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从斯文的裤子口袋中传出的,掏出手机,斯文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一双眉锁紧就再没分开。
铃声坚持不懈地想着,斯文咬着牙,接通电话的按钮却迟迟按不下去……
秦御瞥一眼屏幕,自然也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在斯文犹豫不决时,突然问出一句:“怎么不接?”
斯文被这蓦地响起在耳畔的声音吓一跳,手指微颤,一不小心按下了免提。
扬声器中立马传来人声:“斯文!你这家伙不够意思!为什么我醒来不是在床上而是在冰冷的地板上啊!连床也不给我上,是不是兄弟!”
施驰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昨天喝醉酒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斯文在秦御诧异的眼光中面无表情地切换成听筒模式,电话架在耳边,用平常相处的语调说:“好好说话,谁不够意思?”
施驰那边理直气壮回:“你啊!我昨儿个喝醉,这是在家又不是在外面,你好歹把我架床上吧,就把我往地板上一扔几个意思,害我早上起来腰酸背痛!”
听施驰这口气,喝醉后的事,他好像是全忘记了?
不确定地问:“我为什么把你扔地上,你真不记得?”
施驰那儿传来吐槽:“我要记得我干嘛还给你打电话!麻利儿的,这事儿你说咋办吧,你个没兄弟情义的。让我睡一天冷地板,大冬天的寒气入侵,冻坏我精子怎么办。”
“冻坏了更好!省得你下一代祸害社会。”
“有没有良心啊!施家就靠我传宗接代呢。”
斯文板着的一张脸在两三句话后终于守得云开,要是施驰对酒醉后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那是不是说明……他们还能做个朋友,就像以前一样,只要不捅破那张纸?
斯文笑着回:“我昨天把你驮到走廊,你说什么都不肯走,嚷嚷着地上躺着你的女神,一屁股坐地上就开始亲地板,拦都拦不住,我看你亲得难舍难分,就随你去了。”
施驰沉默许久,咬牙切齿挤出两个字:“债见!”
挂断电话,斯文轻轻笑出声,不记得也挺好,至少还是朋友。
施驰的来电完全破坏了秦御的好心情,一通电话,却让斯文露出这样孤寂无奈的笑容,秦御觉得自己的心被抽得死紧,语气却装作调侃的模样:“你们兄弟还负责上床啊?”
前头开车的郑敖锐听出一股股酸味,从车内后视镜看秦御一张便秘脸,噗嗤一声差点踩错刹车。
斯文却丝毫没有察觉到酸味,还当是秦御和他开玩笑,嘴角勾起个坏笑,调侃地回:“不上床怎么睡觉。”
秦御只觉得心尖一颤,脑子里就只剩斯文有些坏坏的笑容,还有“上床”两个字不断徘徊。
那笑容和在“梦”遇见斯文时看到的笑容逐渐重叠,激起那段美妙又难熬的回忆。
仅仅一个表情,就让他毫无抵挡之力,也丝毫不想去抵挡,放任自己陷入一个名为斯文的沼泽,就算沉溺其中也甘之如饴。
这是三十多年来,从未有的体验,让他心跳加快,无法自控,一颗心不自觉地就粘在了斯文身上。
这就是喜欢吗?
秦御看着与自己半身之隔的斯文,突然对以后的日子充满期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到目的地,看着斯文把行李箱都推进隔壁屋子后,秦御说:“晚上来我这儿吃饭吧。”
斯文抬眉,有些吃惊,片刻后笑着说:“不麻烦吗?”
秦御戏谑地看着他:“不想看看完整的剧本吗?”
《迷失海洋》的完整剧本?
“当然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自认为煮饭手艺还不错。”斯文急忙回道。
“我有请钟点工,你先整理房间吧。屋子空关了很长时间,估计灰不少。”
“好。”
屋子布置得还挺温馨,该有的家具都有,只是正如秦御猜测,灰的确积了许多。斯文找到块抹布,直到浅色的抹布再怎么搓也搓不回浅色,才算是把屋子擦干净。
斯文满意地扫视过整间屋子,整整两个小时,打扫出一身汗,外套脱了都嫌热,想想总不能顶着满头大汗去秦御那儿吃饭,何况衣服黏在身上也不舒服,于是斯文拿着换洗的休闲装走进浴室。
只是当他把全身衣服都tuō_guāng后才发现问题有些尴尬……水龙头里始终没有热水。
斯文:“……”
看看不着寸缕的自己,又看看哗哗流得欢的冰水,斯文哀叹一声,任命般穿回黏糊糊的衣服,拿起洗漱用具,敲开秦御家的大门。
秦御开门看见满头大汗有些狼狈的斯文问:“整理完了?”
斯文尴尬地摸摸鼻子:“能借你浴室用一回吗,那边没热水……”
秦御侧过身让斯文进门:“行,洗完正好可以吃饭。”
看着斯文走进浴室,不一会儿便传来哗哗的水声,秦御开始感叹自己情路艰难。斯文不愧是货真价实的直男,居然敢在一个同志家里毫不顾忌地洗澡……又想到自己之前所有的暧昧话语,全都被斯文当成玩笑处理,秦御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庆幸的是斯文会把你与他的亲密接触当做男人间的正常碰触,可以偶尔摸一下头搭一下肩吃个豆腐。郁闷的是,这个直男太直了,想把他掰弯还真是要花一番大功夫。
斯文顶着一头湿发走出浴室时,菜已经上齐,秦御瞅着那湿漉漉还往下滴着水的头发直皱眉。
因为房里开着空调并不冷,斯文穿着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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