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瞅了这家伙一眼,刚才不问过一次了么,怎么又问?
年轻人想是发觉了什么,赶紧回答:“不认识。”然后搬着凳子往旁边靠了靠。
乔云飞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声:“嗯哼,那什么,你叫什么啊?”
年轻人脸有些红,迟疑了会儿:“姜岩,葱姜蒜的姜,岩石的岩。”
杨朔带着陈墨逛街。溜.达.制.做
俩人从老乔的店里吃饱喝足看够了热闹心满意足的出来了,杨朔把陈墨的防寒服领子都系好,恨不得把人从头到脚都裹严实,一丝寒风也不让沾。
陈墨左右看看,满街的人。他有些不自在:“行了你,我自己弄就好了!”
杨朔拍了拍他的头:“走吧,我带你去买衣服。”
陈墨要在家里住半个月,中间还赶上一个年,不能总是穿自己的衣服溜达来溜达去吧?出来的时候俩人已经都商量好了,陈墨主张少花钱,衣服么,能穿就好,不用什么名牌啊之类的;杨朔不高兴,他想把小孩儿打扮的又精神又好看,起码要比秦越家那只猴子好。
他想起第一次带陈墨去秦越家,姚洋嘲笑陈墨衣服复古时,他脸上泛出的不自然的红晕。这次他一定要把陈墨捯饬的把姚洋比下去。
陈墨不知道杨朔那点小心思,每每接过杨朔递过来让他换的衣服,就觉得很是无奈。商场里的衣服动不动就上百上千的,虽然现在都赶在年关之前特价甩卖,可还是贵的让陈墨无法接受。最后在陈墨强烈的要求下,只在商场里面买了牌子的秋衣毛衣内衣什么的,外套则是在一些大众专卖店买的打折货。
几十块一条的裤子,一百来块一件的外套,陈墨花钱花的胆战心惊,杨朔掏钱掏的无比郁闷,但又有一点小小的欣喜。他觉得陈墨给他省钱,简直太会过日子了。
杨朔拎着大包小包,看着陈墨在地下通道的春联摊子上挑选福字春联和窗花。元旦刚一过,这种摊子雨后春笋般的钻了出来,然后被一群人围着挑挑选选。
大红色的纸被做成各种古典的或者漂亮的花样,写上各种吉利的词语句子,呼啦啦的铺了一地。
陈墨弯着腰挤在摊子前仔细的挑选着,手里早就拿了一叠窗花和福字,他正在挑着春联。
“杨朔,”陈墨喊:“要不要给你家买点儿?”他扭头询问着。
我家?杨朔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陈墨说的这个家是他父母家。他跟父母同城但是却不住在一起,这件事让陈墨好一阵抱怨,觉得他简直太不孝了……杨朔解释半天是因为工作原因,而且父母身边还有大哥大嫂照料,自己去了也是添乱,陈墨才哼哼吱吱的释怀。
杨朔隐隐约约的觉得陈墨对家庭是十分渴望的,可是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就连要过年都不肯提出要回去老家,每次他问起来,陈墨就会变的更加沉默。
“你看着挑吧,我对这个没研究,你买了我就带回去。”杨朔说。
陈墨又开始对着春联研究了。
就算带回去,家里也未必会给贴……杨朔想起自己老爹每次看到这种现成的春联都会摇头叹气,说中国文化越来越后退了,导致一群人过年都不知道自己写春联,而去买那种没有什么文化内涵的东西。
有没有文化内涵杨朔不管,他就知道这东西方便简单能节省很多功夫,例如裁纸磨墨熬浆糊之类的。
最后,陈墨拿了几幅春联过来,喜滋滋的给杨朔看。
杨朔瞅了瞅,无非是紫气东来合家欢乐之类的,几千年没出什么花样,一个楼道里面几乎半个楼道都是这种统一口径的内容,就连福字也大多都是在角落印着某某单位字样的,然后吧唧往门上一糊,还要扣出个洞露出猫眼,没过多久就变得破破烂烂的了,难看的要死。可是他不忍心在陈墨的快乐上泼冷水,只是随着陈墨的问话点头:“好,写得好,嗯,这个也好看……都挺好的,回去记得买浆糊。”
“现在不要贴的,”陈墨小心翼翼的卷好春联福字和出窗花,给杨朔父母的和贴他家里的都分开装上:“这个是要在大年三十才能贴,十二点的时候……最好就是自己用面粉熬点浆糊,那才好。”
杨朔头疼,他小时候曾经偷吃老妈熬出来的浆糊,挖出一小碗放点糖,然后端去跟大哥一起分享着那种香甜粘糯的美味,不过每每会被老妈捉住,然后对着脑门一顿戳,说一些什么馋嘴没出息的话。
骂归骂,可是还是年年偷吃,一直到自己去当了兵。
现在他想起那热腾腾的浆糊,还是忍不住流口水,虽然他早就不爱吃甜食了。
俩人一直逛到华灯初上,才拖着疲累的双腿往回走。
杨朔本来说要开车,陈墨不让,说人多的地方找停车场太麻烦,而且现在堵车太厉害,不如做地铁;可现在俩人恨不得有辆车能开,从这里到地铁,还得走一段路呢。
陈墨是累得慌,觉得俩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杨朔是看陈墨累成这样他心疼的慌,恨不得把自己那两条腿给他安上。
杨朔说要打车,陈墨不让,于是只好跟着陈墨磨磨蹭蹭往地铁站走。
地铁站附近有一家肯德基,陈墨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低了头继续走。
杨朔注意到陈墨这个小动作:“要不要进去坐坐?这么晚了,去吃点东西吧。”
“不要了。”陈墨摇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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