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羽,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不是伯父伯母可以承担的,而且……我要自己解决。”
穆家老屋流传百年,经过了无数次的改建、翻新、扩修,这里面装载了穆家十几代人的喜怒哀乐,更是君临和洋羽从小长大的地方,是童年欢乐记忆的归宿。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似有了灵性,紧紧牵扯着穆家人的心。
君临将这项决定告诉了穆母,穆母想了一晚并没有反对,她明白自己留下也是累赘,还要有人专门照顾她。至于穆家老屋,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希望能有穆家东山再起的一天,可以赎回它。
君临送走了母亲,开始着手变卖老屋的计划。本来,穆家老屋占地宽广、依山傍水且交通方便,应该很好出手。可是事实却与理论背道而驰,无论黑道白道、商人官宦,前来问津的是少之又少。君临明白一定又是李司江在背后捣鬼,可是却苦无办法,眼看追债的越来越紧了。
一事不成又来一事,前来调查穆父车祸的警方竟然推断出此次车祸乃是人为。君临大震,第一个就想到李司江,可是穆家与他有什么仇怨,竟然让他干出杀人越货的事。由此想到不久前,自己与蕊欣遭袭也可能是他动的手。可是就凭今天的自己,就算知道李司江是凶手又能怎么样?没有证据、没有势力、无法控告、无法调查,杀父的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却无可奈何。君临狠狠地抱住头,李司江,我不会放过你的。
> 洋羽进门来看见的就是坐在床上,狠狠抱住头的君临,一时心疼的无以复加,低□轻轻拍拍那紧绷的肩膀,“君临,有人刚打电话来说要看房子,一会儿就到了”。
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关键时刻,只要可以支付那笔钱,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君临都不会再犹豫。可是当那人的特质轮椅被推进来时,君临却再度动摇了——李司江。
“你来干什么?”洋羽怒问,这人竟然还敢踏进穆家的门。
“我当然是来买房子的,穆家这祖屋我可是惦记很久了。怎么样,穆副总裁,不带我四处逛逛?”
“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君临紧捏拳头,沉声说道。
“年轻人,做大事的理应高瞻远瞩。你应该明白,现在除了我没人会买这栋房屋了。而且我出的价格足够你偿还所有债务,甚至还可以空些钱娶妻生子,安身立命。我是爱惜你的才华,才给你这个机会的。你要想好,不要意气用事哦。”李司江说着笑了笑。
父亲的嘱托,母亲的叮咛一一在眼前闪过,君临又狠狠捏了捏拳头,长舒一口气,
“好,我答应。”
“君临!”,“少爷!”
“他说得对,现在只有他能支付那笔钱了。”
“这就对了”李司江让秘书递上一份文件,“来,签字吧。”
接过转卖合同,签上穆君临三个大字,尘埃落定。
“李司江,你记着,我会亲手夺回今天这一切的。”君临放下文件,直视着眼前的人,这一刻的耻辱他日定当百倍偿还。
“好,我会记得。不过,恐怕你没有那个机会。实不相瞒,我已经决定将这块地方改建成度假村了。我身后这位就是和我合作开发的外商,他可是很满意这块地方呢。”李司江指着后边那位金发碧眼的人说道
“你……”君临怒视李司江。
“没人可以动我们穆家的房子”站在一旁的张伯突然朗声说,“少爷,穆家老屋我替您守着”。
“砰!”张伯转身撞向墙壁。
“张伯!”君临,洋羽跑向血泊中的老人。
☆、锥心之痛
27
张伯死了,他的鲜血在老屋里留下深深地印记,怎么也擦不掉。一心一意为穆家服务几十年的老管家,对于君临和洋羽来说如同第二个父亲的张伯,到最后用他的鲜血和生命守住了这座空空的老屋。那与李司江合作的外商被濒死的张伯狠狠盯住,全身颤抖,当场发誓绝不动穆家祖屋。
料理完张伯的后事,君临和洋羽搬离了穆家老屋。
“张伯,你放心,我会回来的。”君临站在大门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布满斑驳痕迹的房屋,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人住进了洋羽的小公寓里,刚刚搬进来,君临就扔下行李一头扎在床上深深地睡了过去,他太累了。
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了,隐隐约约能听见洋羽在厨房摆弄的叮叮当当声。天已经黑了下来,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早,空气中能感到丝丝凉意。略微开启的门洒进来一些昏黄的光,让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有了一丝温暖,那应该是厨房的灯吧。君临揉揉眼睛,干涩的厉害,自己的眼泪已在梦中流干了。是时候了,走出黑暗的房间,厨房里还有个忙忙碌碌的身影在陪着自己。
洋羽发呆已不是一时半会儿了,这几天的变故已经让两颗心疲惫不堪了,可是刚刚那个电话无疑又要将苦难推到了极点。
“都快糊了”君临从后面抱住洋羽,打断人儿的遐想。
“啊!”洋羽手忙脚乱地将菜扔进锅里,扣上盖子“你……你醒啦,睡得好吗?”
“恩,睡得很好,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君临在洋羽颈间蹭蹭,舒服得吸口气。
“啊,好,菜还没好,你先去洗洗脸,好了我叫你。”
“恩”君临走出厨房,洋羽吐口气。
吃饭时,洋羽的脑中不断重放电话的内容,手里不断地夹菜给君临。 “好了,别夹了,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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