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听到他的夸奖,那马喷了一个响鼻像他看来,那如黑宝石般的大眼映照出严木此时的模样,一头未干的长发夹着一丝凌乱,宛如修竹的身姿站在不远处,而眼神中迷离地看着自己,它竟也像被着了迷似的走了过去。
当场的所有人都被突发的情况惊呆了,而莫云霄也在一边戒备着,如若那马发狂随时飞出手中的匕首。
男子的手下似乎也反应过来,准备上前牵回来时,被男子拦了下来,他眯着眼睛,能感受到这匹放荡不羁的野马喜欢那个人。
果然马在严木面前停下,喷出的鼻息让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它。不过它于他,太过于高大了,那马竟像通灵性一般低下头来,让他摸其鬃毛。
"赤燕……"严木喃喃自语着,"你叫赤燕吗?"
"哈哈,多谢美人为它赐名了!"男人亦听到觉得恰当不过,马上高兴地笑道。
严木被他的笑声一惊,这时才回过神来向周围一看,完了,就一个都和莫云霄打得不分上下,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一群,就算是上驷对下驷,自己这副小胳膊小腿的,胜算也不大啊……
"看着你们两人,让我想起了两个人,而你们估计就是我想起的两人。"
男人在二人身上转溜了一圈,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时,让严木觉得如针扎了般难受,而莫云霄也是一副戒备。
"你们是何人,敢伤我王!"男人的属下用蹩脚的中原话上前怒斥。
……严木发现这帮一看就是番邦部落的人都是瞎的,这男的明明没被莫云霄占到便宜,硬安罪名。
"天色不早,我们走吧。"不过那个男人并没有让他的属下耀胡扬威下去,他的手下马上去牵赤燕,哪知赤燕用后退踢着不让靠近,当它看到男子似笑非笑地望了自己一眼,便不情不愿地往回走。
"太子殿下,我们还会见面的。"男人穿好衣服和鞋靴,就一跃上马,拉着缰绳在原地转了几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带着下属驰马奔腾而去。
☆、身为太子坐牛车
这个来得莫名其妙的小插曲过去后,二人吃过午饭,就重新上路。
这时的严木对那被称之为王的男人的身份有些在意,便在心里又把这个世界用脑中的记忆整理了一遍。
这个国家由旬朝东方姓氏天下统治,现在的时间段,已由东方莲他爹的泓光年号,被他那个皇叔登基后改为煊阳一年。
但是东方俞在位时,是个沉迷酒色,不怎么理朝政的昏君,而且还特别喜欢东方莲这个儿子,甚至为了送他冠冕的礼物,起了那奢侈堂皇的莲殿,多年劳民伤财已至于国库空虚,在边关物质几番不能及时运送下使得士气低迷,而频频失守了几个州。
如今新帝登基不过几个月,根基尚不稳的情况下,那晒鸟大王和他的那些下属,一看就不是中土人士,这时出现这里实在耐人寻味,看来将来说不定这江山易姓也说不定了。
严木摸了摸唇,觉得自己太爱操心,他现在的身份是戴罪在逃的前太子,打战似乎对自己是有利无弊,东方睿要抓他的事或许就能不了了之,不过,也不喜欢那轻浮还调戏了自己的晒鸟大王坐拥天下就是了。
莫云霄跟在他的身后,忽对一直喜唠叨的人静下来感到有些奇怪,却也是不发一言如平时般跟着。
很快的,他们走着终于见到了人家隐在山林间,越往前小路也越开阔。这时一个干瘦白发的老人家驾着一辆牛车运着一堆木柴从身边经过。
"哎,大爷能不能搭我们一程?"严木眼中一亮,本觉得走得有些累了,忙出声喊道。
"吁。"老人家停了下来,用浑浊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一个黑衣俊秀,一个布衣带着狐狸面具,年纪都似乎不大。
一时也猜不出这两人的关系,那黑衣的男子并没有说话,挺拔之姿显得不卑不亢。心下觉得许是公子带着小厮出来游玩,而他老人家也是个爽快的,便吆喝一声,"得嘞,两位上来吧。"
"多谢大爷。"
严木笑眯眯地坐了上去,古人果然都是比较热心肠啊。
却见莫云霄并没有上来,忙拍了拍旁边叫道,"快来坐啊。"
莫云霄想了一下,觉得不该让老者有所起疑,便默默地坐了上去,这般简陋粗鄙污秽的牛车,太子之前只怕看一眼都是嫌恶的,但这人却是兴奋得如个去春游般的孩童,还实在没有礼节仪态地晃荡着两条腿。
这一路上他真正感受到这人与东方莲性格上转变,仿佛一个天一个地。他们两人以前从来没有过多的交集,哪怕他是主,他是仆,自己也仅仅是在保护他,而已。如今的大颠覆简直让他不懂如何去回话。
"两位公子是去哪儿啊?"老者耍起一鞭问道,牛"哞"的一声拉着车慢慢地踏着蹄子重新上路。
"啊,我们玩呢,就到处有走走,大爷你这又是干啥去?"
"没啥本事,就是捡些碎柴去前面的市集上的一个酒家卖了,换点买盐巴的银两。"
"大爷你可真勤快,对了,这里地方叫啥名啊?去市集还要多久的路程?"
"叫‘井口县’,城门外有口古井得名,市集也不远,半天就到了。"
"嘻嘻,这多亏大爷热心,省了我们不少脚力呢,这会还能歇歇。"
"哈哈,没什么,你们累了就眯会眼,醒来估摸也到了。"
"啊,正好我还真有些犯困啦。"
入秋的午后,阳光暖暖的晒在身上让人懒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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