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沿着她柔嫩的肩膀而下,在她细致的肌肤上印下一连串的吻痕。他裸露的胸膛熨烫着她饱胀的胸脯,大手挤压她的背脊去感觉他坚硬的yù_wàng,那逗惹的爱抚几乎令她低吟出声。
“我要你。”谭森嗓音浓浊地低语。天知道他是多么想拥有她,他再也无法否认那份发自灵魂深处的渴望。“我要你,玄菱。”
这句话却令她由昏眩中稍微回神。他要她,却没说他爱她,一抹极端空虚的感受由她心里升起。他的yù_wàng和她一样强烈,然而yù_wàng并不是爱。
“别这样,谭森。”她软弱地推着他的肩膀,战栗地低语,“不要做出令我们都后悔的事来。”
有好半晌,她以为他根本没听到她的话,然而一会儿后他却停下了动作,手缠进她颈背的发丝将她的脸仰向他。
“为什么?”他的呼吸温热地喷吐在她的颈项上。“你也想要我,不是吗?”
但是你并不要我,你只是想惩罚我。她的心在淌血,一行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是的。”她屈服地低喃。“我要你。”
她带着泪意的声音,令他的理智稍稍返回。他没有再动作,只是俯望着她的脸庞,她颊上的泪珠令他胸口一阵抽紧发疼,他似乎总是在令她哭泣。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感到喉头哽咽,但仍试着发出声音。“承翰爱的是雅晴,并不是我。他今天下午只是想找我聊聊而已。我和他就只是这样,没有别的了。”
谭森蓦地怔住,她看出他的眼里有讶异,各种情绪在他眼中交杂,矛盾、yù_wàng、渴求……还有一些她无法解释的情感。他仍然深深地凝睇着她,深幽的眸子几乎能透视进她的灵魂深处。
“我是个被嫉妒冲昏头的傻瓜。”他喃喃说道,轻柔地吻去她的泪珠。他的身躯已经紧绷疼痛地要求得到宣泄,然而他不想伤害她。
他只想抱着她,告诉她他很抱歉,他绝不是有意令她哭泣。他费尽了每一分心力想克制自己的yù_wàng,然而她柔软的手臂却圈上来环住他的颈项,甜蜜的小嘴儿在他胸膛印下细碎的吻,令他的自制力摇摇欲坠。
“别这样,玄菱。”他气息浊重地说着,手臂肌肉因极力克制而愤起。“我不想伤害你……”
“你不会伤害我的。”她几乎无法呼吸,对他的渴望已经提升到激昂的顶点,悸痛地渴求他的碰触。“爱我,谭森。”
她的脸庞满含激情,目光柔和清澈且毫无保留。他的眸子黝黑闪烁着,眼神不再冷酷无情,而是充满了炙热的yù_wàng。她感到一阵渴望的颤抖,想出声呼唤他的名字,然而却发不出声音。
然后,他们再也不需要言语了。随着一声低沉的呻吟,他投降般地再度俯下头来,以一个极度炽热的吻攫获住她的唇,让她完全降服在他的臂弯里。
理智无用,他的怀抱就是她全心渴望的天堂。
就要下雨了。房玄菱眯起眼凝视着灰暗的天际。
她将头靠在窗框上,一股隐隐的骚动困扰着她。她想起那天早晨在谭森床上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俊朗的男性脸庞,她就着迷濛的晨光静静地凝视了他好一会儿,那张俊朗的脸庞在睡梦中放松了下来,一只结实的手臂仍然占有似的紧环住她的腰,仿佛想借此宣誓她是他的所有物。
她用手轻画过他刚毅的下巴,感觉他新生的胡碴轻刮着她的肌肤。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爱上他的?似乎从有记忆以来,那份爱恋就一直存在,她似乎已经爱了他一辈子了。
她很清楚他们共度的一夜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他或许早已习惯女人对他投怀远抱,她并不认为自己对他而言会有多特别。
他没有做任何承诺,她也知道婚姻从来不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然而她并不后悔。下意识里,她一直知道自己都将归属于他,从他走进她生命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了。
如果她够理智的话,她早在和他重逢的那一刻就该远远避开,在事情更复杂以前离开,然而即使本能早已警告过她,她的心却不听使唤。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冥思。她抬起头,看着房人杰推门进来。
“玄菱,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她从窗前走了回来。她答应今晚陪人杰出席一个开幕酒会。“等我整理完一些资料后,就可以离开了。”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他打量着她。
“哪有?是你多想了吧。”她掩饰般地将桌上的文件收进抽屉里,然后拿起皮包走出办公室。
她先是向一位迎面而来的职员交代了几句,然后率先朝门口走去。
才一走出幼稚园门口,一辆黑色轿车从暗巷里直直地朝她冲了过来,幸亏房人杰眼尖地拉住她的骼膊往后退,才没有迎面撞上她。
“他妈的,巷子口还将车开这么快!”他对着远去的车子大声咒骂,回头急急地问:“玄菱,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她惊魂未定地用手捂住胸口,感觉心脏因刚才的惊吓而急促跃动着。如果不是人杰即时拉住她,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那辆该死的车差点就撞上你,还说没事。”房人杰帮她拾起掉落的皮包,一面还不停地咒骂着连串不甚文雅的粗话。
“可能是这些天太累了,有些恍神。”她勉强挤出微笑。“这几天巷子里似乎特别热闹,常有人开快车,小心点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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