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爸爸和妈妈说话,我不小心听到了点儿。然后他们就没瞒着我,把身世什么的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意外,都是意外来的,大舅您可千万别怪我妈。”见大舅很有些嗔怪地看着自家妈妈,连恩赶紧憨憨一笑挠了挠脑袋,主动背锅6得很。
刘守仁看着孩子那小心翼翼的小模样,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顶认真解释:“好孩子,大舅没有怪你妈的意思。只心疼你现在还是个孩子,正该快快乐乐享受童年的时候,却偏偏跟小大人儿似的处处操心。
大人的事情交给大人解决,你就安安心心地做个幸福快乐的小孩儿不好么?”
“那怎么行?”连恩瞪眼,满满不可思议地看着刘守仁:“我爸说好男人就得宠妻爱子、顾家有责任感。如果说家是一个屋子,男人得能扛得起大梁。不管是风来雨来都能屹立不倒,才能让一家老小在屋檐子底下幸福平安地活着。
我们家人多,需要的地方也大。
我要是不帮我爸撑着点儿,他得多累呢?
大舅,我不小了。都十二了,搁在生产队干活的话,都能顶个半拉子,能挣不老少的工分了。
就是暂时当不了大梁,那也最低是根椽子,多少能帮我爸分担的。
连琛琛那小不点儿都知道将来做生意、开厂子给我们几个攒聘礼、嫁妆孝顺爸妈。我这当头大的,哪能连弟弟都不如?”
刘守仁一噎,看着孩子阳光自信的笑脸,到底没说出戴家这回必然是来者不善的话。
四个子女,老大、老二膝下荒凉。老三戴卫家和闺女戴卫娟倒是各有三女,但一个带把的都没有不是么?
整个戴家遍数,三代竟然只连恩这么一个男丁。
不管是为了戴家老婆子的遗言、遗愿,还是戴卫国后继有人的想法。憋了两年多才终于成行的戴家人,这回怕是都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吧?
想想会因此引来的各种流言蜚语,刘守仁就按捺不住让连恩去京城老丈人地盘溜达些日子的想法。叫那踌躇满志的憋犊子扑个空,憋屈死他个不是人做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连十二岁的儿子都能说出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要跟渣渣们当面锣对面鼓地把事情给分说个清楚明白。那她这个当妈的又咋能认怂,带着头的教孩子学不战而逃呢?
虽不知道上辈子潇潇洒洒活到七老八十,曾当着她的面儿下跪哀求,很是在她伤口上撒了一把盐的戴老婆子咋就提前蹬了腿儿。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该有的部署还是得有的。
好容易教育得孝顺又贴心,还品学兼优前途大有可为的好儿子。可得加小心,别叫戴家那帮子渣渣给威逼利诱的哄骗了去。
连恩觉得自己的立场坚定无比,爸妈也绝对的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就怕这到时候闹腾得满村风雨的,让弟弟妹妹们对自己起了隔阂。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连恩除了跟爸妈不时讨论下如何坚定果断地跟渣渣们划清界限。其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跟弟弟妹妹们联络感情,一心想要把他们原本就亲密无比的感情升级到大舅舅、二舅舅和自家妈妈一样。情比黄金贵,禁得起任何考验!
而这边,戴卫国虽然誓言响亮、决心十足。
但也不是不知道小恩最是亲近、崇拜他的继父连山。爷俩虽然没有血缘,却远比一般的父子亲厚得多。
跟十二年的朝夕相处比起来,他这个血缘上的亲爹明显劣势了很多。
不过没关系,再老成那也不过是虚岁十二、周岁才十一的半大孩子。只要他努努力,多下些个功夫,一定没问题的。
看着他特意按着资料上小恩的身高准备的军装、的确良衬衫、牛皮凉鞋。亲手用子弹壳做的军舰、冲锋枪。还有各种各样在华侨商店淘腾到,一切他这个年纪孩子可能会喜欢的东西,戴卫国不禁就多了些信心。
血浓于水,父子天性。
再加上他精心准备的各色礼物,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戴卫国握拳,悄悄给自己打气。
时值七月盛夏,正是酷热难当时候。
不忍心选火葬让老妈落得个尸骨无存下场,戴卫国只得千里迢迢雇车回来。沿途不断在冷库买冰块放在棺材四周,就怕老太太遗体腐坏。
昼夜奔袭了三十多个小时,才终于到了刘家村地界儿。
“这,这是刘家村,咱们的老家?”戴卫娟满满惊诧的一句话,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那啥,说好的兔子不拉屎,耗子进屋转三圈儿含着眼泪出来,吃口饱饭都费劲呢?
这明明是一路宽阔平坦的水泥路面,偌大的村子家家户户房前屋后都有着片生机勃勃小院儿。这会儿正是瓜果飘香的时节,郁郁葱葱看着就特别入眼的样子。
而且那状元村酒业、状元村羽绒制品厂、状元村干菜厂什么的,个个都占地面积不小。一排排红砖铁瓦钢窗,前后瓷砖罩面的厂房比起一些个城里的破旧厂房都来得更胜一筹。
还有那正兴建中的状元村医院、状元村初中、高中什么的,居然都是建的楼房?
嘿,这日新月异的,简直用鸟枪换炮都解释不了啊!
戴家一家子在心中齐齐腹诽,到底是指挥着司机找到了他们没进城之前那低矮破旧、年久失修的家。
看着那满满一人高蒿草的杂乱院子,戴卫国眉头皱得死紧。到底还是往隔壁院儿吆喝了一嗓子,想借他们家铁锹、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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