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要感谢阿苇给我这么个机会,可以为她的书写前言……啊,好害羞。(捧颊)
呐,亲爱的阿苇,看在我这么呕心沥血(?)、这么努力帮你拗了几百字的份上,人鱼第三本「还」给我吧?
绮丹
【楔子】
「a it was i aid.
──ian anderle aid」
门铃响起。
一次,一次,又一次。
我从床上滚下来。
因为睡觉前拉下了裤子拉鍊,更因为我睡姿太烂,牛仔裤要掉不掉地褪到膝盖。
我踩到裤管,差点摔个狗吃屎,还是冲去开门。
门开了。
如果外头站的是女士就不太好意思了──不过,反正我女人缘一向不怎麽好。
有个男人站在我面前。
是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我的内裤露出来了,我原地弹跳着把裤头拉上,因为跳动而问句断续:「先生……你找……」
我等待他介绍自己,或至少说按门铃的目的。
……他没有说话。
【第一章】 if you take ae
四年前
『……被判五年有期徒刑。明明已经判了刑但这一年间他不停上诉,说自己有精神病所以不该进监狱,又请法官网开一面给他看看他女儿……』
我将话筒拉得远远的,深吸一口菸才拉回来:「……oaudies已经快连我都有精神病了!拜託你在这宝贵的假日不要再跟我提任何一个字!没有精神病、没有罪犯、没有心理问题,ok?」
行行好,要念的桉例他妈的快比喜马拉雅山还高了,不用星期天也拨电话来提醒我。
「我直接说好了,我只想找你拿篇essay回去抄,如果你没有,fine!我要打给别人了。掰掰。」
才想把话筒拿下来,就听到那边的哀嚎:『谁叫你没有带手机啊……喂──喂!等一下,我说重点!我说重点!』
「易同学,我跟你说,我时间没有很多,再给你三十秒。」
『那个论文你不是说要替我写一半的吗?我答应了会给你三千元的!』
「现在涨价咧,行价一律四千五……那个怎样都好啦。」我再吸一口菸,有感对边那姓易的溷蛋还要囉嗦好几分钟,于是我倚着玻璃边看着电话亭外的人潮,边第六次咒骂自己忘了带手机。「问题是我对你的题目没有兴趣,手上也没资料,所以就这样。要不你改题目,要不拉倒。」
『我写多重人格有哪点碍着你了?你不相信有这个精神状况吗?』
「老兄,你也知道多重人格患者的桉例像鸟屎般小,而且又臭又长!你要搞特别的论文讨那群老教授欢心,我不管,但我去哪裡找个『三面夏娃』(注一)还是『24个比利』(注二)给你啊?」我念的是犯罪心理学,不是魔术,不能随时在街上找出个精神病还是变一个多重人格病患者出来给他的!
这会儿,我想起他刚刚兴奋地说的那段话……什麽上诉又什麽精神病的……「……你该不会想说,那个犯人就是……」
『我不知道!但他声称自己体内住了别的人!他请律师找遍了心理医生,十个有九个都不信他有多重人格症,说他是装出来好离开监狱转去精神病院的,总之他一直都没有放弃!你知道这次请去的是谁吗?我们大学的陈教授!教授说要带我去旁听,我跟他约好了三点半,地址是……』
我一点也不想去蹚这浑水!我一点都不想替他写这篇难爆的论文!
但在他一连串滔滔不绝下来,我发觉自己抽出了笔记本,把时间跟地址都老老实实地抄写下来……
妈的!也许有双重人格的那个是我才对!这是星期天耶,我竟然为了别人的论文专程去看一个精神病!我真是他妈的脑袋坏掉了!
「好了、好了!我抄好了,现在赶去好了吧?」
那边兴奋到脑袋短路了,大略说了几声「我现在过去、等下见」,就挂断了。只剩我对着话筒空虚地喊「你给我坐计程车赶过来啊」,然后回应的只有嘟嘟声。
「fuck!」
我把话筒重重地摔回去,绿色的圈圈线彷彿抗议般地收缩。
我看看手錶,太好了,两点十三分。
我咬着撕下来的笔记本纸的一角,抓起大包包跟 note book,冲出马路截了部计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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