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突然有点佩服言老将军起来,竟舍得把这么一个千娇万宠的小姑娘送进传说中的魔窟。才十五岁,还是亲表兄妹,也亏那位皇贵妃娘娘想得出来。
这么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黄毛丫头,这才见皇甫桀第一面就吓成这样,你说你们送她来干什么?
生孩子吗?皇甫桀再变态也不会对一个乳毛未褪的丫头片子下手。
探听机密?她都不能接近这王府里的主人,还探听什么机密?
想不通。因为想不通,张平的警惕性提得更高。
屋里的男人用桌上的酒壶倒出一杯酒。
“喝。”
言玉洁被这一声喝醒,颤抖着手端起桌上的酒杯饮了一小口。连交杯酒都要自己喝吗?
男人静静地站着,似乎在打量她。
言玉洁头也不敢抬,心中哭泣自己命苦,更恨祖父和娘亲怎么会忍心把她嫁给这样一个看似魔鬼的男人。她一个堂堂大将军的孙女儿,什么人不能嫁,为什么一定要嫁给这个可怕的男人?还是侧室……呜呜。
渐渐的,言玉洁开始感到头有点晕。这酒……好厉害,她这样想,还没想完就软倒了下去。
男人没有去扶她,脸上似乎带了丝嘲笑,任她就这样倒在地上。接着男人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他往新娘身边一坐,挨着她躺倒还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点点流逝,大约一刻钟后,有人提着灯笼朝这里走来,看穿着似是府里的丫环。
张平的身影从窗前消失。
丫环敲了敲门,“王爷,夫人,言管家让奴婢来收拾桌子。”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她。
丫环等了等,伸手推了推门。门从里面闩上了。
丫环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匕首。
门闩被挑开,丫环走了进去。
张平再次出现在窗口,轻轻拉开被丫环合上的窗门。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跟我回房睡觉。”
张平回头看向来人,“那小姑娘也只是个牺牲品……”
不等他说完,来人不耐烦地打断他:“没死。”
“呃,你不和她圆……咳,那你要不要喊一声?”
“急什么?等会儿再喊也来得及。现在闹起来,想睡都睡不成。”
“又不差这两个时辰。”张平嘀咕。
男人捏他的腰,阴森地笑:“正好做一回。”
张平脚下打了个趔趄,眉毛顿时耷拉下来。
两人没走悬挂着宫灯的走廊,而是走进幽深的花园穿行而过,遇到墙就直接翻过去。虽说步伐不紧不慢,但怎么都逃不过一点鬼鬼祟祟之感。
“明明是我自己的王府,睡的也是我自己的人,为什么我还得这样偷偷摸摸?”高大的男人抱怨好象比张平还多。
“这就是偷情的乐趣啊。”张大侍人感叹道。
“张平,”
“嗯?”
“有没有人说过你就是个二愣子?”
绝世高手的反应总是非同寻常的迅速……张平一脚把他家王爷踹进了旁边的池塘里。
“扑通!”
“来人啊!有刺客--!”张平一不做二不休,扯开喉咙就吼。你不喊,我帮你喊。这一嗓子顿时让早有准备的宁王府立时苏醒过来。
皇甫桀从池塘中冒出头,抹抹脸上的水珠、扯掉挂在发冠上的水草,脸色阴沉得怕人。
张平站在池塘边慌张的大喊:“王爷!王爷您有没有事?王爷,奴婢这就下来救您!”
张平挽袖子,张平卷裤腿,张平脱鞋子……听到声音的侍卫们赶了过来。
“快!快把王爷救上来!”张平把脱了一半的鞋子重新套上,焦急的大喊。
皇甫桀站在池塘中,死死盯着张平,那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对方xxxx的恶毒表情,吓得跳下池子想要救他的侍卫们愣是不敢靠近一步。
“刺客呢?张侍人,你有没有看见刺客往哪里逃了?”侍卫之首的朱炳一边指挥属下把宁王从池塘里救出来,一边询问张平道。
刘旗忠眨眨眼睛,不明白这是演的哪出戏。他们的大帅会被人逼进池塘?还这么没面子的让人来救他?对他忠心耿耿的张侍人就站在池塘边跳脚却没有在第一时刻跳下去?还有……王爷现在不是应该在洞房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朱炳咳嗽一声,管他演的什么戏呢。作为侍卫首领的他们只管做好自己的本份就是。
刘旗忠收到伙伴的提醒,立刻收起一脸讶异,正经八百地开始命令人满王府的搜查刺客。
张平哭丧着脸,自责地道:“我、我没看清。天这么黑,又发生得突然,王爷躲开了刺客袭击却不小心掉进池塘里。我一喊,那刺客就跑了。我就光顾着王爷了,没注意到对方往哪儿跑了。”
朱、刘二人越发怀疑此次落水事件有鬼。张平的武功深浅他们并不了解,但他们也知道张平身手绝对差不到哪儿去。如果说能在十万敌军中横着走的张平会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小刺客的逃窜方向,怎么说都不能让人信服。可是在不知道王爷安排这出戏的用意之前,他们只能假装把张大侍人当成一个普通的不会武的太监看。
宁王殿下终于从池塘中走出。
可怜三月的天,一身湿衣,光看着就让人打从骨子里发寒。再加上宁王殿下周身泛溢出的冰寒阴冷之气,啧!
张平喊了一声:“王爷,奴婢去给您拿衣服!”哧溜一下就窜了。
皇甫桀对解下自己外袍准备给他披上的刘旗忠做了个不用的手势,阴森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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