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恋风的肩膀微颤,他站起身,径自走出亭子,说道:“不关你的事,你还是赶紧养好伤吧,不要管多余的事!”语气竟有一丝慌乱。
隽子恭愣了一下,看来自己是戳到对方的痛处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他如此慌张又小心翼翼的样子,自己竟然觉得很愉悦?这可真是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跟他应该不熟吧?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家伙。
说道名字,隽子恭才想起自己好像真的不知道他的名字!后知后觉的人赶忙趁梅恋风消失前问道:“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呢!”
梅恋风头也不回道:“称呼我‘园主’就行。”接着消失在梅林深处。
园主?这算哪门子名字?至于这么故弄玄虚吗?
梅恋风并不是不想多跟隽子恭呆在一起,但是这么呆在他身边总觉得紧张,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如果他们之间没有缓转的余地,梅恋风宁愿就这么在暗处看着他一辈子,永远不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
就这样,隽子恭每日只在梅园里胡乱晃悠,期间曾试过几次想走出去,但是那个钟老爹却每次都神出鬼没的出现把他“请回去”。
这期间只见过梅恋风一次,那次他正在亭子里作画,隽子恭好奇过去看了看,发现他画的仍然是凋零的梅花,实在忍不住了,便问道:“为何你画的梅花都是凋零的?这园中的梅花明明开的正盛,为何你要对着盛开的梅花却画出凋零的呢?”
梅恋风只是淡淡问道:“谁说我画的是这园子里的梅花?我画的是我心中的梅花。”
“心中的梅花?”隽子恭不解,“你心里的花都是凋零的吗?”
梅恋风淡淡一笑,隽子恭自然看不到,“岂止花?我的人生整个都是凋零的。”
虽然不太明白对方的话,但是隽子恭觉得这个“园主”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人,他无时无刻不散发出一种“忧郁颓靡”的气息,仿佛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然而就是这样的他,却让隽子恭时时在意,总想走进他的内心,看看他到底在纠结什么?
转眼三日就过去了,到了出发的日子,大早钟老爹就在请道:“大人,主人与两位庄主已经在庄里等候你了,请随我过去。”隽子恭点头应允。
到了前几日造访过的辰天山庄前厅,隽子恭发现除了仍然蒙着白纱的“园主”,那晚交过手的两位庄主也在。不过更让他惊奇的是,隽毅居然也在,正跟梅忆过站在边上。
隽毅一见父亲平平安安出现,高兴的扑向他,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父亲,我还以为……他们真的把你怎么样了……担心死我了!”
然而回应他的则是一个响亮的爆栗,隽子恭吼道:“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无视我的命令擅自行动,回去以后给我乖乖领二十军棍!”语气十分严厉,完全不留情面。
隽毅却丝毫不敢反驳,这次本来就是他擅自行动,要是在战场上肯定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他知道父亲是对他好,所以也只能撇撇嘴,应承道:“是!”
龙辰跟韩景天则是来回打量着隽子恭,心里直呼神奇,虽然只是十几年前见过,但是他们仍然一眼就看出眼前的人就是公孙隽。跟十几年前比起来,变了挺多的,变化最多的,却是那浑身散发出来的不怒自威的气势,绝对是当年的公孙隽所没有的,看来这十几年征战沙场,确实改变了他许多。
隽子恭见两位庄主一脸凝重盯着自己瞧,以为他们还对他那晚所做之事怀恨在心,于是诚恳说道:“当日是在下鲁莽,给贵庄造成了损失,还望两位庄主恕罪。”接着又对梅忆过问道:“少庄主的伤没事了吧?”
梅忆过一愣,赶忙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蒙着白纱的梅恋风就开口道:“跟高手切磋切磋,对他的武功也有帮助,大人不必在意。今日我们就启程去见德沁王,有些事情要合计合计。”
隽子恭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梅恋风接着道:“此次的目的很明显,你们是要救出德沁王爷的王妃和世子,而我们则是要将企图得到邪功的武林败类清除掉。二者合一,此行务必将幕后之手揪出来,如有必要,定当诛灭之。我这么说,不知大人可有异议?”
隽子恭皱眉,这个“园主”说话虽然有道理,不过听起来怎么总感觉如此冷酷无情呢?人都还没见到就先想着杀掉对方,当人命是草芥吗?不过他也找不出话来反对,本来这就是他们江湖中人的事,他既然已经投身朝廷,就断不会插手这些人的事情。
于是隽子恭说道:“这点我没有异议,那不知你有何计策?”
梅恋风答道:“很简单,咱们来个将计就计!”
辰天山庄的人们正在想计策化被动为主动的时候,事件的另一方是什么样的呢?
仁美王府。
重兵把守的华丽厅堂中,一位衣着华丽、容貌妖丽的公子正悠悠然靠在原本是王爷专享的太师椅上,慢慢品着茶,而高高在上的王爷则像个下人一般在一边伺候着。
这华丽公子就是那日楚馆之中的“头牌”雪莲仙子,他就是十四年前曾与梅恋风联手杀了血医与曼谷主的血连。旁边一脸鄙视的看着他的人,就是重新戴上人皮面具的白冰仙。
血连享受的喝了一口茶,开口道:“王爷您何必如此心急呢?你父皇已经完全沉迷于你给的‘幻沉丹’之中,现在已经欲罢不能了,离了它就生死不能。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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