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不要回去上班了。”谢明睿酝酿了一整路,抵达家门口掏钥匙开门时才斟酌着开口,刻意让语气听起来云淡风轻。“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不管怎样总是会有办法。”
“这是你家?”张之悦却似乎根本没在听,自顾自东张西望。“你家好大。你家人呢?”
独栋楼房的大厅,家具摆设简洁气派,笼着幢幢暗影。通往二楼的阶梯透出一点微光。
“没有人在。你在这过夜吧,先好好睡一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不要。”张之悦理解力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后却断然拒绝,作势要离开。他的发梢还在滴水,脚步摇摇晃晃。
“你在说什么傻话。”谢明睿哑然失笑,半拽着他上楼。
张之悦还在挣扎:“……你做什么,我要走了。”
“不行,放你一个人到时候一定会出事。”隔天报纸头条就会是:k中学生疑似染毒遭弃路边之类的标题。谢明睿斩钉截铁:“你给我留下来。”
张之悦总算乖乖跟谢明睿进了卧房,谢明睿翻箱倒柜找出崭新的浴巾和盥洗用具,把张之悦拖进淋浴间。
“衣服将就一下,先穿我的好了。你身上还有点湿,冲个澡应该比较舒服。”
张之悦木然点头。
谢明睿放心走出浴室,拿起书翻看了几页,忽然又觉得不太对劲。他回到干湿分离的浴室,一拉开淋浴间拉门,莲蓬头的水就溅到身上,完全是冷的。张之悦站在原地出神,脸上冻得没有一丝血色。
“白痴啊,你在搞什么鬼?这种天气──”谢明睿话还没说完,被张之悦一把拉到水柱下,冷水兜头浇下来让他顿时连要骂什么都忘了,足足楞了两三秒才回过神摸索着关掉水龙头。
他咬牙脱掉湿透的衣物,取过浴巾要张之悦快把身体擦干,却被对方猛力推到墙上,白瓷砖上的寒意一下子从背部窜入,简直刺骨难耐。但被张之悦触碰的部分又温热滚烫,张之悦的手压着他的肩头,大腿贴在一起,唇舌互相交缠,火苗从身体内部燃起,内外交攻。
张之悦给人的第一印象向来是温顺的,喜怒哀乐都压在心底,即使表现出不满也不会对别人造成实质伤害。所以谢明睿不知道揭去温顺的表象后,对方展现出的压迫感足以令人折服。
纠缠间他被拉扯着移出浴室,重重压进床铺里。张之悦俯视着他,水珠沿着下巴淌落滴在他脸上。
“你想做什么?”他明知故问。
“我想跟你做爱。”张之悦笑了起来。
***
安毒的副作用之一是增强性欲,有时甚至会被不肖业者掺入cuī_qíng_yào品中贩卖。谢明睿都不需要动手爱抚,光是拥吻的同时小幅度磨蹭,他就能感觉张之悦的yù_wàng已经完全被挑起。
他搂着对方冷得像冰一样的身体,有种错觉,若是再这样相拥下去,张之悦就会一点一滴融化在他手里。
“你是不是故意的?”面对自己身上游移的掌心,还有双腿间正在做扩张的手指,张之悦跨坐在谢明睿腰上居高临下地皱起眉头。
“怎么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性?……嗯?”
张之悦俯身亲吻谢明睿,迫使对方停下动作,他的手探到自己身后,随意探入几根手指插动着,腰部轻微摇晃、试探。谢明睿闭着眼睛任他吻,感觉到自己下面被握住,不轻不重地套弄,紧接着就被温暖地包裹起来,深埋进柔软潮湿的入口。
他几乎要屏住呼吸。
最敏感的部位彼此相接,再也没有比这更亲密的了。除非把超速跳动的心脏都掏出来,把鲜活的血肉拆吞入腹。
唇舌交缠之际充塞紊乱的气息,谢明睿把张之悦搂在自己身上,汗湿的肌肤相贴,对方勃起的器官在他下腹蹭出一片水渍,他自己的性器尽根没入对方体内,不能再深了。但他只觉得靠得不够近、拥抱还不够紧。
他的腰胯向上缓缓地、一下下耸动起来,两人同时发出低叹。
这个姿势不好使力,交合的动作比起chōu_chā更像在磨蹭。在yù_wàng的中心反复碾磨,身体内部如同有蜂蜜在流淌,甜腻又酸涩的感觉从接媾之处开始扩散,填满关节骨胳的罅隙,几乎要溢流而出。
张之悦趴在谢明睿肩头,用那种任人宰割的姿态。分身饱胀着,不断渗出体液,弄得两个人腹间都滑腻腻一片。后面则完全被填满了,肛口褶皱被撑开,呈现艳丽的颜色。
红润的嘴唇微微开合,像欲言又止,又像在索取。谢明睿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唇,轻轻含着舔咬了两下,然后发狠地死死吻住,两条舌头缠在一起,口鼻间都是对方的气息。
张之悦全身一阵细密颤抖,模模糊糊呻吟着射了。
他的意识一片空白,很长时间内只剩下两个念头,一个是纯粹的快乐,从身体到大脑,很难言喻的感觉,就像神志被抽离,所有沉重的不安的痛苦的枷锁都留在地面上,仅存那一抹灵魂则飘荡浸入欢愉的海洋。他什么都不在意了,在他此刻生命中,只剩当下的感受,还有紧紧握住不敢放开的另一个念头──谢明睿。
“舒服的话,你要……出个声音……”
谢明睿吻他的脸颊,音调低柔,耳鬓厮磨。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唾液从口角流到下巴,底下床单湿了一小片,胸腹间都是自己射出来的j,in,g液。
下半身的律动还在继续,性器刺激着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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