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臣——”
“……夫人,夫人您怎样?”
冰凉从口中流入体内,缓了些冷热交加的难过,汐臣缩在慕倾墨怀中,眉头轻颤着,微抬了眼歉意浅笑。
“实在是……对不住你们……总是因为我这体弱的毛病,劳你们……费心……”
“不,不要再这么说了。汐臣你不要再说话了,难受么?我马上带你回府里,帮你找大夫,你再撑一会儿,马上就好——”
“王爷,快带夫人上车吧。”梨香在旁说着,“大夫正往王府里赶,现在回去该是恰好的。”
“嗯。那快走吧。”慕倾墨抱着汐臣上了车,而看见古老一如既往的在旁静候,垂首一敬,“古老,麻烦你了。”
“哪里,还是多亏梨香姑娘虑得周全,想见夫人强撑身体来这边,就先到王府告诉了我。”
见三人都进了车去,古老抬头望向芍孑,略的以礼示意,也上了车,令了车夫快速的离了开。
那立于楼上看着下面的芍孑视线随那车去了远处,而手扶在栏杆,担切着凝了眉。
她似乎能明白为何王爷对她那么上心,而枣翠也罢、连梨香都全托了心意——那人,怕是任谁见了那温柔,都会沉溺,而心疼不已,不能不顾的吧……
这一日,王妃之名,遍传了京都。
☆、备喜
次日,慕青王爷与丞相之女的亲事便定了下来。慕倾墨虽一力拒绝,捱不过那将他拦在汐臣房外的古老静容所言——
“王爷,这是夫人的意思。”
他愣在了那里。古老说的确是,慕倾墨已知道是汐臣亲口应下的这门亲事。
“可是……为什么……”
“夫人的心思,只有王爷才能去明白。”
亲事将在王府内举办,而王府现在修善未完,便算着时日将一处园子加快工期先于别处竣工。而虽说是王爷和丞相女儿的亲事,因着是妾室、且刚成婚事不过一月,又有些私下摆布上台面的缘由,只一切从简,那故作张罗的何卿也并没有将手中备好的请柬发散出去。
于是在慕倾墨闷闷不乐的被关在宫中,既不能去看那在王府中休养的汐臣、又不能参涉皇巡调查之事时,芍孑全权接管了王府中诸项事宜,她那恨不得拿条藤鞭使令下人的吓人气势叫的王府之人皆不敢丝毫妄自。于她来说,对何卿不能舒缓的怒气,还需要时间来平息下去。
至于外面,由汐臣独自到素姬楼寻王爷一事,各处茶余饭后的料子,都成了此婚事相关。
在媒人无数的情状中都不曾动摇的王爷忽然娶回了府中的王妃算是初次露出真颜,那身姿气质与一番叫人心疼伤黯的话语,征服了一众在场之人。于此同时,这桩亲事也引起不少言语。
从素姬楼偷听得话来,便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来了去。是王爷行事fēng_liú还是丞相耍了手段,虽没有人敢妄下断言,但矛头却也隐隐指向丞相一面,私底下就传了丞相之女非是善类等诸如此般的话,不过也有人更关注于,为何那王妃大人,竟然在王爷都不承认的情况下,应下了这事。明明情深意重的模样,却这般举动,难免令人费解。
“可是王妃大人受了什么威胁不成?毕竟是丞相家的女儿,也没听说王妃身家怎样,这事王爷说不上话又没皇上撑腰,所以才应下了吧。”
“可看来也不像啊,若是真受了威胁,王妃也不会那样去素姬楼了吧。何况不管怎么说,那都是王爷,丞相就是再不忌讳,也不会当真惹到王爷头上吧。都说王爷平日看来游散模样,真生了气,连皇上都压制不住。”
“还有这说么?”
“那是自然,不然皇上为何将王爷安置在身边,若是寻常,早该派去了封地吧。”
“那又是为了什么?王妃是坏了脑子不成,将自家的夫君送了别人?”
“嘿,说什么呢。小心叫人听了去告诉给王爷王妃,不割了你的舌头。”
“说来,你们注意没,王妃大人似乎身体弱得很,那日素姬楼也是,好像说连站起来都费劲吧,正发着热,染了风寒一类?”
“倒也是。莫非……是王妃身体嬴弱不能育养子嗣才——”
“哎呀快闭上你这张嘴吧,再说莫是舌头,脑袋也叫人要了去!”
但这类言语没几日就静了没影,一来说这类自己也心知不该,二来,那突然出现在身后寒如冰刃如似凌迟般的目光,实在叫人畏惧担切。
便是满心怒意郁火的刘安为皇巡和外来莽夫一事四处奔波,好似夜叉鬼刹般的阴沉着脸,但凡听见片点闲言非语就停下马来,回头瞪着,直叫那些个闲人趋趋散了开,才喝马离开。
他也是心高气傲之人,王爷交由他看顾期间竟出了这样的事,他实在愤懑难歇。这可不是什么,叫人心生欢喜的好事。
可众人各忙各的,又谁来看住绝不会令人省心的王爷?
“……你们是想要玩弄死我么……啊——烦死了烦死了,为什么这种麻烦事总是推给我啊!”
和慕倾墨四目相对瞪了很久,区久黔几乎可谓狂躁的抓着脑袋烦烦走动着叫唤到。片刻静了下来,他转身走向慕倾墨,抬了手用那笔指向他,碎碎磨牙。
“总而言之,王爷——就麻烦您老乖乖听话成亲之日到之前不要离开这里。小的会好好的茶不思饭不想全神贯注彻夜不眠的看着您的!——啊,算久黔我求求您,您就看在我如此辛苦替你们兄弟处理事务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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