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这也用我告诉你?!不是用嘴就是就是用手,这也对治病有帮助吗?”叶梦生火了。
“哦。”医生恍然大悟状,然后没有一点罪恶感地平静地说,“这个和治病无关,是我自己想知道的。”
什么?天啊,给他刀,给他手枪,给他原子弹,今天不为世界除一害,消灭这个色医生他叶梦生誓不为人。
“好了,叶先生你坐一下,我带您男朋友去做一下脑部检查。”医生站起身,招呼叶梦生身旁的宋天理跟他出去。
“我不用一起去吗?”让白痴一个人去的话,总觉得有点儿不放心呢。
“不用,您等着就好。”医生头也不回地说。
然后叶梦生就很耐心地坐在那间没人的诊疗室里,偶尔回答一两个病患探头探脑的“医生去哪里了”的问题,以及忍受n个护士参观似的进进出出……叶梦生坐在那里,从中午等到太阳落山肚子咕噜噜乱叫的时候,医生和他家白痴也还没有回来。
=08=
在光线很暗的x光室里,宋天理大模大样地靠在那台精密的仪器上,嘴上叼着任子寒刚刚给他点上的香烟。
“你不会真以为我脑子坏了吧,真要照片子?”宋天理冲任子寒脸上吐一口烟,后者被熏得咔咔乱咳。
“你是得照照了,看看脑子是不是烧坏了,顺便再去做个心电图,让我看看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怎么了,还不是和以前一样,有什么怎么想的?”宋天理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这次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点?”任子寒指出。
“差不了多少吧?不是连一个月都还不到吗?”
“总觉得……”任子寒的话说了半截又咽下去,总觉得这一次危机重重,总觉得这一次宋天理也许不会向往常那样在结束一个游戏后若无其事地回到他的身边……
也许他会爱上叶梦生——那个单纯到有趣的人。
“觉得什么?”
“没有什么。”任子寒笑笑,还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吧?宋天理不是一直是这样吗?自从和爸爸生气,离开家以后,不是一直徘徊在一个男人与另一个男人之间,爱别人,或被别人爱,抛弃别人,或者被被人抛弃……可是无论如何,最后他都还是会回到他这里来,是不是?
“你什么时候回家?”脑中所想,不由自主就问了出来,话一出口任子寒才觉得有些后悔,“家”这个词语对宋天理来说难道不是一个无法遮掩的伤疤吗?
任子寒是宋天理的继母与其前夫的儿子,四岁便随着母亲来到宋家成为宋天理的弟弟。任子寒永远忘不了宋天理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天发生的事情。那是宋天理的20岁生日,父亲和母亲难得地没有出去应酬,和他一起在家里等着给宋天理一个惊喜的rarty。
可是这个惊喜注定只能是悲剧了,宋天理回来了,但他不是一个人,他带着一个有长长的淡色头发的清秀美人,那美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在生日宴会上从始至终都深深地低着头。
“爸爸,这是晓晓,我爱的人!”宋天理这么说,握着那人的手有说不出的宠溺与坚定。
然后任子寒就顾不得看当时父亲是怎样的反应了,他只记得场面忽然混乱起来。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吊灯华丽的屋顶,父亲气急败坏地一遍一遍重复着“畜牲”这个字眼,扎在任子寒的耳朵里,硬生生地疼……
是吧,爱上一个男人便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吧?即使是像哥哥这样爱上一个如此柔弱无骨、纤细较弱,比任何一个女人还要女人的人,何况是以一个十足的男人之身爱上一个十足的男人?
那个叫晓晓的美人娇弱如一朵莲花的幼蕊,还没有来得及盛放就已经凋落了,十天后他躺在宋家医院最高级的看护病房里,再也没有醒来。
他死于心脏衰竭,过于美丽的东西,总是天生都具有一触就碎的质地。
那天晚上宋天理最后一次出现在那个金碧辉煌的家里,只为了带走放在家里的那人的照片……他多少天没有清理过的脸上那种生无可恋的神情任子寒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哥哥,你知不知道有个人偷偷爱着你,并不比你给晓晓的爱来的浅薄?
“子寒,带我去买点吃的吧?我家的小叶叶可是穷人啊!”宋天理没有听到任子寒问话似的提出建议。
“好啊,去前面的超市吧。”任子寒赶快顺着他的话。
“哈哈,甜筒,糯米团子,我来了!”
“呵呵,哥哥这样还真像是个小孩子呢,怪不得叶梦生一直相信你是真得变傻了。”
“他相信是因为他很善良,也很单纯。”
“所以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真爱,开玩笑还是见好就收的好,是不是?”任子寒装作很不在意地“顺嘴”说出来。
“嗯……”宋天理点点头,顿一下,“不过也不能说得那么绝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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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宋天理向叶梦生耳朵边吹气,“小头爸爸,起床了,我们要回家了!”
叶梦生揉揉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诊疗室里睡着了,他看到宋天理提着满满两袋的零食,不禁打一个激灵,迅速检查自己的钱包——还好,钱没有变得更少。
“你这些吃的是从哪里弄来的?”总不会是这白痴自己变魔法变来的吧?或者是他以为不用付钱也可以拿东西?
“在超级市场拿的!”
看,果然是偷的,不过,超市里的人为什么不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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