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慕容歌问道,那话中诡异让公皙子枚忽觉不妙,“慕容槃,假充连皇,你这戏也该收场了。”
“……你说什么?——”
“公皙子枚,”自那车中,又一人走出,与公皙子枚如出一辙的浮华服饰后,是那之前慕容濂接入宫中的白面少年,“篡孤皇位欲害孤命,欺下犯上,你可知罪?”
“你——”公皙子枚惊了住,他指向那少年,不能相信的喝喊道,“公皙子颜,你为何还活着!”
此名一处,桓连顿起嘈杂混乱,不为其他,正为他口中所叫,乃是桓连原皇之名。
公皙子颜立于慕容歌身旁,其气质高肃非常,“子枚,你能自慕景逃向桓连,孤又为何不能自桓连逃向慕景——当年,孤为亲兵所救,混入你私入慕景的军列之中,孤苦无依无从时,幸见夏侯皇嗣兄长汐臣与慕景之臣阁千大人。孤如今承蒙景皇恩泽与你想见,子枚,你若此时退兵投降向孤认罪,孤念你亦承桓连血脉可饶你死罪,如若不成,且休怪孤不通情理。”
“你还会念及血脉?!”慕容槃为此大笑,“你若念及血脉就不会将你亲生姐姐嫁入慕景被人杀害,你若念及血脉当初就不会全不理睬逼我狠心杀你夺位!你这一心只有桓连皇训的无心无情之人,连自己皇姐的仇都不从去报,更没有为皇的资格!”
“子枚,你太过愚钝。”公皙子颜并无怒色,其自始至终都无动无移面无表情,只眼中光色使之看来是为活物,“孤三岁为皇,自幼在桓连宫中学习,不知外情如何,却也知亲人之思。皇姐于孤乃是唯一直脉血亲,孤又怎愿将她远嫁——是她为照顾姨母之子、你慕容槃,才甘愿代其他公主嫁入慕景。”
“……什么?”
“闻之死讯,孤亦痛绝,然孤身为一国之君,岂能以一己私情调兵伐邻?而今六罪孤欲问你——其一,忘臣之道谋权篡位;其二,以己之私挑惹战乱;其三,毁我国威污我国信;其四,欺杀吾臣害亡吾士;其五,无所反省执迷不悟;其六……辜孤姊意,枉曲其命!”见慕容槃一时难以接受公皙氏之事,公皙子颜也不逼他,转向那犹豫于前的桓连之士,“——告汝桓连众将,孤乃桓连之皇,孤以此与慕景友交文书,命汝等即刻收兵不得再犯。如犹为孤臣,请退回三丈示汝归顺;如抗欲从逆,孤便以逆党之名,于此降罪降伐!”
“谁敢退回!”慕容槃突然怒吼,“桓连之皇是我,是我公皙子枚!你休要再妖言惑众,否则我以混乱军心,将你同慕景一同惩治!”
子颜没有理会慕容槃,只向桓连问道,“众桓连之士,汝为谁将?”
“我才是连皇!我才是连皇!”
击掌声响起,众人看去,旁侧有人驾马散踱而来,那一副看戏的模样颇叫人气恼。
“没想到你们竟然找到了他,着实值得夸奖啊。不过——如果以为这样就能控制桓连,可就大错特错了——公皙君,你记得,你我两人定下的约契吧。”
慕容槃看见那人时神色大喜,也为此冷静下来,从怀中取出兵符高举向众人,“兵符在此,如违即罪。不要忘记,不管他公皙子颜之前是什么人,现在桓连的皇帝都是我。凡退后者,依军法处置!”
一边,慕容歌叫人拦下慕倾墨,看着那人身后车上、轻薄纱帘后若隐若现的被束缚的汐臣身影,他凝眸问道,“来者何人?”
“我?哼。”那人脸上傲慢毫不吝啬的显露,“慕容,上次没能杀了你是我失手,不过这一次,不管是你还是那王爷,都休要妄想逃掉——记住吧,我乃是夏侯之将,汝故敌——耿秋!”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 =其实这部分的剧情安排想了好久..结果上一章还是按照第二次改的把常缨暴露了= =...咱还是有一点赶了,如果按原来的安排= =还想安排个常缨假意叛变逼迫慕倾墨恢复原本模样的...怎么办好呢啊啊啊...= =..噗。。。凌乱..
☆、迷促
“那日皇祀假冒何卿刺杀我的,就是你吧。”慕容歌说道,对耿秋的默认显得额外平静,“耿秋,你出现在此,所图何事?”
“慕容歌,你慕景亡我夏弘,而今我已与桓连结盟前来伐你——若你肯束手就擒交出慕景,或许,我还能饶过你所带来的那一众兵士。”
“与桓连结盟?”慕容歌隐有笑意,向旁走去在子颜身后,意味不言自明,“桓连之皇身份非真权掌空无且不说,你不过亡国夏弘一介吏官,有何资格去以夏弘之名与之结盟?”
“哼,你说这些,不也就是想问我夏弘皇子夏侯之事?”耿秋轻招了下手,有人自那车上扶下一人,正是叫慕倾墨连日来最为挂心的汐臣,“夏侯汐臣在此,慕青王爷,你可认得他?”
“……汐臣,”慕倾墨关切的望着,马步漫断,踌躇难动。却是那扶着汐臣的人看来态度恭敬,可分明带着胁迫之意,而自衣衫下,汐臣腕上的铐链隐隐现出,他看起来似乎无何外伤,但虚盈之态还是叫人担心万分。
汐臣被带到耿秋旁边,看去慕倾墨那边,神情郁郁的欲言又止,落了目光垂首沉默。慕倾墨急切着。看到汐臣的那一刻,慕倾墨因应下那人所说放汐臣离开而生的后悔便涌漫上来,让他恨不得直接冲上前去将汐臣收入怀中拥紧带回,“耿秋!我要与夏侯单独谈话,放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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