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入城就先去找住所。他们都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子,江崇逍问了路边商贩,便带他们直奔岳城最大的客栈邀月楼。
邀月楼在沚河岸边,从楼中窗边向外远眺,宽广河面尽收眼底,美景美酒加美食,若是有需要,甚至美人也无不可,当真是享受。
刚踏进邀月楼,立刻便有人迎过来热情招待。弗墨朔舟去安排行李,赵武跟着店里小二安顿马车,剩下江崇逍花樊和胡樾由人带着上了二楼雅间。
那小二在邀月楼做工,迎来送往间早已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他们三人虽打扮的低调,但举手投足间一看就知非富即贵。
小二不敢怠慢,将三人请上坐位后赶紧上茶,又细细的介绍了邀月楼的特色菜式供他们挑选。江崇逍无所谓,花樊又不吭声,最后还是胡樾拍板,估摸着大家的口味定下一桌。
胡樾想了想,吩咐了小二几句,那小二立刻笑着应下,等赵武弗墨和朔舟做完事后将几人安排在楼下大厅。
邀月楼厨子的手艺十分了得,胡樾吃的心满意足,结束后也不打算多逛,揉揉肚子就上楼进房间。
他们几人自然都是上房,胡樾挑了最里头的一间,花樊住在他左手边,另一侧则是江崇逍。
“我先进去了。早些休息,睡不着过来找我也行,我陪你聊天。”胡樾靠在门口笑着对花樊说,花樊却不理他,只看了他一眼就径直进了自己房间。
胡樾哎呦一声,推开自己房门,一边还不忘啧啧叹气:“真冷漠!”
出事
房间里头十分宽敞,从推开窗户还能看见沚河。但胡樾却没什么心情欣赏美景,叫小二送来热水,洗完澡就往床上一躺。
马车虽说也舒适,但毕竟不如床。胡樾伸了个懒腰,满足的喟叹一声钻进被窝。外头天色刚暗,正是喧嚣热闹的时候,他翻来覆去一会,睡不着,又下床去关窗。
沚河上船只来来往往,岸边码头行人来去,还有很多人正在搬运货物。胡樾看了一会,正打算将窗户关上,就见一艘停在芦苇丛里的小船猛地摇了摇。
那地方离码头远,水浅且芦苇茂密,按理说船只是不会往那边去的。胡樾一开始还以为是空船怕被人偷走刻意藏着,现在看来船上竟似乎有人。
他关窗的手一顿,而后将整扇窗户全部打开,人撑在窗边四看,一副欣赏美景的模样,余光却一直没有离开那艘小船。
果然,过了一会,芦苇荡里突然出现个黑影。那黑影身形高大,但一身黑衣又收敛着动作,若不是胡樾一直盯着,根本发现不了。
那黑影从水下冒出,翻身上船,而后将外衣脱下扔到水里,随意的擦了擦身上的水,换上普通的短衫,看起来和码头做工的汉子没什么不同。
那人略微休息了一会儿就划着船离开。芦苇摇动,像是被风吹开,没多久就归为平静。
“这是在干嘛?”胡樾皱着眉喃喃自语。
等船走了之后,他还在原处看了挺久,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实在没什么发现,最后还是按耐住心里那点不舒服的感受,上床睡觉。
-
胡樾睡的并不踏实,懵懵懂懂间听见外头有人呼喊,还有各种嘈杂混乱的声音。
他睁开眼,套上外套推门出去,就见隔壁花樊房间的门也是开着的。
胡樾走进去,花樊站在窗边,听见声音回头。胡樾问:“怎么回事?”
花樊指了指外面,侧身让了点空给胡樾。胡樾凑过去,就见沚河岸边灯火通明,许多人聚在一起,而码头最里头被围出一片区域,里头几个人站在一起说话。河上一艘大型货船被火焰包围,火光冲天,滚滚浓烟直冲云霄,就连胡樾都似乎闻到了一股焦糊味。
胡樾皱眉道:“这是货船失火了?”
花樊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胡樾本就没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转头看着花樊,却说:“怎么不把外套穿上?”
花樊似乎也是被吵醒的,表情倒是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但身上只穿了一白色单衣,也没穿鞋,就这么赤着脚站在地上。
“小心着凉。”胡樾不赞同的看向花樊,花樊却说,“没事,不冷。”
“什么没事?”胡樾见花樊不动,干脆自己回身把他的外套和鞋拿过来,将外衣披到花樊身上,然后把鞋放到他面前,蹲下身子抬头看他。
“来,抬脚。”
花樊顿住,脸上难得出现了错愕的表情。
胡樾见他没有反应,又道:“愣什么?来,抬脚把鞋穿上,小心别冻着。”
“你……”窗户开着,花樊披散的头发被风吹起,有几缕散在眼前,将他的眼睛挡住。他抿了抿唇,说,“我自己来。”
“也行。”只要花樊愿意穿鞋,胡樾倒是无所谓。
他站起来趴到窗框上,伸头朝外看,“你说怎么突然着火了呢?”
花樊敛着眸,似乎在想什么事。胡樾说了几句话都没人应,转头就见花樊表情晦涩不明,眉头也微微皱着。
“想什么呢?”胡樾拍了下花樊的肩,疑惑问道,“怎么了?”
花樊抬眼道:“世子还在睡觉吗?”
经花樊这么一提,胡樾这才察觉,哎了声说:“是啊,表哥呢?还在房间里?”
他拉起花樊的手就往外走,一边说:“我们去看看。”
花樊下意识的想挣开,但手指一动,指尖碰到胡樾手心,莫名其妙就任由他拉着自己。
走到江崇逍房间门口,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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