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遮遮掩掩着,以后被哪个报纸添油加醋地‘揭露’出来,到还不如自己坦坦荡荡地承认——现在社会毕竟已经对这种问题宽容许多,我想问题不会太大。”
姜夏闭着嘴在一边装壁花,这种讲道理的工作一向不是他能够(或者说愿意)胜任的,反正有简哲在,那种温言细语的说话方式也更不容易挑动火气。
“不可否认,我们将会遇到很多质疑和攻击,但就像姜夏刚才说过的,他马上就要息影,而我……”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组织措辞,“我受到的影响毕竟会比普通演员小很多,而剩余的所有敌对和愤怒,我早就在决定与他在一起的那刻就做好了思想准备。”
“……”
“……”
屋里一片寂静,简哲十分坦然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徒留两位经纪人脸上阴晴不定。
他不算是一位谈判的高手,也不想对这些亲近的人玩什么花样或过分地打感情牌,他只是把自己的想法亮出来,并如是地述说自己的心声,相信他们能够做出足够冷静的判断。
当然,最后妥协的一定不会是他和姜夏。
赛莉和赵宏无奈地相视叹了口气,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开始干脆利索地打电话发邮件召集两位先生的团队。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也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就能准备周全的——从和媒体的预先接触到组织网络水军操控舆论走向,条条项项不仅繁杂,更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从现在到“战争”爆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对于要准备的事来说相当紧张。
“……对了,”忙碌的间隙,赛莉忽然想起什么,脸色有些古怪地抬头看向两位堪称悠闲的正主,“你们家里都知道这件事儿了吗?”
她看向脸色明显一变的简哲:“尤其是你……好吧,看起来你忘记了这件事。”
沈悠苦恼地揉揉额角:“我会好好跟他们沟通的……那倒是一场比外界风浪还要难打的硬仗。”
姜夏揽住他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表示这对自己来说根本不是事儿:“我家没关系的,家族在这方面早有先例,父母也很开明……说真的我一直觉得我妈巴不得我赶紧给她带回去个漂亮男人当儿媳。”
赵宏闻言默默瞟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把自己砸进铺天盖地的工作当中。
他对姜家的情况有所了解,知道姜夏所言非虚,虽然这小子志得意满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欠打,但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能少面临一点反对和阻挠他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沈悠却是真的头疼,原本的世界轨迹当中简哲之所以从来没有表白过自己的心声,以至于最后形单影只,最大的顾虑就是家族,简家简直算是娱乐圈的一股清流,对各种繁文缛节比书香世家还要看得重。
他从小经受的就是无比正统而严格的教育,因此在成年之后一直以自己的异于常人之处为耻,别说把事情说出来征得谅解,他甚至谨小慎微到一丝端倪都不敢在家人面前露出来。
可沈悠不是简哲,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幸福需要靠自己去争取,也从不认为世上有完全无解的难题。
自己的未来和家人的心情,他一定能在其中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不应该有任何人去承担不该他承担的痛苦后果。
不过现阶段的杂事倒不用他操心——他现在只要调整好心态,将即将到来的一个月的演出做到尽善尽美,就是对未来最大的帮助。
一个月后。
演出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简哲手捧花束和其他演员们站在台上一次次谢幕,台下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充斥着他的脑海,那时他恍然意识到,这也许是其中很多人最后一次对着他发出赞美的声音了。
他马上就要给这欢乐的人群丢一个炸弹下去——之后或是坦途或是荆棘遍地,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很遗憾,姜夏不在这里。
两天前他被家里急招去a国,虽然前一天已经发了简讯让自己不用担心,可到底一时半会儿是见不到了。
今天简哲在这里公然出柜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两人分别被各自的事物牵扯在遥远的异国他乡,可心却一点都没有因为距离而产生隔阂。
毕竟现在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未来长久的相守。
终于,台上的演员们停止了谢幕,观众们还在站着鼓掌,而记者们已经架着长枪短炮一拥而上,随着缓缓落下的帷幕随着他们一起涌向了后台。
沈悠深吸了口气,示意助理让他们稍等片刻,自己先到休息室里去卸掉脸上厚重的油彩。
没有一个人指责这位新鲜出炉的影帝架子大,所有人都极具耐心地等在门外,不少脸上都带着鲜明的狂热。
沈悠没让他们久等,他直接让甘松帮忙给自己做了一个全身清理,卡着应该有的最少时间打开了休息室的大门。
带着各种标牌的话筒一瞬间簇拥着被捅到他脸跟前,此起彼伏的闪光灯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正是他最熟悉的那种感觉。
他冲人群露出一个招牌性的微笑,然后一如平时那样温和地回答了最先的几个关于演出的问题。
“好了,女士先生们,”差不多把该说的话都说完,简哲才不紧不慢地举起一只手,示意大家停止提问,“我想今天晚上你们得到的资料已经足够明天的报道了……我有些事情要宣布。”
他笑道:“很抱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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