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算是一半实话的解释令冯远山稍微松了一口气,他紧盯宁小虫顿感疑惑:“你找公子借钱?”
宁小虫点头。
“出了什么事?你与人赌钱赌输了?”冯远山不理解,这只小青虫整个就是一副穷得已经完全与钱无关,两片菜叶就能过日子的模样。
宁小虫晃了晃胳膊,挣扎:“你先放开我,我要断气了。”
冯远山权衡片刻,放下了胳膊,松开宁小虫。宁小虫好不容易才能再次自由呼吸,他好半天才缓过气。
宁小虫在考虑一个问题,反正他横竖没有金子,与谁借金子差别不大,他不好向易风开口,至于冯远山,牵红线就是全力相助冯远山靠近易风,怎么都算一份恩情,向冯远山借貌似没有向易风借那么为难。冯远山身为易宅二公子的贴身护卫几百年,多多少少应当存有一笔相当可观的家底才对。
为了学习法术的光明前程,宁小虫决心转向冯远山借金子,他告诉冯远山,他要跟随易墨学法术,但易墨要求宁小虫找到一头白色驴子然后带到易墨跟前,宁小虫找到了驴子,可驴子坚持宁小虫必须给它金子它才肯考虑。
待宁小虫说完大概情况,冯远山神情复杂地打量了宁小虫好久,他对宁小虫的思维能力极度堪忧:“你每天到底在想什么?这种鬼话居然也相信。”
“什么……什么鬼话?”宁小虫不懂冯远山的意思,这顶多算是妖话,妖怪说的话,那算鬼话。
“首先,易家的人从不收徒弟。”冯远山确定的说道。
宁小虫表示清楚这个问题:“我知道,易墨告诉过我了,所以我不会叫他师父。”
一阵无言,冯远山无奈地叹了口气:“再者,你根本通过不了考核,别说金子,就算你给那只驴子金山银山,它也没胆量出现在大公子面前。”
“我昨晚明明见到驴子在易墨窗外路过。”宁小虫坚信自己的眼睛,对冯远山的话不认同。
“你看到大公子窗外有只白驴?”冯远山问。
宁小虫给了肯定的答复。
冯远山笑叹:“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制造了这个幻象,但我保证你看到的白驴绝不是真的白驴,哪怕给那只驴子一百个一千个胆子,这种事都不可能发生。”
宁小虫眨了眨眼睛,幻象?他看到的驴子是假的?
冯远山掂量再三,不管怎么说,他与易风的红线属于宁小虫,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好歹宁小虫也算助他牵线的恩人之一,他轻声告诉了宁小虫几句不该说的话:“大公子小时候,白驴得罪过他。大公子非常生气,放了话,一旦那只驴子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立刻宰了它炖驴肉汤。你认为,驴子有可能出现吗?”
宁小虫表情纠结:“可是……”
“你所见仅仅是幻象,这个入门考试对你而言太难,学法术有很多道路可循,不一定非得跟着大公子。”冯远山如今担负守护祖屋的职责,还得快些赶过去,既然宁小虫的存在不是为了易风,那么他的顾虑也随之解除,他取出一锭金元宝交给宁小虫。
宁小虫捧着金子看了又看,不明所以。
“你若不信,大可以舀着这锭金子去试试看,它肯定会提出其它稀奇古怪的条件,不管它提出何种条件,结果只有一个,它绝不会答应你。而且,我觉得,目前最大的可能应该是,你再也找不到它。”
冯远山说着即可转身往祖屋走,宁小虫纠结,他喊住冯远山,他睁着无辜的小眼睛瞅着对方,期待了解真相:“驴子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易墨?”
听到这个问题,冯远山浑身一僵,他顿时哭笑不得,易墨小时候长得非常可爱,可爱到被一头驴子调戏,这种过往他怎么可能告诉宁小虫,易宅上下的人,没人胆敢提及这桩陈年往事。
白驴之所以跑得极快,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易墨,长大后的易墨褪去了幼时的可爱模样,妖力与日俱增,霸气十足,当驴子再度靠近他身旁,他手舞利剑险些砍掉驴子的尾巴。易墨一脸平静地说宰了驴子炖驴肉汤,没人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唯一确定的事情莫过于,受到惊吓的驴子再也不敢靠近易墨,易墨方圆之内,驴子的踪影绝迹。
昔日的易墨足以令白驴畏惧不已,更何况如今手执斩情的易墨,驴子怎敢靠近分毫。
冯远山不说,宁小虫死拽着冯远山不放,换来的结果依旧是冯远山死活不说。
僵持片刻,冯远山实在受不了软绵绵的虫子,他抓起宁小虫的衣服将宁小虫拎到一旁:“不准缠着我,不准再问这件事,不然我马上收回金子。”
他话音刚落,宁小虫下意识把手里的金元宝塞进里衫,一副这事不能妥协的态度。冯远山心底轻叹,金子交给宁小虫的那一刻,他就没想过再舀回来,他趁着宁小虫关注金子,眨眼溜了。
宁小虫忽感眼前一空,回过神时,空空荡荡的走廊仅剩他一人。他呆望走廊,究竟存在何种不能说的话,导致冯远山消失得这般神速,其中必有蹊跷。
伸手探入里衫,宁小虫摸出沉甸甸的金元宝。他迟疑着走向西边的草棚,白驴不在,宁小虫向丫环和家丁们打听,仅有一个家丁说,驴子半夜匆匆忙忙出了易宅。宁小虫在草棚守了一整天,直至天黑,驴子也不见回来,似乎很好的映衬冯远山的话,宁小虫前脚踏出草棚,白驴后脚开溜,别说金子,它根本没有与宁小虫再见面的打算。
夜深了,宁小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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