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霜忍着羞辱说:“家里还有一块小田庄,再把现在的宅子卖了,应该可以凑齐欠下的货款。”
“卖了房子你们全家住哪儿?”
“换个小宅子。再借笔款子,想法把铺子重新开起来。”
“你打算怎么借呢?”陈安泰看着他笑,“没有担保,没有抵押,银号是不会错钱的,如果借高利贷,搞不好就没有翻身的日子。”
庭霜自然知道这个理,低着头不吭声。
陈安泰接着说:“唯一可借钱的路子,就是向交好的朋友借,不知道你家有没有要好的亲友能借出钱来?”
这分明是明知故问了,庭霜几天来四处奔走,没有借到一文钱,否则他怎么会硬着头皮陪一个不喜欢的人喝酒。
只好忍着屈辱说:“还没有,我家落到这个境地,亲友都远着了。”
陈安泰悠然嗑着瓜子,笑道:“那是你没有求对人,其实还是有人愿意借钱的。”
话转到正题上,庭霜用企盼的眼神看着他。
陈安泰却话题一转,说:“你家落到这个地步,只怕以后的生活都成问题了,小兰在你家也过不上好日子,倒不如让她跟着母亲,我继母想孩子想得紧,接到我家跟着亲妈不会吃亏。”
虽然小兰跟着亲母是不会吃亏,可是庭霜想起当初在赌箭场听见他和人谈起小兰的美貌,还打算等小兰长大了纳她为妾,现在听他这么说,愈发厌恶,如果不是有求于人,真想跟他翻脸。不得不强压火气板着脸说:“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禀报家父家母拿主意才行。”
“既然这样,你回家禀报尊亲再拿主意也好。”陈安泰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又说:“如果你需要钱,我倒可以拿出三千两来周转。”
庭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惊又喜:“真的?”
“那是自然,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大相国寺,那时我就想和你交好,现在终于有机会以表心意。”说着,陈安泰把手覆在他的手上。
庭霜只觉得起一身鸡皮疙瘩,那只手就象蜘蛛爬过一样令人浑身发冷。
对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有很多他不太懂,虽然不懂,但是他还是可以凭感觉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陈公子对他似乎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不知道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和这个陈公子关系怎么样,反正他是不想和这人有什么来往。
庭霜起身要走。
陈安泰和郑公子拉住他,劝道:“既然来了,好歹吃了饭再走。”
一会儿,下饭菜端上来,陈安泰亲自把盏劝酒。
“你不愿和我交好,难道连酒都不愿和我喝一个吗?你只要喝下这杯酒我就帮你家度过这次难关,若有食言死无葬身之地。”
庭霜想了想,古代人敬天地鬼神,对发誓无比郑重,他已经发下毒誓要帮忙,况且以后要在这地方混,这个人是得罪不得的,总不好太让人下不了台。只得喝了几杯。
陈安泰不停地劝酒,庭霜拒绝不过,想着自己酒量大,可以喝一斤白酒,这古代的酒跟蜜水似的喝几杯也没什么,没想到几杯下肚,头晕眼花身上发烧,迷迷糊糊的身上发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
昏沉沉中仿佛听到有重物摔倒的声音,还有惨叫声,打闹声。庭霜也分辨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头疼身热,下面胀得很厉害,只想着发泄一番,双手无意识地摸下去,忽然间下面的炙热被人抓住,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被揉弄着,阵阵发麻的感觉从□传遍全身。他无意识地扭动着身体,迎合着,好象一只被撩拨到极致的困兽。
不记得过了多久,庭霜慢慢清醒过来,觉得屁股很疼,伸手一摸居然抹了一手血,想起昏沉时发生的事,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虽然他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来到这个世界和一些好好坏坏的朋友一起玩,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多少也明白一些,他分明是被人下了某种不利精神文明建设的药了。
一想到这里,登时如遭雷击,一腔怒火烧了起来。
“你醒了?”
一个清朗的声音问他。
庭霜循声看过去,一看吃了一惊,这人居然是上次在赌箭场上认识的宝公子。
登时身上又恢复了力气,使劲一拳打到他脸上。骂道:“qín_shòu!”
骂完从床上爬起来就往外走。
回到家,一进门就无力地倒在床上,一种绝望的感觉如一块巨石压得人几乎要窒息。
“大哥……”只听一声焦急的呼喊,老二庭辉急惶惶地出现在门口。
“出了什么事?”庭霜担心地问。
“你出了什么事?”庭辉反问他。
“一言难尽。”庭霜什么都不想说,交友不慎,被人陷害,还被人落井下石,实在不想让家人知道。
“你是不是找那个姓陈的了?”见他没有否认,庭辉又急又忧道:“那个陈公子名声极坏,还好男风,两年前他对你就不怀好意,你不躲着他还主动送上门去,真是的。”
那个姓陈的以前和这个身体的主人孟庭霜有什么不快,他这个穿越者可不知道,再说,就算知道又怎样,身处绝境中见到有救命稻草他也舍不得不抓,看庭辉如此担心,庭霜没说什么,只答应着:“知道了,我以后会防着他。”
庭辉略放了心,坐在他身边,说:“今天我去找我最要好的朋友苏鹏,想求他帮忙。”
庭霜赶紧问:“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庭辉无比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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