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细微声音响起,几人看向慕倾墨身边。似乎心悸那样的可怕,汐臣已是紧紧的抱住慕倾墨的手臂,不能松手。
“啊,实在是对不住。”戈木这才想起他的存在,歉意的站着,指了指身后,“夫人,可用将门打开吗?平时谈事习惯了这样,一时就没能……”
“无妨。没事的。”汐臣摇了摇头,示意几人可以继续,又想到什么一样的开口问着,“你们口中的莫珏是……”
“是我小侄,与午罗一般年纪的孩子。”慕倾墨干脆叫汐臣坐在了自己身上,不顾他还有些羞怯不愿,“比起那些,枫宁在哪里?既然他们带走珏儿时没有带走午罗,想必也不会对枫宁更多在意。枫宁独留而敌人又追来,那边事情怕是已经了结。如此,枫宁若是已经被害,尸首当会留在原处;若还活着,也当先午罗回来这边才是。看你们模样,似乎并非这样吧?”
“嘿,诚如王爷所说。”戈木拱手一敬,显些赞许之意。
一旁午罗正愣愣的听着,被戈木拍了下,忙说,“我那时往昌禾走时经过遇袭之地,虽没细看,却还记得那里凌乱不堪,有些血迹但不见有人。”
戈木点了点头,“据派出之人回报,从河边到昌禾城门外百丈之地发现车辙血痕。因为反向另有足迹,这些便推断了是枫宁所留,只是空留半痕不见其人,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已派人在昌禾境内外搜寻,目前尚无任何消息。枫宁与敌人直面交手,若是能找到他,想必就能知道敌人的大概情况了。”
“枫宁自然要找,但是,来人是谁,当是能够缩减范围的。”慕倾墨忽然说道,叫午罗惊奇着有些激动,又被戈木压制了下去。
只见慕倾墨靠在汐臣怀里垂了眼去,有些闷沉的说出话来,“皇室之名岂是外人所能明晓,而且那人还能知道慕容珏另获赐他姓更名莫珏。自然,若是有心,想要查到这些或许也不难,但是针对于珏儿的话……倘是因其父而仇恨着寻来复仇,一来,不会那样轻慢态度,二来,也绝不会手握其佩有珏玉之事——那种说凡可说贵亦可之物会被当作辨识身份之物的话,指示之人,只能是他了罢。”
“……他?”
慕倾墨停下的话叫汐臣和午罗都是不解,而戈木神色变了凝重,抬了手臂在桌上前去了身,“那王爷您,也认为是他吗?”
“……不会再有别人了吧。”
汐臣看着慕倾墨攥紧了的拳,虽不能明了,还是安慰的抚上手去。
“……王爷,铭哥哥,不要再打哑迷了,快告诉我究竟是谁吧?”午罗心慌的等着却不见两人明了的说破,急切的追问着,“告诉我啊,究竟是谁抓走了莫珏,我们要去哪里才能救他回来?”
戈木突然按在午罗头上,叫他垂下头去不能抬起。沉叹一声,戈木才隐着关切担忧的对他说,“抓走莫珏的,恐怕……是他的生身父亲,原大皇子、慕容氏两人的同父兄长——慕容昇。”
“……什么……”
戈木的声音明明清楚的响在耳边,可午罗却好像听不见。那声音隔了层水雾一样的空隆,然后一点点的将那屏障刺破,疯狂的冲击着午罗。
“抓走莫珏的……是他的,父亲?”午罗不能相信的摇着头,突然跳了起来,甩开了戈木抓来的手,“怎么可能,是他父亲的话,怎么会这样做呢?他们可是拿着刀拿着剑,是要将莫珏夺走的人啊,怎么会是他的父亲……”
午罗抱住了头,语无伦次的喊着,却还是不能逃脱真正使他回避的现实,“如果是他的父亲的话,那莫珏回到他父亲的身边,我不就,不就没有理由,把他……带回来了吗?”
“……唉,午罗,你先冷静一下。”戈木重重敲在午罗头上,把他按回在了座位,“你忘了之前莫珏跟你讲的事了吗?慕容昇虽是皇室血脉、又身为莫珏生父,可他对小珏儿不曾有过丝毫该尽之责养育之恩,只是带给他无尽的梦魇。而且,慕容昇是带罪之身,我们要抓他可谓理所当然天经地义,至于救出小珏儿,他是无辜被牵扯进去的孩子,在慕容昇那样残暴的人身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去救他,你有充分的理由,无需迷茫,没有丝毫值得犹豫彷徨的地方!”
“午罗,你忘了你在我面前立下的誓言吗——无叛无疑,无悔无逆。是你自己说,要亲手救出莫珏,甘愿舍弃平民之身入我东羽绝不后悔。你要现在犹豫现在退缩吗?任莫珏从我们身边消失,一生在愧悔中荒废?”
仿佛被惊醒一样,午罗睁大了眼看着戈木,抽吸着,用力点了头,“我不要。我不会后悔,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想去救莫珏,我想把他,带回来!”
“恩。”戈木揉着他的脑袋,笑了起,“那就给我记住了——什么都不要想,你要做的只是去找到莫珏,然后把他带回来。听着,慕容昇毕竟是莫珏的父亲,他或许还有所心软。但不管他怎样考虑,你都要毫无动摇的把他给我拽回来。慕容不会对慕容昇怎样,他是会顾念手足之情的,绝不能让莫珏因为一时心软,走错了路。”
“……恩!”
“戈木,”慕倾墨忽然叫他,令戈木转头看了来,直撞进双带着怀疑、深的叫人心悸的眼眸,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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