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个安静的地儿接吧,想问你点儿事儿,关于清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赖远宁压低嗓音说:“好,你等我进卧室说。”
赖清宁躺在“新家”的床上休息,折腾了一天,白天不觉得,一躺下浑身疼。还有一箱行李没拿,赖清宁想明天下了班再去拿,今天实在是不想动了。
第二天快关门的时候来了两桌客人,所以下班的时候都10点多了,到姜度家都快11点了。
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还是黑漆漆一片,姜度还是没有回来。
赖清宁收拾好行李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屋里有点儿冷,他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想想这段时间和姜度还有小宝在一起的日子,明明感觉已经过了好久,却原来只有半年。
姜度在赖清宁的心里住了六年,而或许在姜度眼里,他不过是个客人,他的心里,也住着别人。
把钥匙放在了门口的柜子上,然后轻轻地带上了门,又扭头看了一眼,脑海里闪现的却是姜度醉醺醺开门的模样。赖清宁扯着嘴角努力笑了笑,却突然红了眼睛。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路上还是有许多车辆,这里是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地带,人们永远都在奔波忙碌,即使这么晚了,也不肯停下来歇一歇。
赖清宁拖着行李过了马路,本来想再过一个红绿灯再叫出租车,可转念想,这么晚了,估计哪儿叫都不会便宜,就停了下来。
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混着过往汽车的鸣笛声,听不真切。
姜度忙完手里的工作第一时间赶了回来,可回家就看见了黑漆漆空无一人的房间和赖清宁放在柜子上的钥匙。
茶几上杯子里的水还冒着热气,姜度想都没想又冲了出去。
一路小跑着从小区跑到小区外,又沿着马路一路张望,却一直没有看到那个挺拔又有些单薄的背影。
姜度很慌,慌到走出好远才想起来给赖清宁打个电话,拨电话的手都有些抖。
还好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了,“喂?度哥?”
“是我,清清……”姜度听到赖清宁的声音才稍微平静下来,弯着腰呼呼喘着气,却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还以为你不愿意理我了呢。”听到赖清宁这么说,姜度想到了他错过的那两个电话,觉得有些愧疚。
“我怎么会不理你,你在哪儿啊清清,怎么把钥匙留下了?”
“我找了个离饭店近的地方住,前段时间真的麻烦你了度哥,我把最后这个月的房租打到你卡上了,你看一下。”
赖清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一些,他很想挂断姜度的电话,因为现在光是听到对方的声音,都要难过得快哭出来了。
“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走了……”
赖清宁不知道怎么回答,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其实一开始接近你目的就不单纯,单恋真的太辛苦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喜欢,你却不能和我在一起,所以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没有了,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早晚都要走的啊,总不能以房客的身份一直住在你那儿,那天的事儿,到了今天,你心里也一定早有答案了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赖清宁听到姜度说:“对不起,清清,我不能……”
赖清宁的眼泪和心几乎是同时落下来的,耳边的电话滚烫,胸腔也开始激烈地颤动,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也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嗯,我知道了度哥,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去了,我挂了。”
没等姜度反应,赖清宁赶紧挂断了电话,他靠在那颗才露花苞的海棠树上,用手背胡乱地蹭着脸上的泪,无奈却越抹越多,连鼻涕也开始往外流,果然从小是个哭包,姜度说得没错。
赖清宁歪头看着马路对面发呆,对面的那个人,穿着黑色的风衣,夜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凌乱,没了往日的体面,正微弓着腰急促地喘气。
赖清宁一开始就知道姜度在那里,可是自己永远只能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他,而他永远注意不到自己。
姜度把自己在房间里困了一天,他想到这半年来和清清相处的点点滴滴,也想着那天跟赖远宁打电话他跟自己说的一切,内心一阵酸楚。他不敢相信清清居然喜欢了自己六年,也没办法突然接受一个男人的感情,更何况还是自己视若亲弟的男人。
但又不是排斥或是反感,相反,避开这种大多数人被同性表白后都会有的正常心情,反而更让姜度觉得惶恐不安。
掏出一直挂在胸前的戒指,姜度看着它发呆,然后突然问道:“小敏,你说我该怎么办?”
第20章 第二十章
新租的房子只有20多平,房间采光不好,湿湿冷冷的。到了晚上更甚。不过好在不用跟人合租,方便许多。
赖清宁花了一个礼拜才把新房间收拾干净,也只有每天下班回来才有一点时间收拾,以至于每天整理完毕躺在床上的时候,赖清宁都觉得骨头要散架了。
不过忙起来也好,省得想一些有的没的。
和姜度似乎就此断了联系,赖清宁觉得,自己不主动联系对方,对方应该是不会联系自己的。
迈出这一步,果然就迈不回去,如果当时不表白呢,也许还能多住一些日子。可是有什么用呢?再一个人带着这份感情看他和别人在一起吗?赖清宁觉得他很难做到了。
所以赖清宁不后悔,自己本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这样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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