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东看着关上的门,收回了刚刚的笑容,把桌上的红酒瓶拿起来,然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陶锐赶到机场的时候,刘森坐的那班飞机已经起飞了。
他望着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只觉得内心释然又茫然。
他想到每次过年分别的时候,刘森都会把自己送到机场,也不多说什么,也没有几次拥抱,俩人就那么淡淡地看一眼,就仿佛包含着千言万语,那种平静之下的小小悸动,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了吧。
没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也没有人在背后给自己一个紧紧的拥抱,他走得那么干脆彻底,仿佛几个星期前的那场纠缠挽回从来没有发生过。
原来从头到尾,执念太深的还是自己。陶锐突然想通了这件事,就像怎么都不会做的一道数学题突然有了思路,兴奋中又带着迟疑。
他和刘森这道纠缠不清的感情题,陶锐突然就想让它这么过去了,他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因为他付出过,真心实意的,即便没有好的结果。
赖清宁在那间出租屋里一住就是一年多,期间,姜度不少借着出差的名义去陪赖清宁,俩人虽然聚少离多,倒也经常是小别胜新婚,越发的如胶似漆。
杨荟珍的身体还是不好,最近连带小宝都有些力不从心。
好在小宝四岁多了,姜度让他上了幼儿园,小家伙是个喜欢热闹的,用他自己的话说,每天和老师还有其他小朋友在一起的日子是最开心的。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地冷,刚入冬姜度就生了一场大病,发烧烧到快40度,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躺了一天。
杨荟珍知道了急得不行,奈何身在千里之外的老家赶不回去。打电话给田灿求她帮忙照看着点儿,可是人家也脱不开身。
“妈,你别着急,要不我让清清过来吧。”姜度哑着嗓子跟他妈商量。
“你找他干什么?你以为这一年你们俩偷偷摸摸的我不知道?真当我是瞎的?你现在还想趁着我不在又把他领家里来?要是这样你还不如烧着。”
杨荟珍生气姜度提赖清宁,她本来觉得把两个人这么分开了,时间长了也就淡了,毕竟是两个男人,能爱到哪里去,可没想到姜度还是忘不了他。
“妈……”姜度虚弱的声音隔着电话传来,杨荟珍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太重了,怎么能咒自己儿子一直病着呢。
“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么大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吗?”杨荟珍改了口,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姜度还要说什么,他妈就把电话给挂了,他笑着摇摇头,觉得大概他妈这块坚冰也要被自己和清清的真情融化了,这么想着,姜度觉得身体都舒爽多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拿出手机拨通了赖清宁的电话。
“喂,度哥?”电话那头清澈的声音传来,姜度突然觉得眼睛发酸。
“清清,我病了,我好想你。”
赖清宁正坐在沙发上逗着小侄女玩儿玩具,听到姜度这么说突然紧张地站起来,一边在电话里询问着姜度的情况,一边穿衣服就要出门。
顾瑶做好了饭正在往外收拾,看到赖清宁急急忙忙地要出门,就问他什么事。
“度哥病了,他现在没人照顾,我得赶紧过去看看,嫂子,哥,你们先吃,不用等我。”说完,赖清宁就急忙出了门。
顾瑶和赖远宁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姜度闭着眼睛病殃殃地躺在床上,脸色蜡黄蜡黄的,嘴唇也干裂得起了皮,鼻梁渗出细密的汗珠。
赖清宁在床边看着他,心疼地快要落下泪来。他低下头把额头抵在姜度的额头上,还烧着,烫得厉害。
姜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近在咫尺的赖清宁的脸。
“靠我这么近干什么?不怕我传染你啊?”姜度扯着嘴角笑了笑,哑着嗓子说道。
“不怕。”
姜度刚才说话,呼出的气都是烫的。赖清宁又把手伸到他的脖子里,触手一片湿热。
“要不去医院吧?”赖清宁建议道。
姜度摇摇头:“现在没什么事儿了,我吃点药躺会儿就行了。”
赖清宁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喂姜度吃了药又给他掖了掖被子。
姜度浑浑噩噩又睡了过去,赖清宁一直在旁边陪着,每隔一个小时给他量一次体温,还好,温度很快降下去了。
姜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屋外飘着小雪,但屋子里暖洋洋的。赖清宁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终于不烧了才终于舒了口气。
姜度拿了个枕头垫着,坐起来靠在床头,赖清宁也钻进被子里,靠在姜度胸前坐着。
姜度自然地抱住赖清宁,在他耳边说:“别到时候我好了,你再给病了。”
“没事儿,我抵抗力强着哪。”
赖清宁拿着ipad在看电影,乐得一颤一颤的,姜度也探着脑袋跟着他看,倒是没觉得有多好笑,还不如赖清宁一动一动的脑袋瓜儿好玩儿。
“最近书看的怎么样?”姜度问。
“嗯,你不在我就效率特别高。”赖清宁盯着屏幕回答道。
“我在你怎么就看不进去了?嗯?”
赖清宁摇摇头,显然没仔细听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的注意力全被电影吸引了。
姜度也不再问,专心抱着他一起看电影。
过了一会儿,赖清宁突然转过头,冲着姜度笑了笑,说:“你在,我老想干坏事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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