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在哪里,为什么小朋友都有妈妈,我却没有呢。”
他只是问了这句,父亲就开始大发雷霆,更是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闭而不出,他只记得张皇失措的时候,给了他安慰的,是哥哥莫仁。
他对所谓的母亲没有什么记忆,因为在他的生命中,莫仁代替了那个母亲的角色,莫仁温和有礼,还会耐心地教他做功课,虽然也和父亲一样时常唠唠叨叨,但莫仁就是那么温柔。
尽管一开始,他是有些嫉妒这个哥哥的,总觉得对方将父亲的宠爱分走。可是在那个大雨倾盆的山村里,一切发生了变化。那是父亲带他们回老家,可是因为公司出了事,他提前回去,只将他和哥哥放在了一户农家。
他只记得昏昏沉沉的时候,被外面的一个惊雷吓醒,见到周围黑漆漆的时不时还闪过亮光,头一次知道恐惧,他立马哭了出来。
“别怕,有哥哥在。”
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像个小大人一样,哥哥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里即使带着颤抖,可还是依旧将担子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收了哭声,但还是抽噎着,手却紧紧地抓着莫仁,一刻也不敢放,那震天响的声音、可怕的亮光再次出现的时候,立马扑进了哥哥的怀抱,他觉得这个怀抱尽管单薄,却会令人安心。
“哥哥,我怕。”
“别怕,哥哥会一直陪着你。”这话语格外令人放心,他有些昏昏欲睡。
“你发烧了!”哥哥带着丝凉意的手触到了他的额头,他皱了皱眉,之后记忆越发模糊。
“叔叔,你带我们去医院吧,我弟弟发烧了!”
“不去了,太远了,我弄些土法子,可以治好他的。”
“叔叔,我见你院子里有车的,你带我们去吧。”
“麻烦,我都说他睡一觉就好了,别管了。”
过了许久,莫仁进了门,将他带上了背。
“哥哥,我们要去哪?”
“回家。”
他依稀睁开眼,紧贴的温度和头上被笼罩的安全,嘴里呢喃着回家的渴望,那时,他还没有看见哥哥的头发都湿透了。
在那之后,虽然半路,父亲就派了人正好接了他们,可哥哥也发烧了,哥哥对那户农家支词不提,明明哥哥救了他,可父亲还是冷言冷语地责怪哥哥做多余的事情,直到那农户来厚脸皮地接受了好处,他心里升起一股烦躁,是对父亲。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他也慢慢长大,他越发厌恶起了父亲,觉得对方霸道专制、古板、不通人情,还对哥哥很冷淡,总之他总想着早点离开家,去外面看看。
去上大学的时候,哥哥没有来送他,他有些失落,直到后来才知道哥哥已经忙的不可开交,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父亲。
那个时候,想要享受青春的他何尝不是自私的,他错过了多少能弥补这段亲情的时光呢。大学之后,他更是被世界迷花了眼,玩游戏、各种y,沉沦于青春期的悸动当中,他已记不得谈过几个女朋友。
那段时间,说来是他最放纵、最疯狂的过去!他由一开始的真心融入,到后来的失望,到最后的麻木,他似乎被现实屈服了,这世界本来就是那么乱的。即使身体再激动,内心都是一片漠然。
即使后来被父亲抓了回去,可性子依然没变,人变得越发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看透了世间的权力yù_wàng,他对喜欢没什么感觉,对他来说真情这种东西虚假的令人恶心。
那段时间,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遇到刘兴的时候,一切发生了变化。
他懊恼自己竟然会对一个丑男感兴趣,明明刘兴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甚至还多了些卑微和丑陋,可长久以来那颗死寂的心竟然开始跳动。
接踵而来的变故和噩耗让他措手不及,他还未想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刘兴,就这么在他和哥哥的博弈和玩乐当中,死了。
他不明白刘兴身上的香味为何会引起人特别的食欲,是的,那是食欲。只知道刘兴神秘的身份背后将是一份可怕的真相。
他甚至庆幸刘兴的死去,因为那是会令人烦恼的所在。只可惜,在那之后,他的烦恼依然未减。
哥哥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整个人变得像一个压抑怒气的猛兽,往日的温和优雅早已不见,谁要碰了他一下,都会被咬一口。
他下意识地认为是哥哥觉得自己进了公司,危及他的地位,心里开始对这个哥哥起了些疑心。
直到莫怜儿的事情爆了出来,他开始觉得哥哥有些虚伪的令人厌恶,但是他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即使知道了是哥哥亲生父母与父亲之间的瓜葛,他还是不能理解,就因为这样可以将过去的一切都抹去吗?甚至严重到非要出人命不可?
在生死的紧要时刻,那辆通向死亡的列车停下了。
他越发对现实茫然起来,知道莫仁活着,心底松了口气,觉得这样就好,不要揭开那层血淋淋的伤疤,以后不要遇见,最好。
见到刘兴的时候,他有一种见到了生活的希望的感觉,尽管他以为刘兴去整容,但他不介意,失而复得,他可以让自己紧绷的心得到了瞬息的放松,他想自己也会是得到幸福的人。
可是,刘兴变得对他不冷不热的,他意识到是因为那个躺在床上的徐二爷,那个人他远不及他,甚至那个人只是躺在床上,他远远地望去都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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