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吃了口脑花,被烫了一下,吐着舌头吹了吹。
王超坐在对面看着,感觉特别喜欢这个新朋友。
吃完饭,两人交换了手机号,各自散了。
王超回了辉星公司,直奔段一坤办公室,坐下就说:“坤哥,小谢不错,我特别待见他,就选他吧。”
段一坤却说:“他在这八个人里,条件算很普通的。”
王超很替新朋友不服气,道:“怎么普通了?他跳舞不够好吗?唱歌……也还行,不是你说的吗,男团各有分工。”
段一坤道:“是各有分工,可全才谁不爱?那个2号季杰,跳舞唱歌都很优秀,你又说不让选。”
王超烦死那个季杰了,哪会想选他,说:“那也得看人品吧,小谢人可好了,季杰那可真是个大辣鸡。”
段一坤想了下,道:“这样,你要非选小谢也行,让我把季杰选进来。”
王超:“……”
段一坤道:“那算了。”
王超十分郁闷,想了半天说:“算啥算?成交了。”
他走后,段一坤的助理问他:“您还真答应跟这小爷做这种交换?”
段一坤笑着摇头,说:“我本来就想选小谢的,顺水推舟罢了。”
助理不解道:“那您又说他条件普通?”
段一坤道:“这年轻人野心大得很,偏还能沉得住气,半点不浮躁,要不是人就站在我眼前,我都不信他才二十二,今天这几个人里头,他的综合素质是顶尖儿的,不选他选谁?现在这圈子,唱功算个屁,何况他唱得也不差。”
第四章 来玩儿
王超他妈受不了北京的酷暑,住了一个多礼拜,回东北去了。
这一个礼拜,为了不惹她生气,可把在家茹素的王超给憋坏了,妈一走,立刻准备去撒个欢儿,又觉得独自去玩儿很没劲,就想找个伴儿一起。
他很喜欢的那个新朋友就挺好。
谢竹星一边刷球鞋,一边听闫佳佳数落。
“我出门五六天,你就只跑了两个工,赚这几千块够干什么?想换个带烘干的全自动洗衣机都得抠算好几天。”
“这回在香港见了一女的,以前也是做平面模特的,就因为找了个有钱人,现在就在家里养养狗、学学插花,没事儿打个飞的去香港日本,她以前和这次一起的姐妹儿共过事,在海港城tiffany专柜碰着了,就送了我们每人一条项链,臭显摆,一直说 ‘人家老公对人家可好了’,嗲不死她。”
“我说你,马上就又七夕了,去年我那几个姐妹的老公要么是带人去国外旅游,要么就让去随便提辆新车,再差也送个像样的包,你可好,送我一过季打折的包,我都没脸往朋友圈里晒,今年你可长点心吧。”
他就听着,一声不吭,他觉得她说的都对,全都对。
手机响起来,他丢下鞋刷子和球鞋,在牛仔裤上蹭了蹭手,看了来电人,才接起来。
王超笑嘻嘻的问:“干啥呢?”
谢竹星道:“在家刷鞋。”
王超说:“你住哪儿啊?我找你玩儿去。”
谢竹星道:“我马上刷完了,去找你吧。”
王超特别高兴,说了工体附近一个酒吧的地址,又说:“你可快点啊,我就自己一个人,没劲死了。”
谢竹星道:“好。”
他直接把球鞋放在水管底下冲了冲,包了层卫生纸晾在阳台晒不着的角落里。
闫佳佳问他:“谁找你?去哪儿?”
他说:“新认识的朋友,找我玩儿。”
闫佳佳道:“在哪儿认识的?”
他不想说那么多,道:“演出的时候认识的。”他和王超也的确是在他演出的会所卫生间里认识的。
闫佳佳撇了撇嘴,说:“我都懒得说你,整天就和你那些还没你混得好的人玩儿吧,看能玩儿出什么花儿来。”
谢竹星没再接她的茬,换了件干净t恤,就出了门。
其实除了演出,他很少去酒吧,一是手头始终拮据,二是不喜欢吵闹,他闲下来就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待着。
他也没多喜欢王超。
放在平时王超叫他去酒吧玩,他多半是要找理由拒绝的。
可今天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实在是半点都不想继续待在家里了。
到了王超说的地方,天快黑了,那酒吧很著名,好找得很。
王超也好找得很,就在最吵最闹的豪华卡座里,他坐在中央,半圆沙发左右两侧坐了七八个年轻女孩,一水儿全是山根奇高欧式大双眼皮,下巴尖尖胸围最少有d。
看桌上堆的酒瓶,这群人已经喝了不少。王超正和左边那女孩儿咬耳朵,不知道说了啥,那女孩儿用小粉拳打他,娇声娇气的:“你太坏啊,不行,要罚酒的。”
谢竹星有点后悔来,上次吃完火锅,他对王超的印象和最初是有点不同的,从满肚子坏水的富二代,进阶到了没心没肺还有点傻的富二代。所以他以为王超今天找他玩儿,就是要泡吧喝点酒,聊天吹吹牛,最多顺手把个妹。眼前的局,是他最不喜欢参加的局。
王超嬉皮笑脸的喝了女孩手里的酒,转眼看见他,高兴的招手叫他:“小谢,快来!我等你好久了!”
谢竹星只好过去了,想既然来了,就略坐一下,再找理由走。
他刚在半圆沙发最外边坐下,王超却推开喂他酒的女孩儿,说:“你起开起开,给小谢让个地儿。”然后叫谢竹星,“坐那么远干嘛?过来挨着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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