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啊,今天是你到新学校的日子,你可不能给老师留下迟到的印象。”也不管斐言有没有清醒,斐诺一边替他刷牙,一边语重心长地道。
满嘴白色泡沫的斐言听的糊里糊涂的不停点头,算是回应。
“来,喝点水,然后吐掉。”斐诺拍了拍斐言的脸颊,示意他该进行下一步了。
“咕噜、咕噜。”终于吐掉了满嘴的泡沫,斐言忍不住吁了一口气,算是解脱了般的往后仰在斐诺宽厚的胸膛里,任着他拿起印着加菲猫的儿童毛巾随便冲洗了下,就往他脸上擦拭的举动。
“记住不要当着老师的面殴打其他小朋友,知道了吗?”斐诺还是觉得不妥的又加了一句。
“唔唔。”终于有些受不了的斐言随即捉下斐诺还拿着毛巾的右手,算是彻底清醒的嘟嘴道:“我不喜欢他们。”
以前班上的男生总是喜欢戏弄一些女生,而每当女生嚎啕大哭,引来老师时,他们就龟缩起来,好难看。
“笨蛋!”斐诺重重的压下斐言的小脑袋,叹了一口气道:“就算再不喜欢,也要假装喜欢。如果被孤立起来,你被人欺负了,就不会有人回来告诉我,要知道了么?”
自家的孩子是不能受欺负,这是所有父母的共知。而斐诺只是犯了一般家长都会宠爱孩子的毛病,认为别人家的孩子怎样都可以,自家的孩子如果受到了一点点的委屈,看他不拿着杀鱼的刀冲出去和人拼命。
呃,为什么不拿着杀猪的刀,问题是他开的是卖鱼的店,拿杀鱼的刀会比较方便。
“我知道了。”斐言松开了捉着斐诺的手,他勾住他的颈项,眼眸闪闪发亮的望着他,“哥哥最厉害。”
“那是。”斐诺丝毫不觉得教一个孩子有关于大人才会的虚伪,到底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所以多年以后,他对充分贯彻这个理念的斐言突然感到自作孽不可活的无力感,以及……深深、沉痛的忏悔。
岁月有时不仅是杀猪的一把刀,还是一个可以令人基因突变的不安分子。
斐诺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在于他对斐言的教育太过成功,才会导致多年以后,斐言所作所为,令人发指。
只不过现今的斐言还太过年幼,对于所有的一切皆都懵懵懂懂,只知道按着自己的本能做着自己所喜欢的事情,例如亲吻他最喜欢斐诺。
“哥哥,亲亲。”贪念上斐诺所给的温暖,斐言用额头顶着斐诺的额头,孩子气的吻了吻他的脸颊,宛若盖章般不许他人进入他的领地。
他心里知道这是斐言表达喜爱的一种表现,于是没有拒绝,他揉了揉他的发顶,挂好毛巾后,准备喂食这只会炸毛的小兽。
“等吃完饭后,我就送你上学,但是放学后也要等我去接你,不要自己跑出来,免得被人拐走当小叫花子。”调笑似的语调足以说明他对他的宠爱,
“那哥哥一定要记着放学的时间,不然我会生气的。”尚且奶声奶气的童声实在不适合威胁的语调。似乎意识到这点后,斐言郝红了脸埋首在斐诺的颈窝处,就是不敢再抬眸望着此刻斐诺眸底所落着宠溺还有……纵容。
从简入奢容易,但从奢入简难。一旦接受了斐诺,对于斐言而言,大概就再也戒不掉,也不愿失去对温暖的霸占。
第六章 好好学习
学校
斐言是个特乖的孩子,老师说,同学们不要在上课的时候和同桌窃窃私语,于是这孩子,愣是没和他的新同桌借机联络下感情,只是直勾勾的望着窗边,就差点把自己的脸蛋紧贴在单薄的玻璃镜片上了。
“喂——”斐言的新同桌是一个小男生一子脸粉嫩粉嫩的,一头利落的短发,还有一身浅蓝的裤装,看的出来家境小康。
斐言原本是不想理会他的,但无奈的是这小男生真是耐性十足,不停地拽着他的胳膊,恬着脸的笑道:“我叫吴闻。”
“呃,斐言。”因为要听从斐诺的要求,必须要和身边的人打好关系,斐言就算就怎么不喜欢和生人接触,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应了。
“给你。”吴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彩色糖纸包裹好的奶糖用手肘在桌面上推给他,笑眯眯地歪着头,“你是新来的,我也是刚来不久的,所以我们做好朋友吧。”
斐言死死的盯着桌子上躺着的糖果,他抿着唇,不安的摇了摇头,对着吴闻做出拒绝的手势,“我不要,但我们可以做朋友。”除了斐诺给他的,他都不要。
“这样啊,嘻嘻,小言好可爱。”吴闻一听到斐言不打算接受他的贿赂,立即伸手夺回重新放回口袋里,倏然,他无奈的吁了一口气道:“但是默默姐说要给别人糖果,别人才肯和我玩的。”
他最听自家姐姐的话了,所以默默姐说的那么就一定都是对的。
“哥哥也说要和别人做朋友,别人才肯和我玩的。”斐言转过头,漆黑晶亮的眼眸里此刻也是一片困窦,原来大人都是这么跟小孩子说的。
“大人们真难理解,但默默姐说的那么就一定是对的。”吴闻握紧拳头,决定力挺自家的姐姐。
“我哥哥说的也一定都是为我好!”斐言输人不输阵的立即摆明他对斐诺的绝对信任。
于是就这样,两个小小的孩子在这种诡异的话题上达成一致,最终成为了朋友,甚至是竹马竹马。
直到下节课——体育课的开始,斐言这才明白吴姐姐为什么一定要吴闻交上朋友,这绝对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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