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这叫外柔内刚。要真是个性子软的,保不齐现在我都喝上你们俩的喜酒了。”
“叔叔,您别说了。”方雪红着脸,略带娇嗔地拦住了宝禾先生的话头。
“行,不说了。你们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们买。”宝禾先生知道姑娘家面皮薄,再说下去就该恼了,便没有继续先前那个话题。
“阿雪说她想吃卤蛋。我嘛,给我来碗酒吧。”刘子安笑道。
卖酒的是个灰白头发的红鼻子老头,看他的酒糟鼻子,就知道他自己必定也很喜欢喝两杯。
他虽然衣衫褴褛,但脸上却带着种乐天知命的神气,别人虽认为他日子过得并不怎样,他自己却觉得很满意。
宝禾先生向来欣赏这种人。
一个人活着,只要自己开心就好,又何必计较他人的想法?
宝禾先生很想跟这老头子聊聊,但这老头却有些心不在焉。无法,宝禾先生只得买完东西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先生,你去了好长时间啊。”刘子安趴在桌上抱怨道,“渴死了,快把酒给我。”
宝禾先生笑盈盈地给他倒了一碗,刘子安一饮而下。
好喝!
转眼三碗下肚,刘子安正在要第四碗,宝禾先生斜眼瞟着他,笑道:“还要喝吗?再喝只怕连路都走不动了。”
刘子安笑道:“这驿站的酒是不醉人的。更何况,就算走不动了睡在这里又何妨?能以苍天为被,大地为床,还有美人在侧,就算一醉不醒又有何妨?”
刘子安越说越大声,最后竟手舞足蹈起来。
“这人只怕已经醉了,满嘴胡话。”卖酒的红鼻子老头笑道。
“卖酒的岂非就希望别人喝酒吗?快打酒来。”刘子安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
宝禾先生忙按住他,道:“行了,你消停会儿吧。酒量这么差你也不早说,米酒你都能喝醉了?”
方雪先是被刘子安唬了一跳,然后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我没醉!米酒怎么能喝醉人呢?更何况我才喝了三碗。”刘子安红着脸道,那样子不像是喝了三碗米酒,倒像是一口气饮了一坛上好的陈年佳酿。
“好好好,你没醉。先坐下来,别让人家看了笑话。”宝禾先生有些无奈,之前他怎么就不知道刘子安除了酒品差,酒量还这么小。
正在二人纠缠之际,突见道路的尽头远远地奔来一行人马。
这一行人,有的臂上架着鹰,有的手里牵着狗,一个个都身着劲装,佩弓带箭,马鞍边还挂着些猎物,显然是刚打完猎回来。
秋天,正是打猎的好时候。
第一批马上坐着的似乎是个青年,远远望去,打扮得花团锦簇,骑的也是匹万里挑一的好马。正应了那句“人有精神马又欢”。
红鼻子老头看出这是大买卖上门了,精神一振,扯开喉咙喊道:“好清好甜的酒,一碗下肚有精神,两碗下肚精神足,三碗下了肚,神仙也不如。”
刘子安笑道:“ 我正好喝了三碗,岂不是要赛神仙了?可是,我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反而想要睡觉?”
红鼻子老头瞪了他一眼,恼这个喝多了的混小子扰自己的生意。幸好,那队人马并没有听到刘子安的话,渐渐停在了不远方。第一匹马上的阔少笑道:“回去还有好一段路,先在这儿歇歇脚吧,看样子酒倒还不错。”
宝禾先生觉得这位阔少看上去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于是便多看了他两眼。
那阔少发觉有人在看他,便看了回去,与宝禾先生的目光撞个正着。
“呀,宝禾先生。”那阔少一看到宝禾先生便满脸激动之情地喊了起来,“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宝禾先生想起来了,这阔少不是别人,正是久未谋面的刑公子,这人还曾经误以为自己是女子。
“您这是要上哪儿去?”刑公子问道,还没等宝禾先生回答就接着说,“先生,我去打猎了。恭喜我吧:我打到了一头熊!你相信吗,我们居然打到了一头熊!您看马背上驼的那一整块皮,那就是熊皮!”
“恭喜你啊。”宝禾先生有些尴尬地说道,说实话,除了这句他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叔叔……”方雪拉了拉宝禾先生的衣袖,轻轻叫了他一声。
“阿雪,这位是刑公子。刑公子,这是我侄女,方雪。”宝禾先生介绍道。
“见过刑公子。”因为搞不清楚辈分,所以方雪向刑公子行了个半礼。
“方姑娘好。”刑公子朝她友好地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回过礼了,“话说回来,原来先生姓‘方’啊。”
宝禾先生一愣,在心里倒腾了一下辈分,作为方雪的叔叔,他可不姓“方”嘛。
宝禾先生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话说您这是要去哪儿?”刑公子问道,“要是不急的话,到我家去住两天吧!”
“我要带这两个孩子去走亲戚,路上得抓紧,好赶在冬天之前到。”宝禾先生答道。
“两个?”
“两个……一个是阿雪,还有一个是子安。”宝禾先生指了指桌旁折腾累了,已经迷迷糊糊睡着的刘子安。
“走亲戚这事不着急。先生,咱们都好久没见了,到我家去坐坐吧。只有十里地,一口气的工夫就到了。您看,现在天色也有些暗了,明早再走也不会耽误行程的。”
宝禾先生想了想,觉得刑公子说得有些道理。自己和刘子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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