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路小凡回答。
路小平似乎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小凡,哥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路小凡立即道:「哥,这事我可没办法。」
路小平急了,道:「小凡,我这都快跟微微订婚了,局里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件事情,我转正也在节骨眼上,她要冒出来,不是要我的命吗?」
「那你,你怎麽会把小凤的肚子搞大了?!」
路小平一连串的叹气,道:「我不是存心的,那,那不是回家跟朋友喝多了,你也知道小凤从小就崇拜我,她一纠缠,我一时不清醒才犯下了错误。我怎麽可能看得上小凤,她初中都没毕业,我是大学生,她在家里种田的,我就要是国家干部了,这根本就没可能的……这女人怎麽就没一点自知之明,她在家打了胎告诉我一声,我又不是不会给她寄钱……」
路小平一路絮絮叨叨,路小凡突然吼道:「是,她是个小人物,配不上你。可你既然从来没有想要跟别人过一辈子,你做什麽要给别人梦想!你为什麽要让别人以为你会跟她一辈子,你是个混蛋!」
路小平从来没有被路小凡这麽大声吼过,不过现在这会儿他有求於弟弟也就顾不上了,只好道:「是,是,我是混蛋,小凡你这次无论如何要救你哥哥,你看我这都快结婚了,如果让微微知道这个乡下女人找上门来,还不把我吃了。你赶紧地劝小凤打胎,打胎的钱我就给你汇去,啊,我再给她一点赔偿!」
「谁稀罕你赔偿?!」路小凡的耳边突然炸开了一声脆响,他吓了一跳,手中的话筒顿地便掉落了下去。
小凤人生地不熟的,其实心里挺害怕路小凡会偷偷把自己丢下了,迷迷糊糊中见路小凡出去,连忙醒了,她跟在路小凡後面听见他给谁打电话,她也猜得到是给路小平打。
起先,她也不敢走得太近,但见路小凡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声,终於走近了听到了路小平对自己的处置方案。
她一把抓起话筒:「你这杂种,狗娘养的,我要跟你拚了,我绝饶不了你!」然後她狠狠地举起了电话砸到了地上。
路小平在电话的那一头自然毫发无损,但是小凤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摔了一下电话倒是把他的耳朵都震得嗡嗡响。
路小平终於意识到了这个女人跟家里那个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女人是同一个人,但是是两种生物,从此消失地无影无踪。
路小凡一连给他打了三天的call机,他都不回,打到单位,也不知道路小平是怎麽说的,同事支支吾吾地说他下乡去了。
小凤倒象是突然平静了,一天小凡给她送吃的,发现她不在房间,只怕她想不开寻了短见,吓得连忙跑下楼问前台有没有看到小凤走出去。
前台回答说,那女子问了一下市委怎麽走,就出去了。路小凡是连忙出门打了个的就往市委门口跑,到了门口见小凤在市委门口来回晃悠,他连忙跳下车一把抓住小凤,道:「小凤,别闹了,嗯?」
小凤抬头对路小凡道:「小凡哥,你说小平哥他对我有没有真心?」
路小凡不是个会说假话的人,所以也谈不上很会安慰人,只好喃喃的,小凤倒也平静,道:「那你说人家城里的姑娘跟小平哥吹了,他还能跟我在一起不?」
路小凡知道路小平的眼睛从来只看高处,他就算飞高了碰了天,也不会往地上瞄上那麽一眼,他叹了口气,小声道:「小凤,你跟小凡哥回家好不好!」
小凤倒是听话地跟著路小凡回了招待所,路小凡怕他想不开特地买了点水果高乐高什麽的,陪了小凤大半夜说了好多劝她想开点的话才算回去。
路小凡其实自己大半夜也没有睡好,到了早上心里还是不放心,特地弯了一趟小凤的招待所,门一推小凤果然不在屋里。
这一次连前台都没有发现小凤到底是什麽时候出去的,这把路小凡急得眼睛冒火,把招待所附近所有的路,巷子,甚至是海河边上来回跑了好几圈。
整整找了一天,都没找到小凤的踪影。他急地一天里嘴里起了两个泡,被海河的风一吹,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小凤会不会找著路小平的单位了。
这麽一想,路小凡只觉得自己背脊上的汗都要流下来了,他打了个出租车直奔路小平的纺织局,刚下车就看见门口闹得沸沸扬扬。
他一进去就知道原来今天市长来局里听汇报,刚巧碰上了小凤大闹纺织局的一幕。
小凤不知道为什麽,怎麽说都不听,非要坐在门口闹,把她跟路小平的事情讲了一遍又一遍,他们什麽时候认识的,路小平当初跟她什麽承诺,怎麽把她骗到手的,跟说书似的,一直到市长亲自露面跟她讲话她才算消停。
听里面的人说,小凤说得很明白,她此来一不是为财,二也不是为了非要嫁给这个男人,她就是来讨一个公道。
她要这个男人明白,无耻之人必有天收,顺便给其他的姑娘一个忠告,嫁猪嫁狗也不能嫁给这麽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
市长也单独询问了路小平,怎麽说就不清楚,只听说最近挺得志的路小平出来的时候脸色白得跟个鬼似的,连路都有一点不太会走了似的。
市长出来之後又单独跟局长说了几句话,说什麽也不知道,但是局长出来的时候脸色也挺不好的。
小凤在门口一闹,不但吸引了纺织局的人,连下面厂里来开会的纺织厂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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