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您没事了么?我、我还以为……嘤嘤嘤……”
近旁那位妖娆妩媚的美人蹙起眉开了口,银铃般嗓音说不出的悦耳动人,可惜白羽实在没那心思欣赏,他得尽快搞清楚这会儿什么情况,于是抬手打断了女子的啜泣,冷冷开口道:
“别吵了,我脑子有点晕,这都怎么回事啊?!”
另一个长相甜美可爱的女孩儿抢着回道:
“妈妈,您不记得了?七王爷扬言要娶您,结果……呜呜呜,您二话不说就悬梁自尽了,幸而红玫姐姐及时发现,将您救了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嘤嘤嘤……”
白羽嘴角抽了抽,继续问:
“我叫什么?”
女孩顿时止住了哭泣,睁大泪水迷蒙的双眼:“妈妈,你怎么连自个儿的名字都忘了,您叫白羽啊!”
白羽不语,面无表情地起身,拨开人群,走到了房内一面显眼的铜镜前,仔细地端详了这个新身体;
细长的柳叶眉,潋滟的桃花眼,形状较好的粉嫩薄唇,匀称漂亮的下巴,再衬着那晶莹透白的肤色煞是迷人;往下看,比例完美的身段玲珑有致、婀娜多姿,细腰盈盈一握,薄薄的丝质裙裳下摆掩不住修长笔直的双腿。
白羽盯着镜子突然有种喷鼻血的冲动:难怪那什么七王爷要强抢民女,这种极品尤物谁不心动。
停止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某人回到了现实:这皮囊对他可是个不小的麻烦,得想个办法,他可不想像个女人一样被人乱搞!
“咳咳,”他转身朝着众人摆了张非常严肃脸孔,“我有些事不记得了,告诉我,你们是谁,这是哪儿?”
美人们先是面面相觑,随即很有效率地排成了一排,依次自我介绍到:
“回妈妈的话,我是红玫。”
“我是紫鸢。”
“我是黑月。”
“我是蓝霂。”
“我是绿萝。”
白羽支着尖细白嫩的下巴点了点头:倒是挺好区分,名字和她们的衣裳颜色是一一对应的,这群孩子真实诚……
“那,你们是我认领的干女儿喽?”说实话,这身体太年轻,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亲生女儿,更何况她们又各不同姓,那么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白羽对此很有把握。
可谁知,姑娘们一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红玫上前一步,有条不紊地回答:
“妈妈,您忘了吗?这儿是天香楼,您的母亲上个月逝世时,把它交给了您,当然还有我们,蓝霂和绿萝是潇湘阁里的顶尖儿清倌,我、紫鸢和黑月是怡然居里的头牌红倌,您、您当时还发誓振兴咱们楼的,怎么、怎么现在就忘了呢?”
红玫眉眼轻愁,语带忧伤。
白羽强忍着爆粗口的冲动听着对方回完了话,转身就去撞墙了,可惜被眼疾手快的红玫一把拉住:
“妈妈,您千万别再想不开了啊,您要走了,这天香楼——您母亲的一片心血可就完了,对面南风倌已经骑到咱们头上了,您要在不振作,我、我们姐妹可要……陪您一起去了,嘤嘤嘤……”
白羽被红玫一双瘦弱的玉臂箍得死紧,怎么也睁不开,他多想回一句:你丫吃啥长大的,咋整出这么大力气?!
“行了行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先松手……”他白着一张美人脸,压着怒意道。
红玫听话地推开,哀怨的眼神却是不离白羽半刻,估计还在提防着他寻死。
白羽整了整微微凌乱的衣裳,背着手走到红檀木制的雕花大床旁边,仪容严肃庄重:
“让我好好整顿咱们天香楼也行,你们得完完全全听命于我!最重要的是,别再叫我妈妈!!”
见众人忙不迭点头应允,白羽微微一笑,坐到床边翘起了二郎腿,以黑道老大的其实发话了:“这样吧,你们就叫我boss,听见了?”
“暴、暴死?”哆嗦着嘴,绿萝一脸骇然的表情,其他姐妹也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瞧着白羽,红玫更甚,直接越过众人扑了上来,死死掐着他的手臂埋怨哭诉:“您怎么能这样诅咒自己,就算……就算您是在想不开,也不能这样啊,你让我们姐妹如何自处,呜呜呜……”
胳膊被掐出一片紫红的白羽不得不承认:在一群傻逼古人面前拽洋文是一件非常特别以及极其脑残的行为!
“好好好,不叫boss,叫老大,叫老大!”
红玫这才温柔地放手,止住泪“欣慰”地笑了。
白羽:……真不是我吐槽,这些女人的眼泪咋跟自来水似的,说开就开、说关就关(==)
“你们下去吧,让我静一静”白羽索性瘫在床上也不起来了,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出去,睁着无神的美眸盯着床顶发起呆来……
美人们回了句是,便娉娉婷婷踩着小碎步离开了房间,听到“吱呀”的关门声,白羽噌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伸手把一头本就凌乱的青丝挠得乱蓬蓬的。
尼玛,人家穿的要多风光有多风光,老子改了个性别不算,还成了拉皮条的!还有更悲剧的事儿等着我不?
白羽恨恨地想着,抱着绵软的被子在床上打起滚来,滚了没多会儿就觉得硌得慌:
啥破床!老子在现代刚买的kingsize席梦思大床还没睡够呢!还有我那营销部经理的职位才到手一个月呢!老天爷你是有多记恨我,把我拉这破地方,抗议啊……
为自己光辉的过去默哀了好一会儿,白羽总算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这“惨无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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