话,顿时感叹自己老了,已经不复往昔的精明警觉了。
刑枫虽是说猜,却也并非胡乱猜测,如今既已知道良王与上官清浔有着密切关系,加上之前上官清浔说过误绑自己是因为自己顶了李勇来的班,而李勇来此人又恰巧是与良王政见相左的政敌,这便不难让人怀疑上官清浔的这些举动都是受到了良王的指使,只是这其中究竟还有些什么细节,旁人也就不得而知了。
“我说刑枫,既然上官清浔当初也没对你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你又何必再去与他计较,非要惹上良王不可么?你之前也答应过我不再追究此事,我才告诉你上官清浔的身份的。”
姜迎泽以为刑枫还在为两年前的事怀恨在心,他自己也没料到这事会出这么大一个岔子,绑错人不说,偏偏绑到一个无论是政治上还是作风上都毫无瑕疵的人,没抓到人家把柄反而自己赔上个把柄。
“看来老师也是良王的人了,”刑枫轻嗤一声,眼里划过一丝无奈,“难怪他能如此嚣张,如今只怕连皇上也不敢拿他如何了。”
“你……你放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以后绝不可再说!”
姜迎泽激动得拍案而起,接着很快又发现,自己向来精湛的演技在这个后生晚辈面前竟是半点作用没有,只得又悻悻坐了回去。
“既然良王有如此大的势力,老师又何须担心我会对他不利?”
“这……老夫当然是担心你,你爹当年临终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照顾好你。既然你已辞官,就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其他的都不要再多问了。”
刑枫沉默了下来,他又何尝不想离开这个你死我活朝不保夕的朝堂,可是……他还有不甘。
“老师,你告诉我,当初上官一家满门抄斩,良王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将上官清浔救出来?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你非要问个究竟么?唉,好吧,我就告诉你这一段。”
见对方仍是不肯死心,姜迎泽也只得据实以告,自己告诉他这些总好过他冒险去乱查一气,难保再惹出更大的麻烦事来。
“是这样,曾经的忠泰王上官辂有两位王妃,其中那位温氏正是王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妹,也就是上官清浔的生母。温氏在当年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她与良王本是人人称羡的一对璧人,不料忠泰王因相中其美色而向先皇请求赐婚,当时忠泰王势力已经相当之大,先皇为了安抚忠泰王便答应了这门婚事,此事也就一直成为了良王心中的憾恨。
“后来忠泰王起兵谋反,温氏也遭到牵连惨死狱中,良王在极度悲愤之下发誓要将温氏唯一还幸存的儿子上官清浔保住,因此才想尽办法将其救出狱来,一直偷偷收养在身边。你要问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基本上可以说他们是形同父子的血亲。”
姜迎泽说完,刑枫点了点头,心中的疑问终于有了解答。他当然也知道姜迎泽的这些话是在极力为良王粉饰,至于良王的为人,那一日在良王府他就已经见识过了。
此人若真像姜迎泽说的这样有情有义,那日又怎会让上官清浔那样任人糟蹋,他救上官清浔究竟是出于爱还是出于恨都是个未知数,甚至于其帮助现任新皇登基,恐怕也是出于对先皇的报复。
总之,直觉告诉他,良王绝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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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眼大半个月过去,刑枫却迟迟没有踏上自己的回乡之途,他还在等一个人,等一个解释,等一个答复。
『好,我跟你走。』
那人答应自己的话还清晰在耳,当时的他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来承诺自己的呢?是明知不会成真的善意谎言,抑或是满怀希望的衷心托付?
“将军,有个自称清浔的人求见!”
安静的晌午时分,徐三像只猴子般活蹦乱跳的窜到了书房内,通报这个他自认为惊喜无比的消息。他只道他们家将军是着了魔才老念叨这个名字,原来还真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刑枫闻言果然倏地从圈椅上站起身来,“快让他进来!”
“放心,将军,人我早就带到大厅候着了。”
见刑枫急忙就朝大厅走去,徐三也忙跟在其后准备去看好戏了。
前院的堂屋内已然站着一个着藏青色风衣的修长身影,尽管戴着兜帽让人看不清脸面,这一次刑枫却是一眼便确定了来人的身份。
来人转过身来望向刑枫,并没有马上除下自己的兜帽,亦没有出声说话,像是在等什么。刑枫顿时了然,便道:“你到我书房来吧。”随即又吩咐徐三不得让任何人去书房。
徐三只得长叹一声,好不容易见到这个谜一样的人,结果连个样子都没瞅见,心下不禁又开始怀疑,这人定是长了一张狐狸精脸,说不定还有一条狐狸尾巴,不然何必遮这么严实搞得神秘兮兮的。
将上官清浔引入自己书房后,刑枫又关上了房门,这才道:“现在没外人在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上官清浔于是摘下了兜帽露出脸来,一双原本神采飞扬的凤眸此刻却是黯淡无光,唇色也苍白得可怕。
刑枫讶异于这人的憔悴,猜到他这些日子只怕并不好过,虽是心疼,却也并未急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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