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人喊了一声“齐子恒!”,齐子恒才猛然反应过来,连忙下车,对着那张英俊而炫目的脸腼腆地笑:“周律师,你好!今天这么巧,刚好遇上你。”
周安弼下了车,迈动长腿向齐子恒走来,无奈地摇头,很自来熟地说:“什么刚好遇上啊?我都跟着你开了好远一截儿路了。开始的时候猛按喇叭你不理我,我就跟着你一直走,心想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后面有车跟着你呢?结果,你还偏偏就没发现。再跟下去,我要跟到你家了!包不包晚饭啊?”见齐子恒有些不自在的样子,周安弼随口开了一句玩笑。
周安弼的气场太强大,齐子恒本来是有些怕他的,可是,此时时值黄昏,太阳渐渐地落下,蜜黄色的余晖洒满大地,几片树叶在暖暖的晚风吹拂下打着旋儿飘落,映衬得面前的男人越发眉目英挺,气质卓绝,话语也温柔和煦,叫齐子恒不由自主地有了胆量,也斗胆调侃起他说:“包,当然包!不过,你大律师说话讲电话都是按分钟计费的,共进晚餐的话收费不收?要是你故意吃得很慢,那我得算算我的钱够不够。”
说着,齐子恒将裤兜里的零钱掏出来,数了数,摊开在手心里给周安弼看,说:“只有十七块二毛,肯赏脸不?”
周安弼哈哈一笑,说:“那肯定不够,我是很贵的哟。不过,可以记账,我叫助理寄账单给你。”
齐子恒苦着脸说:“啊?!不会吧?要多少钱啊?”
周安弼抚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齐子恒,说:“现在不告诉你,因为怕吓着你。可能会是天文数字,早说了,我很贵的。不过,对你,可以有特别的优惠,而且允许你分期付款,二十年,三十年,或者,更长一些也没关系。”还可以是一辈子,我一点也不介意,呵呵。
齐子恒捂住胸口做悲愤状说:“啊啊啊,和大律师共进一次晚餐,居然要我背几十年的债务!怪不得有个说法,律师的前生都是抢匪,你周大律师尤其是个中翘楚。”
周安弼从小就牙尖嘴利,从来不吃口头上的亏,本来想回一句嘴:“可是我是个很有原则的抢匪。别的抢匪抢钱,我却是抢心,而且,只抢你一个人的。”
可惜这会儿关系没到那份上,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再者,看着齐子恒亮晶晶的眼睛,一贯不吃苦的大律师只好甘拜下风,眼里漾满了温和的笑意,轻快地笑着说:“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正好在路上给你说说你父母的案子的情况。”
齐子恒心想,你给我说什么案子的情况?我妈妈才是当事人,不是该对我妈妈说吗?我妈在家呢。再有,就是找我妈说,也该是叫去律师所说啊,这样子你们可怎么计收咨询费呢?
咦,难道说……齐子恒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心也随之“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他微微红了脸,想说什么,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强作镇定地说:“那当然好,不过我的自行车怎么办?”
周安弼见他这羞涩可爱的模样,真的很想摸摸他红红的耳朵尖,好容易才暗暗掐住手忍住了,继续装正人君子,说:“放后备箱,我的车后备箱大。”
饶是好车的后备箱足够宽大,放这么大一辆山地自行车也够呛,最后还是没能合上后盖,齐子恒有些不安地说:“这个……被交警看见会不会罚款啊?”
周安弼已经在发动汽车了,说:“没事没事,你去哪里?远不远?”
“不远,大概就两站路吧。”想着人家大律师天天开车上班,肯定没坐过公交车,齐子恒马上换了一个说法,“可能两公里路的样子,就是我学校,昨天忘记带练习册回家了,上面有作业。”
周安弼呵呵一笑,说:“学生忘记带作业,性质等同于我们律师出庭忘记带委托书一样,后果很严重。”
齐子恒上车后有些局促不安,因为周安弼的车实在是太干净了,用“一尘不染”来形容是一点也不过分,他想着自己灰扑扑的自行车弄脏了人家的后备箱不说,还害得后盖都盖不上,这一路开去,得装不少灰尘进去吧,就更有些坐立不安,屁股蹭啊蹭的,忽然从屁股下的座位上拽出来个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面料像是防尘罩一样的衣服,不禁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周安弼的助理知道老板有洁癖,而且最讨厌女人身上的长头发,所以,平时尽量不去招惹他。不过,因为工作关系两人要经常出去办点事情,比如去谈案子的时候助理需要在旁边提示或者做记录什么的,所以,难免有同车的时候。助理顾及到老板的洁癖,自己准备了一个防尘服,一坐他的车,就自觉地套上,搞得跟宇航员一样从头武装到脚,免得掉头发头皮屑之类的招得老板不高兴。这一回是忘记了,把防尘服给落车上了。
周安弼侧头一看,心想,坏了,助理怎么把这个东西落车上了?这要实话实说吧,他肯定会认为我是个很挑剔很难搞的人,会不会吓得他不敢和我交往了?不能说,不能说。
周安弼于是很淡定地撒谎:“是coy用的道具。”
齐子恒吃了一惊,说:“啊?!周大律师你这么新潮,还玩coy呢?我都没玩过。”
周安弼开始信口胡说:“你以为律师都是老古董吗?其实,人呢,天生就希冀着自己可以体验多样化的人生,但是,因为现实不可能,所以,偶尔幻想一下。这个coy,就是将幻想变得更逼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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