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知道,当海狂儒发现自以为必胜的棋子不止反将了他一军还会咬人时,是种什么表情?一定美极了。
“呵呵……说来也算海狂儒倒霉,他派去吊着我往陷井里跑的手下是我的人。”得意的笑,满目张扬,这一面的黎夕很少见,但不得不承认,就是这种清雅中透着嚣张的黎夕,才最为迷人。
“你也知道,我跟着阎夜时是专抓暗战这一块的,几乎所有的奸细、刺客、暗卫都归我调/教和训练,而今天的那位是我七年前放到海狂儒身边去的,虽只混了个半亲信的位置,但能量也不容小视不是?”若不是有这么个人,也许水月寒此时早就……
想到水月寒会被一个无名小卒压在身下为所欲为,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好歹水月寒也是他唯一的致友,拿‘黎夕’去败坏好朋友的名声,海狂儒是不是太过份了点?好,想玩阴的对吧?本公子玩了一辈子的阴招,还怕你个半路出家的不成?
以前因为身份的关系,顾及着阎夜的立场,很多事情黎夕都做不得。
而现在,挣开了名为阎夜的牢笼之后,黎夕的危险指数将绝不低于任何一个恐怖的阴谋家,此时的他才是最原始最可怕的存在。
“所以你将计就计,让那个人做掉了假黎夕,你再来个釜底抽薪,让海狂儒误以为计谋成功了,好坐等阎夜上门?”只有最后一个才是黎夕的真正目地吧?他相信海狂儒一定有办法把阎夜弄来,不想再和阎夜牵扯不清,倒不如顺水推舟借海狂儒的手把一切做个了断,如此的大费周章,黎夕也算得上用心良苦了。
“还是你了解我。”人生得一知已,夫复何憾,他庆幸自己此生认得了水月寒,“我曾经试着去见阎夜,但那人却不想见我,没办法,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耸了耸肩膀,黎夕有些自嘲的笑着,他从不曾预料到,有一天自己会连想见阎夜都不能,那个男人……当真绝情。
真要放下了吗?好吧,他支持黎夕的所有决定。
“算算时间他们也快到了,麻烦先把我扶起来成不?”他可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浑身无力的样子,特别是小五,水月寒有种直觉,若是被莫漓轩看到了自己无力的样子,必定会发生超出掌控的事情。
“我的荣幸。”弯腰揽着稍微恢复些力气的水月寒慢慢坐起,看着半依在怀里的男人,黎夕担心的皱紧了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刚查遍了你所有的经脉,并没有异常,倒是……”内力充盈的很,震得他手指尖到现在还麻麻的。
又想白眼了,但水月寒强忍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黎夕的意思,也了解黎夕刚刚并不是在轻薄他,只是自己充盈的不是内力而是妖丹中的灵气,这一点让他怎么说?
“抱我去你的房间,我睡一小会就能好。”不想多谈,水月寒知道黎夕肯定不会再追问,再说了,他们也没多少时候闲聊。
接下来是属于黎夕和阎夜的时间,他不打算介入,至于海狂儒嘛……嘴角浅浅的笑灿烂如花,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份大礼,他记下了。
“真的没事?”有点不放心,但看水月寒坚持,黎夕也就由着他去了,好在他的房间和水月寒的只隔着一个转角,有什么事情自己也照应得来。
抱着水月寒出门,将人放在自己的床上,细心为其盖好被子,转身,才返回屋子里坐好,窗外陡的响起了细细的风声,黎夕微笑着抬头,来了吗?
‘轰~’紧关的窗子被掌风打的破散乱飞,纵身跃进屋子里的男人不是阎夜还能是谁?
“你……”愕然看着衣着整齐站在屋内似乎正迎接着他到来的黎夕,阎夜暴怒的表情僵在脸上,嘴唇颤抖,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火鳞国君,我们谈谈好吗?”一样清和的笑,一样卓然的气质,只是那眼眸中,再没有了往昔融化人心灵的暖意,剩下的尽是坦然,无爱亦无恨,坦荡的让阎夜心慌。
“你……叫我…什么?”火鳞国君?黎夕竟然叫他火鳞国君?怎么可以,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叫他!
“那你说,我该叫你什么?”主子吗?他本就不是阎夜的奴才,以前愿意叫是因为他爱阎夜,一个称呼罢了,只要阎夜的心里有他,只要阎夜没拿他当奴才看,叫什么还不都一样?
可是如今……
让他再叫阎夜主子,还不如一刀杀了他,他没那么贱,被人鄙视厌恶也笑着贴上去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自己虽然身体上不男不女,可心灵上仍旧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阎夜没有资格如此折辱他,哪怕,他曾是自己爱如生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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