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师傅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借着人生地不熟拉住了要走的小二哥。小二哥环顾四周,在瞄到舒掌柜时特别多看了几眼,见掌柜忙着算账时他才放心地打开了话匣子。
路师傅用羡慕的口吻说道:“看城里多么太平,哪像我们乡下,大白天都能进贼。”他酸溜溜的表情十足地是在嫉妒华都的百姓啊!
小二哥得意地笑笑,接受了路师傅的赞扬,“华都是君上脚下,都城府的官兵们自然要保护要君上的脚了。”不过,他的语气一转,吐露愁苦:“您老刚来华都,肯定没听说我家被盗的事,唉,那伙贼人可把我们害苦了呦!”
嘉木装作好奇的样子,央求小二哥把事情仔细和他们说说。
小二哥说得唾沫横飞,西和与嘉木更是配合得体,是不是几声抽气,大大满足了小二哥说事的炫耀心,搜肠刮肚地想了不少惊险的情节进去。
西和关心地瞅了小二哥一眼,“盗贼抓住了吗?”
小二哥摇摇头,声音颇为愤慨,“郑大人在客栈里搜了一趟又一趟,却什么也没翻到,而且还将客栈失窃的事宣扬了出去,害得客人都不敢上门了。”
路师傅理解小二哥的心情,陪着他一起骂光吃饭不干活的官兵们,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嘉木“咦”地叫道:“不是说是沈家的老爷指使的吗?怎么不严刑拷问他呢?”
小二哥咽下嘴里的水,“怎么可能,当初丢东西时沈老爷的脸白得跟鬼没两样了,如果他真是主谋,他演得可以去当鬼了。相反陷害他的人整日笑着,不怀好意,而且……呵呵!”
说到几人感兴趣的地方,小二哥却突然停了嘴笑了起来,好像掌握了了不得的秘密而洋洋自得。三人追问下去,小二哥喝了口水,悄声说了起来。
“我也是听后院照管马车的伙计说的,他发现笑面虎的马车在出事那天晚上出门了,在大家熟睡的时候出去,里面肯定有鬼了。”
“他为什么会知道?未卜先知?”难道他那时清醒了?西和猜测。
小二哥哈哈大笑,“他平时最见不得马车弄脏了,因此每辆马车回来他都会擦擦轴轮,所以有没有出去他一清二楚了。”
三人回了府,这次算是大丰收了,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沈老爷,沈老爷同样是一脸兴奋,老天爷也在帮他们啊!
凤冥韶带着白银画在外面找盗贼的下落,原本白银画是懒得动弹,他宁愿呆在府里看着西和,却因为凤冥韶的一句“早点洗脱沈家人的罪名”,而心甘情愿地跟随在凤冥韶左右。
这令凤冥韶对安西和的憎恨又上了一层,自己喜欢的人为了别人着急,滋味可不好受啊!憋屈的是他还不能露出一点不满,得一脸高兴,不然银子转眼就跟他闹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混帐教他一哭二闹的。
风火山上的九流打了个喷嚏,这是哪个徒弟在骂他了呢?
两人今天去了都城府,郑大人那一点线索也没有,朝廷发俸禄给他还不如给狗呢,至少狗既护院又能逗人开心。
沈家的人听到三公子回府了,立马跑去求见,有大事商量。凤冥韶请了人进屋,上了好茶。
沈老爷把今日的事详细地说了遍,有了人证,他们的胜算多了不少。凤冥韶也为他们开心,毕竟沈家早日回了天枢,他就能拐了银子去西北走走了。
“明日咱们兵分两路,你们去陈更的住处,我去城外看看。”凤冥韶得到了消息,他要找的人可能在城外。
三人同意了,就按三公子说的办。
告别时,三公子又客气地留下了嘉木,沈老爷他们也不做多想,自己回去了。两人面对面坐着,嘉木不由催促道:“你想说些什么呢?”赶紧说完,他还要去西和那里。
凤冥韶开口说得是早上两人的约定,他又想起了沈家的事一了银子偷偷跟着走的可能,于是他严令嘉木一定要看住人。
嘉木翻了个白眼,三公子到底是多紧张白银画啊,连他去哪里都管上了。“放心,他真的这么做了,我肯定头一个通知你。”
凤冥韶微笑着点点头,这个答案深得他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团圆节就快到了,大家买月饼了吗?
☆、意外收获
按照昨晚商议的,今天嘉木三人该去陈更的住处,顺便调查下马车。小二哥提供了他们事发时王管事驾着马车出门,那么这么大动静不可能没人听到,更夫也许会成为他们第二位证人。
询问更夫的事由凤冥韶负责,他的身份代表了他能轻易从更夫口里知道他们所需的,而他们这些受有心人瞩目的平民百姓还是化妆去找陈更吧!
陈更不像大部分茶商住在各大客栈里,他大手笔地买了一处宅院。巧得很,陈更的宅院就在方老家不远处--拐弯后的一条小巷里。
他们今天穿着与昨日同样的棉袄,不同的是三人身上背着个包袱。他们在巷口驻足停留,几双眼一直盯着巷子里看,时不时小声交流。
他们怪异的举动引得路人频频回头,过了会有一老伯走过来,"你们在干什么?"他板着一张脸,眼神里隐隐有些戒备,似乎把三人当成了来勘察作案地点的歹人。
路师傅冲他笑笑,指手画脚说道:“我们三人从外地前来华都探亲,可是我们忘了亲戚住在哪了,好不容易找到这里,里面却有七八户人家,也不知哪一户才是我们的亲戚,所以犯起了愁。”
老伯见三人愁眉苦脸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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